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着，他哭嚎着。

等到戈登来看他时，他露出了烧毁的那一面，样貌十分狰狞。

“哈维也太惨了吧……瑞秋都打算答应他了，结果，瑞秋人死了，他自己也被炸得毁了容……”

“布鲁斯还不知道瑞秋选择了哈维……也许瑞秋说得对，当布鲁斯韦恩穿上蝙蝠战衣的那一天，他就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

“阿尔弗雷德真的是人生导师，如果没有他，布鲁斯估计很难走出来。”

“说起来，蝙蝠侠把硬币完好的那面朝上放在，是希望哈维坚持自己的正义吧，不然，方秋不会在这儿浪费笔墨。”

“你这么一说，哈维把硬币翻转过来，岂不是就代表着，哈维即将黑化？”

“有可能，毕竟，哪怕意志再坚定，也很难忍受这种打击吧，除去他和布鲁斯韦恩的个体意志力有差距和毁容，还因为，他一直处在光明下，而这次遭遇，则是因为正义的司法机关的背叛导致的，所以，他承受的打击要比蝙蝠侠还大得多。”

他们一边议论，一边继续往下看着。

黑帮的人也意识到了小丑的不可控，想要借警方之手，除掉小丑。

于是便告知了警方小丑的位置。

与此同时，当小丑得知之前威胁韦恩集团，要曝光蝙蝠侠身份的律师准备揭露蝙蝠侠的身份后，小丑立马发布了消息。

他不想让其他人曝光蝙蝠侠的身份，那个律师每一个小时没死，他就会炸毁一家医院。

于是，警方如临大敌，开始撤离医院人员，保护那个律师。

原本集结去抓小丑的警力，也只能全部用在了撤离医院的病人上。

民众如同小丑所说的那般，到了危急关头，他们会互相残杀。

牺牲一个微不足道的律师，就能保全医院，何乐而不为？

于是，带着杀意的民众开始围堵警察保护的律师，还有人开枪。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就连警察，都想要杀了那个律师，如果不是蝙蝠侠出手，那个律师已经死了。

看到这儿，众人都有些沉默。

在小丑和蝙蝠侠在审讯室对话时，他们就在想方秋抛出来的问题。

民众在自身利益受到侵害时，会不会选择侵害别人的利益去保全自己的利益。

在那段剧情时，他们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不会。

可是，当看完这段剧情后，他们心里的想法开始动摇了。

真的……不会吗？

如果说，自己的家人，爱人，朋友，现在重病躺在病房，离开了医院，就大概率会死。

而小丑也极有可能选中那家医院，说不定，根本就离不开医院……

在这种时候，自己真的能坚守自己之前正义的想法吗？

很难的吧……

就算不会像那些疯狂追杀律师的人一样，也会在心里生出他死了就好了这种念头吧。

而且，反正这个律师也不是什么好人，之前还为了钱威胁韦恩集团。

酒馆内，气氛有些沉寂，每个人心中，都或多或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自我厌恶感。

不过。

对于这个问题，优菈和迪奥娜，从一开始就没有迷茫，在她们看来，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多想。

她们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去牺牲他人。

他们继续往下看，才发现，小丑真正的目的，却是哈维。

他将哈维彻底拉入了黑暗。

而后，他炸毁了医院。

炸毁医院的桥段，方秋写得荒诞无比，小丑炸到一半，发现爆炸停了，还回头看，顺便捣鼓了一下引爆器。最后爆炸再次响起的时候，还把小丑吓了一跳。

故事走向越发黑暗了，一切仿佛都逐渐滑落进死局。

蝙蝠侠虽然重整旗鼓，但是，代表着哥谭光明未来的哈维，已经彻底黑化。

城市陷入了混乱。

小丑挑起了所有人内心最黑暗的一面。

之后，小丑又发布了一条信息。

“当夜晚降临，城市将归我所有。

如果不想参与这场游戏，就赶紧离开吧，但赶往桥梁和隧道的人会有惊喜。”

此言一出，顿时引发了全城人的恐慌，交通立马陷入了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