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寒还在旁边呢......!
韵寒,母妃对不住你,我与明空......”
萧韵寒则完全置若罔闻,并不将此当做一回事,淡淡地回了句:
“没关系,我也与明空修炼了。我此番过来,就是想助明空早些结束,然后回去助我修炼。”
“......?”女儿的过分平静,让萧雉这个当妈的略显迷茫错愕。
楚明空也有些头疼,他有点无话可说:“韵寒你这......现在我一时半会烧不透那孙子的什么千灯佛像。”
萧韵寒看了眼发现确实如此,她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确实如此,可那些佛门之人不日将至,修炼岂能中断......那先困着他慢慢炖,反正他再难作妖,无视他在一旁即可。趁此空档,明空你就在这里与我修炼吧,母妃要一同吗?”
————————
(PS:这一章更得有点晚了,有点可惜,我是想让大家睡觉前看完这部分的。但实在是码字速度慢。
不过也算是一天近万字把这部分剧情干脆利落地结束了,大家早上醒来时就能见到了,国庆快乐~)
第二百二十二章 浓雾屏风
楚明空刚刚还被那佛像罐头里的老楚王弄得心火暗生,结果被韵寒这番话弄得冷气倒吸,吸得火都灭了几分。
先前他还跟雉儿宝宝担心着如何跟韵寒坦白,现在韵寒就直接到这种地步。
......也不对,或许韵寒是想给母亲萧雉一个发泄的机会?
“韵寒,这......”萧雉慌乱又茫然,被女儿的话弄得头脑一片空白。
她而今的心情并不平静,刚刚才被老楚王说得如此不堪,都无暇顾及她与明空的事情暴露给女儿的事了,即便现在韵寒说两句不好听的,也在萧雉的预料当中。
结果韵寒二话不说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楚明空替萧雉回复,他向姐姐韵寒说道:
“那什么韵寒,且不说你是开玩笑的还是什么,当下我义父还在旁边呢,万一他突然耍些什么手段可如何是好?”
“那你现在用极阴火灵气来灼烧他的法术,得花多久?”
面对姐姐的这个问题,楚明空一时难以回答,他也是现在才发现,神魂境界开辟之后的修士是这么难杀的,凝练度升华过后,身躯与神魂都会得到一个飞跃性质的提升。
肉身难破,而且破完肉身之后,他的神魂还能固守坚持一段时间。
“把煎改成炸的话,可能也得几天,加上他现在不断地用自身的灵宝来维持那个什么千灯的法术......”楚明空很难给出确切的答案,如果老楚王没有后续的底牌了,在当下完全镇压住他的情况下,估计还得两三天才可彻底将他灭杀在那佛像罐头里。
萧韵寒没有直接反驳,略微思索后,她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决定:
“两三天太久了,我这父亲若是与佛门有约,多久没联络即为出了事,那他现在苦苦坚持在里面,有可能就是在拖延时间,阻碍我们的修炼,现在陪着他干等空耗,才是真的如其所愿了。
我可助你先灭其肉身,师尊给我的功法传承中,有提到过寒冰灵气与火灵气交加,有时可持续不断毁修士的灵脉四肢,进而困其神魂在羸弱的身体里,难以恢复。”
这冰火两重......咳咳,这种温火煮青蛙的方式也行,至少不用一直防备老楚王可能发难出来的底牌了。
“好,那先试试。”楚明空点头。
得到弟弟的意见,白发若雪、面容清冷淡漠的女子,手中的寒气凝聚成一柄寒意内敛的秀气长剑。
那“千灯映佛”的意象中,极阴火灵气如蛆如虫,紧密地附着在那古朴的佛像上,虽然万般炙烤,热力内透,但极难伤及内里的中年男人。
忽而,一股新的力量闯入,萧韵寒的寒冰灵气化作千万根透骨钉针,如“针灸”一般扎在佛像之上,与弟弟的邪火交融而不互伤。
阴煞的热力与透骨寒意交替着渗透到佛像当中,时而如炼丹鼎炉,时而如万载冰川。
单一的力量一时间奈何不了老楚王,可如此交替而下,他的强大修士身躯被快速磨损着,体肤渗血,浑身经络灵脉僵硬难动,虽然不会危及性命,可隐隐有大损的兆头。
短时间内难以致命,可冰火之下,却折磨万分!
老楚王怒火心生,进退两难,只能继续忍受,他在其中嗷嗷惨叫,试图继续以恶言去羞辱自己的妻女。
但是如此煎熬折磨之下,他的脑子都快坏死,连新的羞辱之语都想不出来,换个说法都做不到,只能不停地重复先前说过的话。
“残渣剩饭......破鞋......哈哈哈哈!”
母亲与姐弟三人,则试图收拾一下当下的环境,为等一下的修炼作准备,可是屋子塌了,好像也没有收拾的必要了,只是简单清扫掉周围的废墟残骸。
萧韵寒又释放出自己的寒冰灵气,但把寒意控制得柔和,宛若缭绕缥缈的云雾薄纱,将她们笼罩在其中——虽然此地当下是闲人难靠近的,但是没有此寒气薄纱遮挡还是有点奇怪。
楚明空掏了掏耳朵,有点无奈,可是听义父叫得那么快乐,他这个当义子的就放心了,故而没刚刚那么生气:
“话说,我的寂灭领域现在面对神魂境界的修士可能不太好用了,但是正好可以当个强力的隔音结界用,要不我给他静音一下,有点吵了,会影响雉儿宝宝的心情吧?”
萧雉摇了摇头:“没怎么影响心情。”
这种事情就很奇怪,初一听还很生气、很气愤、很受伤,而她的难受反而会助长老楚王的气焰,让他觉得痛快。
可当下听他像一只脑子不太行的鹦鹉,不停地重复那几句恶言,反倒觉得他可怜,自己的内心也没什么波澜了。
心潮渐渐平息下来,注意力也从那份不满,转移回儿子楚明空身上。
“想什么呢,雉儿宝宝?”
楚明空留意到风韵熟艳的美母投来一道目光,那目光难以描述其中之意,似有感慨与释然的思绪。而他保持平静的态度,一边回应着母妃,一边取出了冰玉床。
这张大床已经许久不曾露面,上回冒泡时,还是他被困在皇宫那会儿,跟裴皇后颠倒了一波,后来就再也没有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