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苏云很难让自己相信好师父惊蛰。
说实话,刚才看到惊蛰的一瞬间,他的盆骨就开始幻痛了。
现在还在痛。
跟脚趾缝里塞根针,然后用力往墙上踢一样疼。
“白天师亲手检查过麟青砚从故纸堆里找出来的秘法,她还能骗得了白天师不成?”
红袍男道:“难道你连白天师的实力都不相信了吗?”
“这倒没有。”
苏云深吸了一口气。
得知有白天师护着自己后,心情一下子便轻松了很多。
有一种抄攻略UP主作业的安心感。
平复了心情后,苏云一抬头,发现红袍男不见了。
啧,算咯,下去吧,天台上怪冷的。
即便他不想见惊蛰,也要给白天师一个面子。
白天师没来的时候,自己不愿意见惊蛰,白天师来了,自己还是不愿意见惊蛰,那白天师不是白来了吗?
等苏云下去时。
陈正陪在惊蛰身边,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到他回来后,陈不悦道:“苏云,你怎么回事?你师父大老远来看望你,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掉了?”
陈以前从苏云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他们师徒关系不错。
但亲眼所见后,陈发现,事情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我……”
苏云无奈地看了眼惊蛰。
惊蛰起身将他护在自己身后,对陈道:“苏云他可能是累了吧,陈警司说话请小点声。”
“诶?好的好的。”
陈连忙压低了嗓音。
她是知道的。
苏云无父无母,头顶上唯一的长辈,就是眼前的师父。
说句幻想时间里才能说的话,要是她跟苏云以后百年好合,终成眷属,准备结婚了。
保不齐还要得到这位麟青砚小姐的点头。
所以陈晖洁难得感受到了,在长辈面前的拘束感。
——哪怕她们的年纪,其实差不多。
“苏云,你要坐下休息一会儿吗?”惊蛰轻声问道。
苏云道:“我还是站着吧,坐着屁股疼。”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你就非得在这里问吗?”
苏云不耐道,活像一个叛逆的小孩。
可曾经亲手把他关进地下室的惊蛰知道,他现在愿意见自己,已经是难得可贵了。
态度差点……便差一点吧。
“那个……你们要不要到我办公室里去聊?”陈问道。
“苏云,你觉得呢?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聊过了吧?”惊蛰道。
苏云点点头,向陈的办公室走去。
这里是近卫局,惊蛰就算是想对他动手,也不可能在这里。
师徒两人走进办公室。
一关上门,陈便忍不住趴在门上,想听听这对师徒在聊些什么。
或许是直觉,也可能是错觉,她觉得这对师徒的关系,跟普通师徒,可能有一丢丢不太一样。
端着一壶极品红茶走来的诗怀雅问道:“肠粉龙,苏云他师父呢?”
“在里面,跟苏云谈话呢。”
陈小声道,唯恐被里面的人听到。
诗怀雅讥笑道:“真是没想到啊,肠粉龙,你居然会做出偷听这种事情,真是近卫局的耻辱……还不快让开,我也要听。”
奈何陈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