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种办法。”

钟离淡然一笑。

不过。

方秋送给堂主的这份礼物，恐怕会在璃月商业街掀起滔天巨浪了。

正当众人议论之时，台上一阵琴声伴随着箫声响起了。

原本热闹的和裕茶馆立刻安静了下来。

两种乐器迭起，仿佛林间的小溪。

幽远悠扬。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这阵音乐吸引，紧接着，沧桑忧郁的歌声响起了。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多少方向，找痴痴梦幻的心爱，路随人茫茫……”

歌声在茶馆回荡着，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仿佛宁采臣和聂小倩的故事，一一在眼前呈现。

是初遇的惊喜，是深爱的灼热，是分别的痛苦。

歌声如痴如醉，如泣如诉。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道尽人间沧桑。

萧声和琴声仿佛宁采臣和聂小倩的人生一般，先是箫声响起，然后与琴声相互交织，相互缠绕。

“红尘里，快乐有多少方向，一丝丝像梦的风雨，路随人茫茫，丝丝像梦的风雨，路随人茫茫……”

歌声落幕，琴声渐息。

只剩箫声悠悠扬扬，渐行渐远，就如同最开始的萧声独奏，最后变得轻不可闻。

就如同宁采臣与决心要开一家往生堂的胡赤霞骑马一起，朝着夕阳渐行渐远。

戏曲也随之终了。

静。

安静。

全场一片死寂，就连啜泣声都不复存在，只有风声，远处隐隐传来的海浪声，以及和裕茶馆外，传来的街道繁华声。

他们沉醉在了这首诉说人生的歌曲余韵之中，无法自拔。

只有眼角不断有泪滑过脸颊。

路随人茫茫……

全场沉寂了许久后，才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众人红着眼眶流着泪，一时间泣不成声，只有不断鼓动着自己的手掌。

晚风吹过，灯火飘摇。

在众人带着泪光的注视下，云翰社的诸位鸣谢下了台。

“呜呜呜，小倩，我的小倩……”

“看完又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好像缺了一块……让人忍不住想哭……”

“你是想说你二十七岁还是光棍的事情？”

“小子，你找茬是不是？”

“红尘里，快乐有多少方向……唉，世事难料，因缘际会岂由人定……”

“她生君未生，君生她已老……生不逢时……人生或许就是如此吧……”

“缘起缘落，天下之大，除了帝君他老人家，又有几人能掌缘生灭……”

沉默过后，一声叹息。

最终，沉默被一阵歌声打破。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住嘴，无耻老贼，苍髯匹夫，居然把这首歌唱成这副德行，连歌词都不记得！”

“我在唱歌方面好像的确没什么天份。”

“驴日的，没天份就不要唱，乱唱个什么劲儿！”

那些被《倩女幽魂》的故事和歌曲勾起伤心事的观众，只觉得他们吵闹。

“真的好残酷，明明相爱，却因为生死相隔无法在一起……”

香菱目光黯然。

“是啊。”

派蒙重重地点了点头，以表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