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了啥事儿,我想我应该会出手的。”
“欸?!”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任瑶意外地瞪大了眼。
就连丁伯也愣了一秒,不知所措地望着云平。
只见青年缓缓从摇椅上坐起,面带微笑地盯着任瑶,道:“说实话,我对魔朝还挺感兴趣的,这么好的接触机会,不去试试怎么行呢?”
“可是……”
任瑶还是觉得让云平这个外人介入,实在是又是妥当,便又关切地问道:“可是云大爷,您不是要找那个……神秘的大能嘛?”
“她啊……”
脑内自动浮现出了某位银发少女的身影,名为云平的青年袒露出格外爽朗的笑容。
话虽如此,可看上去,还是相当欠揍的贱笑。
他的目光犹如一支箭矢,向着远处的苍月城飞射而去,好似极其怀念也好似极其期待一般,他淡淡地说道:
“这会儿,这丫头又不知道在哪儿呆着呢。”
“就先由着她吧,反正总会相见的。”
……
“阿嚏——!”
酒楼内。
弥散着浓郁酒香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道不满的叫嚷声。
“哪个脑子有问题的又开始念叨我了……”
白皙的玉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一觉睡到正午十分的人影懒散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碎碎地念叨着,一边揉了揉那头略显糟乱的银发。
无神的死鱼眼中逐渐倒映出几块金砖,她瞅了眼摆放在桌面上那彰显富贵气息的金色砖块,扯了扯嘴角,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这金砖谁给的?”
门外正在伫立着的某位女修士不由得神色一正,也不敢开门,颤颤巍巍地回答道:“报……报告老板,那个……这是钱玉商会的少爷送来的,说是……想邀您去一趟他那边,谈谈合作的事儿。”
“又是合作啊……”
她感到很厌烦地躺了下去,一手拽住被子,向上一扯,便将自个儿的脑袋也盖了起来,整个人都给闷进了被子里头去。
而后,从那柔软的床被里便传出了女子的闷声。
“跟那什么什么商会说,就说我现在没空,忙着……忙着生孩子呢,没时间去。”
“啊?”女修士一惊:“生……生孩子……?”
“对。他们要是问,是谁的种,你就说是个负心老流氓的就行。”
女修士哪儿敢违逆自家酒楼老板的话,虽然觉得很鬼畜,但还是选择了接受这个设定:“……好……好吧,我这就和那位少爷说……”
而在那之后,屋内的她便听到了女修士下楼的声音。
她缓缓出了口气,紧接着便翻了个身,眯起了那双疲惫又懒散的死鱼眼。
银色的发丝散落下来,有着精致面孔的少女再次选择了沉睡。
因为那无意识的状态下,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
这样,等起来……也不会枯燥吧?
“晚安……”
她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某个人说似的。
14.但她别无选择
夜晚。
瘦长身影于峰顶负手而立,满月之色,皎洁霞光自斜上方倾洒,照亮了一身翩长的羽衫,寂凉的冷风刮过,吹动了那稀松的山羊胡。
老者淡目望天,不作言语,略显细长的脸上浮现出丝丝不满,嘴唇老而干白,微微蠕动两下,便将沉重沙哑的话语从中吐出。
“魔兽?苍月城附近何时出了能将李哲这等内门弟子重创至此的魔兽?”
他所询问之人,是半跪在他身后的一名青年。
其腰间佩挂一狭长刀鞘,鞘身印有猛虎落山之象,凛冽刀意于其内溢出。
青年穿着然山派的道袍,且与那李哲一般无二地,是然山派内门弟子。
真要说起来,他也与李哲有着不同之处——毕竟李哲说到底也不过是所有内门弟子中不怎么出名的一位,而秦光在整个然山派,乃至整个苍月城都可谓人尽皆知。
“这……李哲和林晶他们确实是和弟子这样说的。”
“确认无误?”
老者阴沉的质问,让向来在然山派内横行的秦光感到全身一寒,不由得肩膀一颤,低下头,这才敢回答老者的问题。
“回师傅,这是李哲他们亲口所说,弟子觉得……他们应该也没有撒谎的理由。”
“的确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