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抬手就是一巴掌上去,剑修只看到眼前一阵虚影,转而脸侧倏然间传来一阵剧痛,连人带剑当场被扇飞出去,横着在地上滚了几周。
待到停下来的时候,他的右脸都被扇了个可怖的血印子,脸上的窍孔都被打烂,鲜血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其余几位外门修士见状,慌忙朝着云平刺出一剑。
可剑才刚出手,持剑的右手便遭到了剧烈的冲击,他们只觉得右臂在眨眼间失去了知觉。
砰砰砰!
拳如影,他们甚至都没看清云平挥了几拳,意识却被什么东西给强行切断了,待到恢复之时,他们已然跪倒在地,膝盖与腹部和四肢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
“啊啊啊!!”
直到此时,他们才感受到了痛苦。
快……太快……
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出了剑,还没命中,便连人带剑被扇飞了出去。
不是法决,不是法阵,不是符咒。
就只是单纯的拳头,毫无灵元加持的拳头而已。
云平缓步走到那倒地抽搐,半张脸满是鲜血的剑修面前,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那剑修颤抖着,满脸惶恐地望着云平。
“你……你不是个凡人吗……为什么……”
没有灵元的凡人……甚至连灵根都没有的凡人!
凡人在修士面前……就是蝼蚁般的存在,想杀多少杀多少的那种!
可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口凡人,闭口凡人的,怎么,觉得修士比凡人高上一等?”
“人无贵贱,修士和凡人也是。”
“重要的永远只是自我,而不是修士和凡人这类外在的身份。”
老流氓面色平静地看着他,“想当年武皇都是从凡人之躯一路炼成的无上炼体,小看凡人,可是会付出代价的。”
“至于代价嘛……”
“你会知道的。”
云平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那笑容……在剑修看来,是宛若恶魔降临般的笑容。
……
几分钟后。
兴许是被云平那响亮的巴掌声所影响,丁伯很快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话虽如此,可他似乎仍然没有睡好,挂着黑眼圈,很是没精神的模样。
一来到庄园中央,丁伯便看到了云平——这位大爷一如既往地躺在摇椅上,在树底下乘凉,只是此刻的云平手里多了把折扇,正慢慢地为自己扇着风。
“云大爷,中午……”
好字儿还没出呢,丁伯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就在那三块灵田里头,尚未开掘的荒地里头……
有着几颗被揍得鼻青脸肿,都快要失了模样的人头,这会儿正在痛苦地呻吟着呢。
我滴个神……这咋回事啊?
自家灵田里头怎么平白无故长了几颗人头出来?
丁伯呆呆地看向了云平,很显然,他知道估摸着这事儿就是这位大爷干的了。
而这会儿云平嘴里却还嘟囔着……
“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
丁伯嘴角一抽抽,急忙问道:“大爷……您这是……?”
听闻丁伯的问题,老流氓回头看了眼这老头,思索了两秒,笑眯眯地说道。
“我说我这是试着在种人,想看看明年秋天会不会收货一堆修士的话……你信吗?”
丁伯:“……”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很想对云平说一句。
mdzz。
7.你是谁?
比起云平,丁伯似乎并没有继续刁难那群修士的意思,把被揍得鼻青脸肿,迷迷糊糊的家伙们从土里刨出来之后,便索性把他们送走了庄园。
丁伯自然知道估摸着是这群修士主动前来挑事,才落得这般下场,也没去仔细询问云平这位大爷到底发生了啥,只是默不作声地将那临走前还骂骂咧咧,声称要找人来收拾云平的那位剑修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