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那两座秀挺峰.峦上的肚兜,面无表情地说道:“别瞎猜我为什么穿法衣了,看见没有,你弟弟楚明空送我的,一份孝心,不好拒绝。”
萧韵寒的脸上结了一层霜,冷斥道:“你有病?!”
她真想现在就试试左秋池的剑,看看她的实力经不经得起现在的这份无礼与混账般的挑衅,不过还是冷静了下来。
她能出来的时间不多,动静大了也容易招惹麻烦,没必要在左秋池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
“下次再向你讨教一二,看看你这个当老师的实力如何!”
“所以你大晚上找我做什么?”
“把明空叫出来,别说是我来了。”
就这个事情?你不能自己去叫他吗?有必要大费周章把我叫出来吗?
左秋池很明白她的心思,多半是想藏一下身份,而后试试楚明空现在的实力,是否真如外界传言的那般荒废了心气。
尽管他现在没法使出全盛时期的境界实力,但是丢掉的只是对灵气的部分控制能力,剑法枪法那些都是丢不了的。
沉默片刻,左秋池摇了摇头,对她说道:“你可真矫情,当面直接说就好了,有必要这样吗?”
萧韵寒没有搭理她,免得她撂担子不去叫楚明空了,像左秋池这样随意无拘的性格,说得好听叫豁达,说得难听便是缺根筋,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左秋池正打算离去时,忽而又回过来,嘚瑟道:“别怪我没有跟你说明,明空呀~已经被我教成剑仙啦,剑意里都是我的影子,以前你教她的那几招已经忘啦!”
“教出剑仙?你这半吊子能教出什么,以前就是成天带着他偷懒。”
面对左秋池的烂话,萧韵寒自然不予置信,甩了一剑过去,将她赶离此地。
左秋池见到萧韵寒不信,心中更是乐哉,等一下就有你惊讶的!
要不要等着跟过来围观呢?算了,还是回去躺着舒服,让明空回来后汇报一下情形就够了。
能教出一个剑仙,世间就没几个人有这等成就的,左秋池都想把这事昭告天下。
那把祖剑多半是响了,而那些宗门圣地迟迟不知道新剑仙是谁,又是谁教导出这等英杰,他们得多着急呀!
念及楚明空现在境遇特殊,左秋池才没有声张,没想到他姐姐竟然亲自上门来满足她这一炫耀的内心需求,太贴心了!
这楚明空本就是肚兜成精一般,对她贴心得很,没想到他这位姐姐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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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鉴赏曲乐舞蹈的上流场所。
衣着暴露的女子们端着酒杯,语笑嫣然,服侍着到这里花钱消费的顾客,有的还在赏舞,有的已经搂着佳人到房里进行不可告人的活动。
楚明空作异域打扮,脸上戴着面具,没人认得出他的身份。
走在这风月之地,一路上总是碰到把身子贴过来的姑娘,他都以身法避开,让这些姑娘扑了个空,摔在地上吃疼。
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身后女子怨声连连。
“这位官人是怎么回事?”
“去喊一下鸨娘吧。”
“他这莫不是要去楼上听戏?看这公子体格雄壮,怎么也有这歪门癖好......”
楚明空听着这些猜测之语,满头黑线,玩小相公在这个世界不是主流,但是在小圈子里视为......优雅之事,放到台面上都是丢脸丢到家的事,传出去很折损颜面。
那些玩兔儿爷的地方,一般表面上是听小相公戏的,听唱戏的唱完了,就要玩唱戏的了,而且隐蔽措施到位,一般还会备个姑娘在旁边,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就说自己是在跟楼里的姑娘友好交流,不知道那个唱戏小童是哪里来的,矢口否认玩小相公的事。
“京城的会所排面不小呀,几个护院的保镖参差不齐都有三阶的实力打底,刚刚还感知到了个四阶后期的人在暗处观察我,看来已经怀疑我了。”
楚明空来这种地方,当然不可能来击剑搅动的了,他没有那种雅兴。
白天去崔家的时候,崔镰几人说顾姨坏话,这是不能原谅。
“你们给我掺水酒,我看在嫂子的面子上可以当做没事发生,但竟然说顾姨的不是,那就对不住了。况且敢那么大声地在府中说顾姨晦气,我都不敢想顾姨平日有没有被甩脸色。”
楚明空取出刚买的一柄新丁重剑,一两银子都不用的货色。
面前的房间便是崔镰和那几个狐朋狗友联络感情的地方了,隔着房门能听到阵阵欢笑声,时不时还能听到夹着声音说话的弱受男声,似乎很有追捧。
他的武器刚拿出手,一阵威严的声音在这风月之所内响起,同时还有一股大宗师的剑势压迫袭来,这是对楚明空的警告。
“阁下住手,这是欢愉之地,掏出兵器可就坏风情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我这儿可有冒犯之处?鄙人刁远,受邀坐镇此地,希望阁下给个面子。”
“你们没有冒犯我,只是有几位客人冒犯了我,这是修楼的钱,不用找了,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张三!”
楚明空抛出一扎银票,往后抛起,楼内顿时下起一阵银票雨。
楼下的人不明状况,以为是什么节目,欢呼声迭起。
“大胆!真当我不存在?”
坐镇此处的四阶剑修见到楚明空抬手挥剑了,怒喝一声,操纵两柄飞剑刺向楚明空。
其他护院的人也飞快聚集上来,围攻“张三”。
楚明空单手拿起重剑,轻描淡写地一挥,剑光宛若雷鸣惊响,刚冲上来的一群护院毫无抵御之力便被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