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
她看向秦甯,秦甯看向她,都是一副欲言又止,顿住了。
两女孩中间,那只时钟里的布咕鸟又出来了,因应时间叫了几声。
直到一只手穿过他她们之间,语气好笑。
“你们怎么回事?两人都不想喝,那我来!”
白未然觉得她们古怪,但说不出哪古怪,下意识打圆场。
不然安沁眼巴巴的端上来,秦甯不要,安沁自己僵在那里。
可他刚伸出手,安沁便像一只柔软的章鱼,迅速把那水杯往后挪移,闪离他的手下范围。
秦甯:…………?!
安沁:…………!!
白未然:…………!?
他们三人同时意识到这是一件古怪的事。
——因为安沁就没有拒绝人过。
当白未然皱起眉头正要思索,秦甯已经抢前一步,吨吨吨一口闷,一秒见底。
秦甯放下杯子时,给了安沁神色复杂的一眼。
无声交会。
“……未然哥哥,我有话跟你说。”
迳直拖着人进屋,安沁在原地目送他们的背影。
看着关上的卧房门,茶发少女垂下头,逆着光,脸上那种恐惧退却了一些。
她的眼里倒显出一种诡谲来。
诡谲的,意外的,漾着一种异样兴奋。
【他也会喜欢的吧?】
安沁转身去洗杯子,动作自在娴静,她把两个沥干的杯子放在旁边的不锈钢沥干架上,她又背过手,轻手轻脚解开身上的红格子围裙,仔细地挂在冰箱旁的衣勾上。
做着这一切时,她的动作都有一种强制压抑,但压抑不住的快乐。
她走向自己的房门口。
然后顿住。
然后折回来。
她又走回沥干架上。
她拿起一个玻璃杯,面不改色的返回那扇原木卧房门前,架起玻璃杯,一端放在门上,一端放在自己耳朵前。
她听着里面动静,一手掩住脸,清秀小脸上控制不住逐渐泛红发烫。
…………
………………
隔天早上,安沁独自一人坐在餐桌边,听见开门声响,她抬起头,主动打招呼。
“早上好,白先生。”
继而她惊讶的睁大眼,视线落在他脖颈间一处明显的细细五爪指痕。
白未然没理睬她的视线,也在桌边坐下来,一言不发盯着她。
“白先生累了,需要早餐吗?”
“…………为什么?”他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
安沁歪了歪头,她脸上漾着笑,平时总是绑起的麻花辫散开来,一头软软的茶褐色卷发散在身后,有一种温柔韵味。
“因为我想让秦小姐相信我,我是想帮她的。”
她伸出手,五指在面前相对,温柔的,有些憨稚的一笑。
“而且我这么做,白先生也高兴。”
“谁说我会高兴的?”
安沁顿时放下手,一脸惊讶。
“……你昨晚不高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