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楚明空盯着看了一会儿,她谨慎地重新平躺回来。
“早餐我给你做好了。”
上官蓉坐起来,拉起被子捂住白皙红润的娇躯,她的衣服在睡觉期间“神秘”地消失了。
“你去哪里?”
“回王府一趟,大概是有人活腻了吧。”
上官蓉看了桌子上的早餐一眼,明明就有两份,他也做了自己的那一份。
“那你的不吃了?”
“吃,你先睡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就当做是出去晨练一下,等一下回来陪你吃时,这早餐还热乎的呢。”
“自大狂......那、那早点回来。”她不太擅长说温情脉脉的话语,后半句越说越小声。
楚明空倒是想再好好调戏她一下,但是时间紧迫。
他跑出书阁,正好碰见一个捏着本书的学宫老师骑着匹骏马路过。
楚明空飞身把他挤下马,夺过缰绳:“你马挺润,给我骑一下,之后还你。”
那老师气得脸都青了:“混账东西,你是哪个班的!”
骑着马冲出学宫洞天,楚明空一路疾驰赶回王府,差不多进入自己的射程时,他取出长弓,瞄准自己王府方向,配合对府中的感知调整位置。
“这会儿应该是上朝的时候了,再杀一个崔家新族长会不会又被叫去朝堂上?算了,给崔老爷子卖个面子,只瞄你的小头,不瞄你的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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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
风可卿见到大嫂子被崔镕用力推了一下,险些摔倒,没有继续躲在她的身后。
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还是走到顾君归身前,没有退缩,勇敢与崔镕对视。
她的视线让崔镕感到自己被羞辱,因为以前风可卿在面对上一任族长,也就是他的父亲崔甲振时,是没有这份勇气对视崔甲振的。
凭什么她现在敢这么看他,看不起他吗?觉得他的族长地位是假的吗?
“你在看什么?”崔镕一字一句地问道,瞪着眼睛看她:“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楚明空的王府,不是你家,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是惦记上人家了是吧!”
有的人被压迫久了,懂得同情和自己有过相同遭遇的人,而有的人被压迫过了,一点有机会,就会想着取代原先压迫者的位置,去压迫别人,而且只敢压迫比自己弱小的人。
崔镕就是后者。
风可卿抿了抿嘴,没有避开丈夫的凶狠视线,不动声色地问道:
“崔镕,你现在的气势是来自这身衣裳,还是来自公公的去世?”
“你什么意思,我父亲死了你就惦记着他是吧?我就知道你们以前扒灰行苟且之事,奸夫银妇!贱.人!荡.妇!”崔镕吼道,情绪激动得厉害。
此时已经是清晨,天才蒙蒙亮,但是因为崔府遇袭,附近许多钟鸣鼎食之家也没能睡个好觉,生怕家里也跟着遇袭。
现在,楚王府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有丫鬟,有家奴壮丁,也有八卦的小姐公子。
崔镕破罐子破摔了,没打算再要风可卿这个媳妇,她确实姿色数一数二,但又不是非她不可。
他现在是尊贵的崔家族长了,以后大把美人等着他临幸,崔镕现在只想让这个贱.妇名誉扫地!
让她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让大家都知道她和崔甲振的丑事,唾弃他们,以后只尊他崔镕族长一人!
“我没有惦记着我公公,我没有得选择,你现在是全怪我了是吗,公公叫我去天香楼抚琴弄弦的时候,你怎么吭声都不敢,我想你帮我,你就只顾着跑——啊!”
风可卿惨呼一声,嘴角渗血,白嫩素净的脸蛋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
崔镕大叫道:“我今天便是要把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拖去浸猪笼,还在狡辩!他叫,你就要去的吗,分明就是你主动的!”
他拖拽着冯风可卿的胳膊,往王府大门外拉:“去,浸猪笼!让别人看看你到底是个多丑陋的女人,一副好面皮剥开全是蛆!”
一支箭矢从天而降,从崔镕的大腿侧面贯穿而入。
“啊啊——!!我的腿!!”
崔镕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所有的喧闹都被他的巨声哀嚎压过。
楚明空骑着别人家的马跃过人群,冲进王府大门.
才被他上了没多久的骏马仿佛知晓楚明空的心意,他一拍马屁股,马儿就知道该怎么换姿势。
骏马落地后顺势一个转身后蹬,修长优美的马腿将崔镕踹飞。
楚明空抽身下马,扶起风可卿,漠然地看着崔镕:
“你刚刚的这声惨叫,比你骂女人时要更加有气势,或许你就是擅长惨叫,这是在自己洞房花烛夜时被崔甲振丢进茅坑里惨叫练出来的吗?”
王府外一片嘘声,参加过崔府婚宴的一些人想起来了。
“是了,当初崔家东府的崔镕成亲时,好像失踪找不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