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之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吓的巴兰和塞尔维同时跳了起来紧张的看了过去。
黑暗之中洁白的头发垂下,发丝之间金红渐变的眼睛正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第一百六十一章他不是道德高尚的人
“说起来……那个家伙出去打个酱油,打了几个小时了。”
瘫在沙发上的瓦尔萩·鸢勾起酒瓶朝着瘫在对面沙发上的瓦尔萩·蕾丢去。
空酒瓶在半空中划过一个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精准的砸在瓦尔萩·蕾的脑门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那种没心没肺的家伙,谁在乎啊,”瓦尔萩·蕾嘟囔着翻了一个身。
李依理下楼的时候她还在感慨,果然还是那个会看女人打架的人渣,结果李依理来一句出去打酱油就走了。
可恶简直就是人渣!
瓦尔萩·鸢没有在意瓦尔萩·蕾口是心非的抱怨,而是端着下巴坐正了身体一本正经的开始碎碎念,“以李依理的步行速度到公共车站最多十五分钟,考虑到公共马车的发车顺序以及到达这边公共车站的时间……”
“喂喂喂,你还真的一板一眼在那里算啊,李依理又不是十岁不到的小鬼,他还能够迷路不成?”间瓦尔萩·鸢真的在算时间,瓦尔萩·蕾有些不舒服,这不是显得她根本不在乎李依理吗?
“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瓦尔萩·鸢竖起手指,“现在是非常时期,李依理已经达成了前往死人海面这个前无古人的成就,他在印斯达斯的影响力已经到达前所未有的高度,现在就算是加拉尔号角在这印斯达斯都不好使。”
“加拉尔号角
要对李依理下手!等一下!他可是我的部下!是自己人!”瓦尔萩·蕾瞪大了眼睛。
瓦尔萩·鸢嘴角微微抽了抽,“你觉得加拉尔号角在乎印斯达斯会变成什么样吗?”
“哦,那也是。”
瓦尔萩·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好歹……反驳点什么啊,你不是女武神吗?!”
“你不也是女武神吗?”瓦尔萩·蕾吐槽道。
“那是因为我在印斯达斯呆久了,”瓦尔萩·鸢抬手摆了摆,“你才刚来多久,天天就在这吃吃喝喝的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断定加拉尔号角会放弃印斯达斯,哪怕,这是事实。”
“……”
“既然加拉尔号角完全不在乎印斯达斯会变成什么样子,那有什么好担心的,”瓦尔萩·蕾抬手一挥,“现在印斯达斯一手遮天的是李依理,四舍五入一下就是我!芜湖——快乐的七十年来了!”
瓦尔萩·鸢眼角跳了跳,“你是不是忘记了阿撒唯主教?”
瓦尔萩·蕾愣了一下后瞪大了一下眼睛,立刻又抬手摆了摆,“怎么会,这里可不是伊甸,他们是最不希望这里的事情曝光的人。”
“万一……他们制作了李依理的面具呢?”瓦尔萩·鸢眼睛微微眯起。
瓦尔萩·蕾微微张了一下嘴后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如即将降下雷暴的乌云一般阴沉。
“我不喜欢这个玩笑,但为了避免这个玩笑变成真的……”
见瓦尔萩·蕾一副准备冲出去大杀四方的表情,瓦尔萩·鸢立刻站了起来刚准备说话悠扬的旋律在客厅流转,瓦尔萩·鸢一愣手忙脚乱的翻开了周围的瓶子,终于在沙发的底下掏出了一个海螺,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瓦尔萩·蕾,瓦尔萩·鸢哈出一口气转了转海螺的螺旋放大了音量,往桌子上一丢,自己坐回了沙发,翘起了二郎腿。
“我说过,没什么意外不允许连通这个海螺。”
“不,不好了瓦尔萩大人!刚才阿撒唯主教派人到我们这边来了!”
瓦尔萩·蕾与鸢同时弹了起来围在海螺旁边。
“他们说刚才羊村物流的李维斯·依斯提·理查德向他们自首了!并且供出了火精灵炼钢厂和羊村物流!”
不只是瓦尔萩·蕾,就连瓦尔萩·鸢都愣住了。
几个小时以前李依理确实表露过不想当卧底的意思,但李依理当时的表情怎么看都是觉得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想要甩担子跑路,并且李依理自己也亲口承认了现在的位置曝光度太高,要是被黑山羊盯上会很头疼。
“等一下……等一下!李维斯·依斯提·理查德才不是那么道德高尚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去自首!”瓦尔萩·蕾抬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对着海螺大吼道,“这绝对是阿撒唯主教的阴谋!”
“这个声音……蕾大人吗?!”
海螺对面的人被瓦尔萩·蕾的怒吼吓了一跳。
“蕾,冷静一点,阿撒唯主教可不是那种守规矩到抓到了生命之余支部部长会贴心的通知我们的善良组织,”瓦尔萩·鸢竖起手指挡抵在嘴唇前。
“如果是他们想要抓的,这个时候早就敲锣打鼓的上街了。”
“看样子是我误判了,阿撒唯主教,这是来向我们求援的啊~”
“哈?”瓦尔萩·蕾一愣。
“蕾,收拾收拾,我们要走一趟了,”瓦尔萩·鸢抬手按在脖子上左右扭了扭,“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要问一个问题。”
“啥?”
瓦尔萩·鸢表情有些古怪,“李依理真的是你派到旧日那边的卧底吗?真的不是旧日派到我们这边的卧底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瓦尔萩·蕾用力拉开衣服衣柜,将所有花里胡哨的裙子甩开,“李依理怎么可能是旧日派来的卧底,是旧日派来的卧底这会会去阿撒唯主教那自首?会把炎精灵和黑山羊的幼崽拱出来?”
“你是傻了吗?”
瓦尔萩·鸢深深的看了一眼瓦尔萩·蕾的背影,没有说话,默默的穿上正式的衣服,思索了一下之后将两根伪装成鱼竿的昆古尼尔全部丢给瓦尔萩·蕾,瓦尔萩·蕾也没有客气接住昆古尼尔用力一握,鱼竿的伪装当场碎裂掉落露出了如枯枝一般的枪身。
“我们不是去打架的,”瓦尔萩·鸢开口提醒道。
“我知道啊,”瓦尔萩·蕾原地挥了挥拳头。
瓦尔萩·鸢张了张嘴,想要劝几句,但一想到瓦尔萩·蕾认准了就莽到底的行动模式,最后还是干脆的放弃了这无意义且浪费时间的行为。
推门而出,迎着星光,瓦尔萩·鸢拉了拉衣领,眼睛微微眯起。
她产生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