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两道……百道、千道！

他就那么站着，像个普通的老头一样站着。

但他的周身，却是那无穷无尽，一眼望不穿，仿佛覆盖了整片天地的金光。

那是佛光。

普照的佛光。

他将双手缓缓合十，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也和青年一样，浮现出了那庞大的金色佛像。

但与青年的佛象不同。

青年身后那金色佛像约莫五十米高，已然是相当恐怖的高度，宛若巨人一般庞大。

可老者的不同。

那是通天的佛像。

是的，通天。

一眼望不到佛像之顶，万千金光汇聚于此，成就一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硕大卍字。

百米？千米？

不知道。

张若雪和许燕柳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她们二人并未感受到任何灵元的压迫力，和青年那时不同，她们的肩膀上并没有任何重量。

但老者的气势所带来的压力却远远超出了那名为法海的青年带给她们的压力。

“通天巨佛……金光普照……”

许燕柳愕然地呢喃着，她曾经听说过这一天地异象。

不——那不是天地异象，硬要说的话，那是人为引动的天地法相！

三千大道之中，有一西天佛门所研之道。

那通天巨佛，便是佛道化身。

结跏趺坐、手持禅定印，坐下双层莲花大座，经文四边环绕。

此乃佛道显像！

而现在，许燕柳和张若雪面前的通天佛陀，便是如此！

换而言之……

那名始终微眯着眼，不言不语的老者……

引动了佛道化身，引动了佛道显像！

“这是……”

光是凝视着那通天的佛陀，张若雪便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跪拜皈依的念想！

是的，许燕柳认得这是什么。

三大天域，能够引动大道化身的，只有一种人。

毫无疑问的，眼前的这名老者的身份——

凌驾于洞虚之上，能够彻用大道之力的——

圣人。

————

久违的大章

72.一股恶寒

凌驾于洞虚之上，其身便与大道本身拥有合二为一的能力。

——被世间众人尊称为圣人之辈，乃是完全超脱绝大多数修士，利于修士顶端的存在。

圣人……

“喂喂……这应该不是在开玩笑吧？”

许燕柳抬起头，仰望那通天佛陀，俏脸上遍布着难以置信的惶然之色。

不得不承认，哪怕是曾经让许燕柳一度产生绝望情绪的那位烬妖道盟的盟主，在眼前这偌大的神圣佛陀面前，都犹如婴儿般脆弱。

恐怖？

不——她在此刻好似已经完全失去了任何情感一般，亦或者万千情感在此时此刻都无法撼动那颗被震撼的心。

“圣人……大道……”张若雪咕咚地咽下口水，神色呆然地望着老者：“刚才不还说……不要大动干戈吗……”

“现在这玩意儿可不是一般的【大】了……”

佛像的威压，至始至终都笼罩着三人。

他们的双腿失去了移动的能力，双臂好似被无数条锁链束缚，视线无法捕捉的压迫感从头道脚，仿若要将内脏全部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