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嚣张的言语传入耳内,二黑不信邪地又仔细审视了叶雨蝉一番。
他仔细地动用神识来探测叶雨蝉的身躯,却发现她的修为仍是洞虚巅峰,根本不曾有突破到圣人境界的迹象。
既是如此……
他又摸了摸脸侧的伤口,此刻那微小的伤口已因圣人的自愈能力而消失。
但遗留下来的刺痛,却让二黑不得不开始正视起这银发的少女来。
只是,他不明白。
“你那金币上藏了什么阵法?”
“哪儿来的阵法,就是随处可见的金币而已。”
叶雨蝉哪儿管得上那么,当即从纳戒中唤出数枚金币。
她嘴角泛起肉疼的苦笑,紧接着大手一扬,将金币撒向半空。
法器黑雨拉弦满月,灵元箭矢乍现其上之时,叶雨蝉眼光如鹰隼般锁定半空中的二黑。
弯弓搭弦,箭矢穿空!
二黑眼前乍现出数道璀璨的金光,与先前叶雨蝉所射出的箭矢有所不同,不知为何,身为圣人的二黑竟能从这金光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就好像自己也在面对一名圣人一般!
扯什么淡呢?!
二黑面色低沉,足底猛地一踏。
墨涌翻涌,浪潮席卷,刹那间犹如黑云蔽日,如沧浪般的墨液凝成一道又一道城墙般厚实坚固的盾,挡在二黑面前。
他还真就不信,挡不住这金灿灿的灵元箭矢。
他也确实挡得住。
但代价便是——
砰!砰!砰!
金光如同贯穿天地的一柄长矛,以极其可怖的力道刹那间便洞穿三道墨液凝成的沧浪,以散射的姿态最终直插在二黑正前方那最后一道墨液屏障上。
哒。
响指。
天地间传来清脆的声响。
与此同时,那坠落于墨液屏障上的数根灵元箭矢砰然炸裂!
换做以往,那迸射而出的那定然是经由功法千仞加持过的锐利灵元。
但这一次。
哗啦啦啦——
漫天飘散落地的,却是宛若黄金一般的金属细片。
前所未有的恐怖力道来袭,二黑眼前的墨液屏障被瞬间炸碎,他整个人踏空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下身形,再度抬首之时,面色骇然万分。
他见鬼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叶雨蝉,喘着粗气,问道:“你这到底是什么邪法?”
“哪儿来的邪法……”叶雨蝉弯弓搭箭,灵元箭矢对准二黑:“我不是说了嘛,我走的是钱道啊,真要说的话,算是钱法?”
“胡说八道!”
二黑气得直接骂出声来:“天地万物,三千大道,古往今来无尽岁月,哪儿来的钱道?”
“没有你不会创啊?”
叶雨蝉倒是理直气壮,“武皇能创武道,文帝能创文道,咋的,我就不能创个钱道出来乐呵乐呵啊?”
“武皇是武皇,文帝是文帝,那等英雄人物,岂是尔等所能比拟?”
“英雄??”
叶雨蝉回想起老流氓那驾着二郎腿,搁哪儿跟自己扯犊子的场景,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还英雄呢,文帝武皇是个什么样你见过?”
二黑气得直跺脚,“我没见过,难道你见过?”
叶雨蝉嘿嘿一笑:“你别说,我还真见过,还天天见呢。”
这话一出口,二黑直接呆愣当场。
这傻丫头疯了吧?天天见俩死人?
然而叶雨蝉则是无奈地望着那被气得不轻的二黑,颇有共感地说道:“哎呀,我以前也和你一样,觉得文帝武皇啊,都是些什么大人物,那叫一个顶天立地,那叫一个威风凛凛,但当我真的见识到那老流氓老混子的面目之后……”
“呵……”
叶雨蝉翻起白眼,回想起自己过去给老流氓坑的那惨样,忍不住道:“我都懒得说他。”
在一旁正跟凶兽打得正欢的古行卓听了,小声嘀咕一句:“那你还那么喜欢他……”
好在这话没给叶雨蝉听见,不然那就是活生生的打脸剧本。
二黑则是完全无法理解叶雨蝉所言,他索性不跟叶雨蝉继续谈论文帝武皇之事,而是不信邪地问道:“你老实说,你到底在这钱币上动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