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态对于极致而言没有太大的意义。”
古行卓一推眼镜,身为极致传承者的他是在场最有资格解说极致的人:“是球也好,是美人也好,对于极致而言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他们本身的存在意义早已超越了外表。”
“是这个理儿。”云平煞有其事地点着脑袋:“还有些脑子抽筋的极致把自己变成大葱过,理由是想借此机会体验一下被人放进大锅里炒的感觉。”
叶雨蝉:“极致都那么闲吗??”
“你觉着呢。”云平瞅着面前那悬浮着的蓝羽天冰,解释道:“他们都在这鬼地方呆了多久的时日了,如此漫长的岁月,不捣鼓点乐子出来早就疯了,更何况他们还是二十一极致,寿命这玩意儿基本与整个世界齐平,能不闲着么?”
“好像是这个道理……”
叶雨蝉想象了一番在孤独的虚无空间内渡过万年光阴的感觉,那滋味……
反正让她来,估计第二天就开始抓狂,第三天开始自闭,第四天估摸着就放弃思考,变成介入矿物与生物之间的全新物体了。
“所以——”
蒋月天觉着他们差不多也该开始说正事儿了,便率先切入主题:“这蓝羽天冰看上去似乎并无大碍,所显露出的气息很平稳,不像是出了问题。”
说到这儿,一直跟在蒋月天身边的鸢儿也举起小手来:“鸢儿也看了一下,这颗球……啊不,这位极致的神魂状态也很稳定,虽然好像缺了一小块,但总体而言没什么大问题才是。”
实际上,不仅仅是他们二人,在场众人没有任何一位看出这蓝羽天冰有什么毛病。
除了长相有些像是用来灌篮并凸显两年半练习生的舞技之外,根本没有半点要破损亦或是暴走的迹象。
“话虽如此,但是蓝羽天冰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回应过我们了。”
徐半仙长叹一声,旋即道:“不仅如此,近些日子,整座冰楼都时不时地会出现扭曲或是动荡的状态……虽然之后就会恢复,但我们发现动荡的范围和威力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兴许会达到足以吞噬整座蓝羽天宫的程度。”
“这么玄乎?”叶雨蝉眨了眨眼,上前一步,仔细地观察着这颗圆球,却是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只好回过头,把期待落在云平身上:“老流氓,你看出啥了没?”
“嗯……”
云平双眼微眯,紧接着绕着蓝羽天冰走了一圈,最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感到胃疼般地抽了抽嘴角。
他端正了面色,进而问向徐半仙:“你刚才说,近些日子冰楼开始出现扭曲和震荡的现象对吧?”
“是的。”徐半仙连连点头:“您……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算是知道了。”
云平顿了顿,旋即又道:
“而且我也知道为何蓝羽天冰会对你们呼唤毫不理睬了。
“当真?!”
秃头的青年与徐半仙同时惊呼出声。
然。
便是在二人那激动得不能自已的目光注视下,云平却是默默地敲了敲旁侧那蓝羽天冰的冰晶外壳,吊着死鱼眼,慵懒地答道:
“答案很简单,它之所以没理你们,是因为——”
“它他娘的睡着了。”
……
……
哈?
徐半仙那老脸顿时跟活见鬼似的,愣了好久才又问了句:“睡、睡着了……那……那为何冰楼会出现震荡……”
“因为它在打呼噜。”
徐半仙:“……”
老流氓又瞅了眼徐半仙,指着那悬浮在平台周围的古文字,笑道:“看到看些字了没?”
徐半仙呆呆地点头:“看见了,这是……”
“这是在说梦话呢。”
众人:“……”
30.突如其来的魔
“蓝淳师弟只是单纯地敌视我而已,其实并没有轻视武艺的意思。”
回了屋内,顾天仁吩咐顾阿三为客人沏茶,自己坐在茶桌旁,脸上带着仿佛自家孩子闹事出错,家长来跟老师道歉般的苦笑。
他显然不太愿意让段星辰二人对蓝淳产生敌意,虽然蓝淳方才那番言语着实已经让专修武道的二人感到了些许不满。
当着老流氓弟子的面儿说武艺是毫无用处的废艺,要换成是张若雪在这儿,没准俩拳头就直接招呼上去了,谁管他蓝淳是不是盲人,就算是,她张若雪今儿个估摸着也要暴打残疾人。
这么一想,好在穿越过来的是脾气好些的顾王君与星辰妹子,要不然以顾王君这能耐,拼了命都未必拦得住若雪这丫头的拳头。
段星辰皱起眉头,问道:“敌视你?因为你是首席?”
“差不多吧。”
说话之间,顾阿三已然将茶水奉上,顾天仁苦笑着拿起茶杯,轻抿一口,似乎不愿在这话题上多做探讨:“也的确是有我对不起他的地方,总而言之,二位莫要太过去在意蓝淳师弟的言论,他只是针对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