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收敛归收敛,谁都不知道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到底藏着多么汹涌的暗流。
镜湖山庄与锐牙楼之间的恩怨,也随时都有可能重新爆发。
也正是因为如此,甄宓打小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与锐牙楼弟子拼杀的觉悟。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这锐牙楼竟然会挑在涂山新旧女帝更替的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对镜湖山庄发难,属实是打了甄宓一个措手不及。
“这么好的饭菜,没吃两口就走了,多可惜啊。”
看着甄宓碗里那只吃了一半的鸭腿,还有大半碗的米饭,这还是络欣自打来到陈雨泽的身边后,第一次这么没有胃口。
毕竟在这姑娘的眼里,吃饭就是人生一等一的大事。
可现在,从那艘棕色飞舟上下来的坏家伙们,却强行打断了甄宓的进食,实在是罪大恶极!
“怎么,想去帮帮甄宓?”
看出了络欣的不自在,陈雨泽索性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嗯,饭票先生用心为我们做的饭菜,就该用心去吃才对。可那群坏家伙却偏偏挑在这个时候过来打扰我们,人家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使劲的点了点头,从络欣那紧握的双拳就不能看出,这姑娘是真打算把棕色飞舟上下来的那群家伙给痛殴一顿。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陈雨泽也不墨迹,只见他在用视线扫过了在座的姑娘们后,变站起身子,面无表情的看向了锐牙楼众人:
“络欣,你记住了。我陈家的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塌下来了,也有我扛着。所以,你要是觉得念头不通达的话,那就把让你不痛快的东西全部砸碎就行了。”
陈雨泽这话,不仅仅是说给络欣听的,同样也是他想对在座的姑娘们说的。
对此,姑娘们也都是纷纷站起身子并做起了热身运动,准备用行动来回应陈雨泽的这番好意。
“等一下,先不要急着出手。”
见姐妹们那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白画不由得苦笑着提醒道:
“别忘了,咱们现在,还得当心天机楼的人。妾身若是猜的没错,正在与镜湖山庄对峙的那一批人,应该都是来锐牙楼才对。在不确定他们身后是否也有天机楼的影子之前,还是不要贸然出手为好。”
实际上,白画的这番担忧也并非是不无道理的。
毕竟,现在陈雨泽一家与天机楼的情况,就是敌暗我暗。
天机楼并不知晓陈雨泽的存在,而陈雨泽一家,也不知道天机楼的据点在哪儿。
但总的来说,还是陈雨泽一家更‘暗’一点。
因此,在确定天机楼的据点所在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把这唯一的优势给暴露了为妙。
“所以说,白画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一口气把那什么牙楼的人全部宰光,让他们没机会对外报信就行了?”这么说着的同时,赤练还扭了扭脖子,满脸都是一副准备大开杀戒的样子。
“我觉得可以。”冰冷的声音自赤练身后响起,如意显然也是非常赞同这个作战计划:
“我刚才用妖力探知了一下,除了一众臭鱼烂虾的弟子之外,也就飞舟里的三个老家伙修为稍高一点。但也就只有一个合体初期和两个炼虚大圆满。我们出手的话,完全可以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他们的骨灰都给扬了。”
不得不说,赤练和如意这俩姑娘,不愧是在远古血脉尚未觉醒之前,就已经雄踞一方的山大王。
就她们这股狠劲,成天窝在陈雨泽的身边偷闲摸鱼,还真是有些屈才了。
只不过,陈雨泽却并不同意他们这直白的做法。
“不行,我们最好还是别出手为妙。”
陈雨泽转头看了一眼白画,在发现这姑娘也想劝
阻赤练与如意后,这才继续说道:
“想封锐牙楼众人的口,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但镜湖山庄的悠悠众口,你们又准备拿什么去堵呢?别忘了,天机楼能渗透的,可不只有锐牙楼。谁也无法保证,这镜湖山庄之中,就没人与天机楼有关系,不是么?”
“那我们该怎么办?”气呼呼的挥了挥小拳头,褒姒极为纳闷的问道:“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锐牙楼的人,欺负甄宓吧?”
“这个倒是不难。”
陈雨泽笑着指了指甄宓与甄植:“甄宓心思敏捷,又是庄主之女,几乎可以排除她与天机楼有关系的嫌疑。而那甄植性子又比较鲁莽、子傲,再加上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天机楼应该也不会主动去接近这么一个蠢笨的人。所以,我们让甄宓与甄植出手就可以了。”
“可她俩都只是化神初期的菜鸡啊!”双手抱胸,正义不解的歪了歪头:“她俩肯定不会是飞舟上那三个老东西的对手。”
“这个简单。”
陈雨泽笑着取出了冰魄银针,并在姑娘们的面前晃了晃:
“在修为达到合体期后,我就学会了一种新的针法,可以通过银针,来暂时将我的修为注入到他人的体内。只是你们的修为都比我高,日常里这针法又没什么太大的作用,所以我就一直没跟你们说。不曾想,竟然在今日让其有了用武之地。”
……
“表妹,你怎么回来了!?”
镜湖山庄的飞舟上,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飞舟的甄宓,甄植的心顿时就纠在了一起。
原本表妹在那桃木飞剑上,甄植还是挺放心的。
毕竟那包裹着飞剑的妖力屏障,实在是硬的有些吓人。
表妹待在里面,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让甄植没想到的是,表妹竟然主动放弃了那妖力屏障的保护,回到了飞舟上。
这可属实是把甄植给愁坏了。
“表哥,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甄宓依旧还是没给甄植好脸色看:
“我身为镜湖山庄的庄主之女,不回来主持大局,难不成还要丢下你们,一个人逃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