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忍不出叫出来的声音被永真听到了?!甄夫人心慌,她讷讷地说道:
“应该是吧,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但是我记不清了。”
永真再次给母亲检查了一番,脉象平稳,气息匀和,脸色红润,这都是健康的象征。
“那没事就好,母亲你出了很多汗,清洗一下身子再用早膳吧,我也先回去洗漱了。”
“嗯。”甄夫人点头。
永真离开了母亲的房间,回到自己的闺房,思索道:
“假如以梦来判断的话,昨夜母亲做的应该是春意了无痕的梦吧,有那么强烈吗,喜欢身子被卷压成那个样子?”
暂时放下昨夜的可疑情况,永真这才检查起功法上的收获。
“还是不能自主控制灵魂的交换,昨夜的那种灵魂沟通还是勉强,看起来这一重境界,还没到掌握主动权的程度,多半只是缩短被迫灵魂交换的时间。”
有点遗憾。
“得找时间把楚明空叫过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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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在床上猛地醒来,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帘帐顶看了好久,一个鲤鱼打挺惊坐起。
“超!我今天不是打算去上朝说离京之事的吗!竟然忘记了......要不算了吧,反正都迟到了。”
这种心态就好像“反正都睡过头错过半节早课了,下节课再过去吧”的摆烂心态。
昨夜出于保护心理,楚明空与甄夫人相拥时,偷偷运功修炼了,将身怀的那三种功法都运转了一次,勉强能做到三部功法同时运转而不干扰彼此了。
有《素女经》的治愈疗伤功效,甄夫人现在醒来后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反正这部功法在销毁一些吻痕草莓印、抓痕、打屁股痕、碰撞痕、膝盖跪痕之类的受伤证据上有奇效。《素女经》走一圈,什么身体伤势全没了,还带点调理功效。
“我走之前,还把善后工作做足了,隔音结界也没遗忘,永真应该是没机会发现什么端倪的。三部功法同时运转,几乎就是把我的肾精循环利用得渣都不剩了,就算是左秋池来也感知不到我的气息残余。
怎么越想越觉得这《素女经》就是为善后掩饰证据而存在的呢?”
道家房中术,恐怖如斯!
可惜《玄女经》他只有不完整的,得找个真传级别的道门弟子才有机会练。
在床上蛰伏了一阵子,回想起昨日一整天的行程,楚明空仍旧觉得有点离谱,片场跑个不停。
青楼女子见了都得落泪的高强度工作。
“不能堕落了,还是去上朝了,就说我养伤迟到了,现在朝会应该还没结束!”
楚明空穿好衣服后,去崔府找了个会化妆的丫鬟,给他整了个病入膏忙妆,黑眼圈浓重,脸颊凹陷。
而后去学宫书阁马厩处,牵过那匹皇室母马,舒舒服服地骑着进宫。
......
日过三竿,今日的朝廷仪事即将结束。
不少年迈的大臣长舒一口气,除开党争中的攻坚分子和领头人物,其实大部分大臣在朝堂上都是没有多少发言机会的,去了也只是凑个氛围。
而这批大臣,多少有点上班等下班的心态,现在朝会即将结束,他们已经想回去歇了。
便是这时,传话太监的嘹亮声音传过来,楚明空在这朝会的最后关头来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很急?(23/26)
裴皇后昨天有听楚明空说过要来上朝的事情,因此今日她上朝时,又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背对着台下群臣,帘子垂下,裴皇后的丰润背影轮廓隐约其中。
楚明空得到许可进入金銮宝殿后,视线最先落在那帘子上的背影,他就喜欢丰满美丽的美人背对着他!
而裴皇后如芒在背,莫名有种心悸的感觉,即便是没有正视着楚明空,她都能感知到这臭小子的视线混账,但是......应该没有被他发现真实身份的吧?
楚明空对着蜜桃皇后行了个久久的注目礼,才发觉周围的群臣对他的怨念似乎有点大,那视线分明就是想赶他走。
‘果然,我的敌人很多,这些老东西在天涯城选新城主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对我的意见很大!’
裴皇后在朝堂上一直都是当一个局外人,无人对楚明空的到来说上几句话,一文臣内急,原是无他说话机会的,但在忍耐即将到达终点的情况下,他不得不斗胆开口询问楚明空的来意。
楚明空对这里一回生两回熟,狗皇帝不在,暂时还是他熟悉的节奏,他回答得相当简明扼要。
“我要离京。”
朝堂一片哗然,这楚明空是要造反不成,之前霸道地给自己关禁闭的惩罚立下那么宽松的条件就算了,现在直接要求离京了?下次是不是就是我要当皇帝,我要皇后,我要公主?
众人都在等他的后续,可是等了半天,都没见楚明空的嘴里蹦出第二句话来。
上次那个熬夜熬不住,在地上睡过去了的那位谏官石征,委婉地说道:
“世子殿下,还有别的要说吗?”
楚明空耸了耸肩:“没了,你们有什么要问我吗?”
京城是有别的藩王质子在的,但是都没这个独来独往的楚明空这么嚣张,说走就走的?自己不解释理由,还要他们去问?
但是见到楚明空一脸虚相,才多久没见就虚弱成这个样子了,料想命不久矣,再忍他一段时间。
读书人讲究一个大智慧和避其锋芒,虽然活着的时候一声都不敢吭,但等是他死了,那就是他们的表演开始的时候了,诋毁抹黑、在史书上大批特批。
石征不想开口了,想让别人来问他,石征的视线扫过周围的文臣,目光所过之处,个个都别开视线,谁都不想在楚明空面前低声下气,有失身份,明显是要石征这个最先开口的倒霉鬼去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