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回来了嘛！”

李素裳笑道，一个翻身来到艾克西亚身边坐下：“我去神州的目的就是为了现在可以回到小师叔你身边诶，现在终于是回来了，还睡了一个安稳觉，当然精神百倍咯~~~啊，对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李素裳身上咒力涌动，身边也是随之立刻出现了程凌霜的身影。

“早上好，师父！”

“嗯，早上好。”

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时间，程凌霜微微点头：“辰时起床，懒倒是不算懒，但比你以前懒了一些。老九，你惯的？”

正在吃早饭的艾克西亚闻声顿了一下，随后说到：“什么叫我惯的？最近两个月来她都是这个习惯。原本她的确是六七点就起床的，但以前在家里起那么早也没用，索性就让她多睡一会，睡着睡着就变成八点多才会起来了。这叫环境使然，不是我惯的。”

“那说下来不还是你惯的？”程凌霜嘴角微微一沉，弯出了一个三角状的弧度，“另外，叫为师出来作甚？”

“这不是好不容易再见到师父你，想多见见你嘛，反正让师父你出来也用不了我多少咒力。”李素裳解释道，“正好也让师父你好好看看这个异世界，现在这个时代可比五百多年前有趣多了，街上全都是铁皮马车！”

“为师当然知道。”

从李素裳的记忆中，程凌霜是早就知道了汽车这种东西的，其他的各种现代器具也是。自己徒弟的好意她理解，但她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了解这种现代的东西。

比起这种事......

“没事的话就让我回去吧，你们小两口的生活，我掺和进来也不好。”

“咳咳咳——！”

“师、师父！”

听到程凌霜这句忽如其来的话，艾克西亚顿时猛烈的咳了两下，李素裳也是一下子脸红了起来！

连忙起身挪开了一段距离，李素裳双手乱挥了一阵：“师父你乱说什么呢！我和小师叔才不是......才不是......”

“嗯？为师会错意了？”程凌霜的语气渐渐的带上了一阵乐意，“你和你娘一样，看男人的眼光都不行。比如之前你看上的那个罗刹人，他对你来说就老了点儿，不合适。不过现在老九和你年龄相仿，从你的记忆来看，除了风流了些外，品性也还不错。为师还想说你这次眼光好了点呢，结果不是？”

李素裳：“......”

艾克西亚：“......”

再度重申一下，在世人眼中无情无欲，太上忘情的程凌霜，其实并不如外人所知那般冷清，反倒是一个自说自话的功力极其深厚的腹黑。

就她刚才这一番话，明里暗里就直接损了李素裳、李素裳的父母和奥托主教四个人，顺便也损了一下艾克西亚。

一句话直接把五个人都损了一遍，这地图炮的能力都快比得上千劫了。

“......我和素裳还不是那个关系。”

艾克西亚微微叹了口气。

“我是随时都可以，但素裳她需要心理准备，毕竟我是她的小师叔，和师父也不能说是清清白白的。这里面的关系素裳她需要时间来接受，师父其实也是一样。所以在她们做好心理准备之前，我不会强求，但也不会放手。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就不劳烦你当媒婆或者牵红线的了，程凌霜——另外，正好你在场。素裳，吃过早饭后带上你师父，我们出去一趟。”

出去？

“去哪？”

“找艾丽卡和莉莉娅娜。你的事情是结束了，但我可是还有两件事得办一下。”

102.雅典娜的留言

艾克西亚带着李素裳回来的时候，自然是没有忘记艾丽卡。

在回来后，艾丽卡则是立刻返回了赤铜黑十字，这次去神州她是作为李素裳的随从前去的，但回到了米兰的话她就不再是了，这期间的种种事情她也是必须要汇报给上级才行。

但是，她才一回来就听说了之前在米兰发生的事情。

艾克西亚和不从之雅典娜的大战、米兰主教大教堂的完全崩毁、米兰市中心广场的崩塌、周遭环境的大范围破坏......以米兰市中心广场为中心，虽说受灾范围并不像神州庐山那般，连一整个山顶都被毁灭了，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继斯福尔扎古堡之后，米兰就又是失去了一个文化象征。

“......没想到我只是走了不到两天，冕下就又在米兰留下了自己的象征呢。”

赤铜黑十字的接待室内。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前来登门拜访的艾克西亚、李素裳和程凌霜，艾丽卡面带着几分微笑，毕恭毕敬的向艾克西亚弯下了腰：“虽说您平时表现得很和善，但您果然是一位魔王，骑士王冕下。”

“我能说那不是我故意的么？”

艾克西亚撇了撇嘴。

“原本的话是不会造成这么巨大的麻烦的，但事情的发展就和我所预想的最差的情况一样，【劫火】的力量被抑制，【赤龙】的力量还被夺走了，结果也只能和她在教堂里打起来了啊。”

使用黄金剑的话，倒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将雅典娜打倒，可这个化身，艾克西亚是想要在其他化身全都被攻破的恶劣情况下再使用的，要是平时随随便便的就用出来，那未免也太掉价了。

说不上大炮打蚊子，但也算是用宰牛刀杀鸡。

“意大利政府那边怎么说？”

“嗯......实话实说的话，那就是敢怒不敢言呢。”艾丽卡坐下后笑道，“从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不从之雅典娜所带来的远古之夜，如果有足够的时间，那似乎是一种可以直接让全世界都陷入黑暗的权能。而冕下虽说给米兰造成了不小的破坏，可最终也是击退了雅典娜女神，这无异于拯救了米兰。政府不管有多少怨言也只能吞下去吧。”

【击退】了雅典娜吗？

艾丽卡的这个说法让艾克西亚心里有一点发虚——他可没有击退雅典娜。那个情况下，继续发展下去的确是他会赢。可因为担心李素裳，他是直接把雅典娜给晾在了一边，完全没打算去管她之后的行为。

现在回想起来，那还真的是有些不负责任的行为。毕竟在全世界的安危和李素裳的个人安危之中，他是连一丝丝的犹豫都没有就选择了后者。

（不过，在那之后雅典娜居然是自己解除了权能的效果，自己离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