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申鹤点了点头。

和申鹤一起回了屋，听雨正趴在沙发的毛毯窝里，露出小脑袋，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方秋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给听雨准备猫饭了……

方秋连忙冲进厨房，不多时便把香喷喷的猫饭端到听雨面前。

看着方秋讨好的样子，听雨这才收回了幽怨的目光，开始吃起了猫饭。

“那，申鹤，我先回去睡觉了，晚安。”

看着听雨吃完了猫饭钻进了她的房间，方秋笑了笑了和申鹤道了晚安。

然后伸了伸懒腰回了房间。

听雨已经窝进了猫窝里，脑袋靠在猫窝边缘，静静地看着窗外。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

方秋飞快地脱了衣服，换上睡衣就钻进了被窝里。

安然地睡过去了。

窗外的雪，越发的大了，风雪呼啸着。

璃月港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

钟离走在街道上，脚踩在铺满了青石板街道的雪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果然无论如何都喝不出当年的味道了。”

钟离驻足，抬头看着漫天飞雪的夜空，神色中透出了一抹寂寥。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荒地升星，灿如烈阳。

这是若坨常挂在口中的话。

正如方秋在《劈山救母》中写的杨戬一样。

他当初何尝不是抱着杨戬镇压三圣母的心情镇压的若坨。

他为若坨点睛，若坨随他征战四方，可以说情同手足。

可若坨被磨损之后，为祸一方，他也只好强忍不愿，镇压若坨。

他不后悔这样做。

只是，看到方秋写的戏，难免让他想起了若坨。

想起了若坨自愿被他亲手封入地底时的表情，想起了若坨的意念消失时，喊出他名字时颤抖的声音。

“若是有一日，能和你面对面，再喝一杯就好了。”

钟离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前走着。

两坛酒，他喝了一坛，剩下的一坛酒留给了若坨。

正当此时，风雪中传来了一个声音。

“十个丘丘人，为了吃饭去奔走，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九个丘丘人，深夜不寐真困乏，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胡桃一边朝着往生堂大门走着，一边哼唱着方秋前两天即兴为她编写的暗黑童谣。

她很喜欢方秋为她创作的这个叫《十个丘丘人》的童谣。

可以说能比肩她的《丘丘谣》了。

正当她继续唱着时，却看到了驻足在雪中街道，正看着她的钟离。

“钟离，晚上好呀，吃了吗？”

胡桃挥了挥手。

“堂主好，回堂主的话，尚未。”

钟离摇了摇头，说道。

“没吃啊？”

胡桃得逞地笑了笑，说道：“我吃过了，而且在万民堂吃的大餐。”

看着叉着腰，笑嘻嘻看着自己的胡桃，钟离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淡不可见的笑意。

“堂主，风雪大了，先回往生堂吧。”

钟离说道。

“行。”

胡桃点了点头， 抬脚跟上了钟离，说道：“对了，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去探望一位故人了。”

钟离说道。

“故人？是指的已故的人吗？经过我们往生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