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还担心我看错了呢。”
“不会不会!”丁伯那张老脸堆满了笑意:“大爷您那慧眼如炬,别说是我这小伤了,世界上就没啥东西能逃过您的法眼,这怎么可能会看错?!”
——得,这马屁都拍起来了。
那是自然的。
一开始他的确觉着云平是个危险人物,说的那什么药方也不一定有用。
结果他还是忍不住试了一试,结果这效果出奇得好!
每种灵植之间都达成了惊人的一致,与世俗间通用的制药不同,他按照云平所说的方法和用量制药时,感觉就像是摸到了某种大道的一角,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桎梏。
就好像……本来就该如此一样。
也便是在那次试验之后,他便开始对云平有所改观了。
任瑶在旁侧看得一愣一愣的,心说这丁伯前些天还表现得满是敌意,怎么现在就跟个小跟班似的。
她呆呆地挠了挠头,这……这咋回事啊?
也便是在任瑶蒙圈的时候,丁伯倒是见着了任瑶。
此刻的他已然完全带入了管家的角色,便朝着任瑶一弯腰,恭敬地说道:“小姐,欢迎回来。”
“啊……嗯……好……”
任瑶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她呆呆地走到二人身边,看了看丁伯,又看了看云平。
这俩人……关系好得也忒快了吧?
“咋了,任大妹子?”
任瑶有些慌张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咽了口青涎:“没……没什么,只是过来跟你说个事儿。”
“外祖的事儿?”
“嗯。”
提到此事,任瑶看向云平的眼神之中,便多了几分怪异。
而丁伯也是察觉到了任瑶的目光,不由得问道:“外祖大人已经祛毒出关了?”
“还没有,但是外祖大人基本已经恢复了,只需再调养一两日,便能够出关了。”
“但是——”
一句但是,让丁伯与云平同时一愣。
任瑶的目光不禁有些躲闪,她看向了云平,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抛出了个惊人的消息。
“我向外祖大人通报了云先生的事,外祖大人知道之后,跟我说……”
云平绕有趣味地看了眼任瑶:“说了什么?”
“她说……”
任瑶略显紧张地挠了挠头,胆怯地向后退了两步。
她不敢去看云平的眼,只是低着头,声音轻得像是蚊子叫一般。
饶是如此,可她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入了云平与丁伯二人耳内。
“她说——”
“她根本不认识叫云平的人……”
6.以前有一群人,后来他们被种进地里了
自打云平入住这庄园,已然过去了一周时间。
老流氓本就是个清闲之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任瑶的庄园内鲜有人迹,就算有,也就是丁伯他老人家在灵田里头辛勤耕耘。
因而对于云平而言,简直是难能可贵的休闲宝地。
每天就躺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到了晚上有兴致了就随处走走,看看灵植看看花草,没兴致就索性往草地上一躺,以地为床,以月色为凉被,就这么睡过去。
若是不怎么想睡了,倒也可以把丁伯叫来下棋。
一开始丁伯还跟云平吹嘘自个儿的棋艺有多么高深,还说自己以前可是下赢过棋宗的七段修士,水平那叫一个玄奥莫测。
结果和老流氓下了之后……
二人足足对弈了近百场,没有一场是丁伯的胜利,不仅如此,他压根连半点便宜都没占到过,完全就是被单方面吊打。
如果只是被一个自己破不了的套路击败也就算了,云平还换着法虐他……
今天用的蓝山老怪的棋法,昨天用的是碧霄七英的棋法,明天指不定就是鬼穴阴姥的棋法。
那些先古人皇时代的棋艺大能的棋法云平伸手就来,不仅没有丝毫晦涩,还多了几分自己压根理解不了的玄妙,虐得丁伯那叫一个心服口服。
至于先前任瑶所说的话——
【外祖大人说她根本不认识一个叫云平的人】
这件事,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