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空耐心又紧张地等待着。
期间万华苏醒了,她依稀有着一点魂飘欲仙时的记忆,刚睁开眼,发现还在极渊当中,脑海中闪过一点不堪回首的喷涌画面,当即选择再度昏迷过去,不愿面对这绝望的事实。
“明空,万华她没事吧?”甄夫人胆怯,她有点想提前上钟了。
趁着现在清宁躺在血水里,她赶紧上钟来维持极阳护盾,早点让明空把她弄晕过去,别让一些可怕又羞耻的记忆留在自己的脑海里。
不过,裴宓那边的状况也开始出现了......
坏一点的情况倒是没有,只是她当做护腕卷贴在皓腕上的无尘符失效了,隐匿的伪装泄去,可她丝毫没有觉察,以为旁人还是看不见她的状态。
因为裴宓前期没有被马震消磨意识,最多就是刚抱住楚明空这个“插座”的时候,楚明空疾步躲闪那几下“深耕”给她的刺激有些大,后续都是相对静止的平稳状态,自我神智保持得比较好。
甄夫人便见到了,“安安静静”了许久的裴宓,在无尘符的隐匿之下,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那国色天香的绝色皇后,一改先前对楚明空的诸般冷视,她的玉臂紧紧地搂着楚明空的脖子,艳丽而迷离的玉容埋首在楚明空的脖颈间,似亲又似蹭。
丰满曼妙的玉体止不住地自行动弹,起起落落出一道压制、忍耐,又悄然纵情声色的韵律节奏。
皇后,原来刚刚隐匿起身形的时候,你一直都在这样的呀......甄夫人屏住呼吸,不敢作声。
裴宓许是觉得甄夫人的目光好像朝这个方位看得有点久了,心中有所警觉地看向她。
甄夫人心中慌乱,目不转睛,假装自己在看着清宁的位置,完全没有看见什么裴宓全自动,又亲又蹭的,一点都没有。
她默默地说道:
“明空,清宁她......现在状况如何了?”
甄夫人说完话后,视线一动不动,动了则会显得心虚,她那张风华熟艳的脸蛋上,满是担忧以及复杂。
而裴宓当下甚至还是清醒的,只是神智更多地被心潮中泛起的阵阵惬意与亢奋所占据,忍住不出声已经是最大的理性所在。
她对于被人发现一事,心中还是害怕紧张的,但是......有无尘符呀!
故而看了甄夫人几眼,确认到自己下意识的担忧警惕,不过害怕被发现的那份羞耻所致,甄夫人单纯只是在看着清宁那边,而不是在看她。
裴宓长舒一口气,那点提心吊胆,悬在半空的担忧终究只是自己的臆想,只不过这种不上不上的紧张,又像是一味独特而别致的兴奋剂。
熟女皇后的腰肢宛若跟着心意亢奋了起来,在方才那“有惊无险”的甄夫人注视之后,裴宓心中的感觉更甚。
满月升抬的时候抬得很高,高到楚明空被裴宓前面那对大白软蹭得眼花缭乱,润圆月盘沉落时,沉得又快又低,如石子沉入池塘,溅起缠绵不绝的“扑哧”声。
在摆腰技艺上的佼佼者,楚明空觉得非风影与万华这两个女人莫属,可只要意兴高昂起来,每一个女子的自然妩媚姿态都各具风情,别有一番滋味。
甄夫人看在眼里,心湖宛若被注入了一股春流,娇躯微微发热,但是在这之余,更多还是想用一种温和、不经意、体贴的方式,提醒一下裴宓......
现在大家都看到了的,你要不那什么,
收敛收敛?
甄夫人的怀里,那被自己的惨淡回忆尴尬到“昏迷”过去的万华,顾盼美眸悄悄眯开了一道缝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旋即又合上继续装晕。
楚明空自然是知晓裴宓的无尘符失灵了,先前就感觉到状况,就算有极阳护盾隔绝着,这些符篆好像还是会因整体的环境而快速“衰弱”。
但是看宓儿宝宝当下的状态这么好,万一现在提醒了句,给她整炸毛了,把极阳护盾弄没了就不好了......
装看不见好了。
那汪血水大坑中,水面忽然浮上几个气泡——这是楚明空跟清宁事先说好的,感觉差不多了,就学金鱼吐个泡泡出来,不要自己突然站出来,与极渊深处直接接触。
楚明空接受到了清宁的信号,又划破了自己的皮肤,往池子里加了点血作为保险。
而后,他的手探进去,握住清宁的小手,拔萝卜一般猛地将她拔进极阳护盾的庇护中。
清宁便是这般,安然无恙从极阳护盾外归来。
脸上的血水让她看起来有几分憔悴,但是难掩五官脸型的精致立体。
她揉开睫毛上的水渍,视线往楚明空身上看了眼,整个人又是定格住。
神色呆滞,目瞪口呆。
魏清宁:╭(⊙o⊙)╮?!
第二百七十章 裴宓,我跟你说件事。
清宁真的是整个人石化在原地,进入极渊深处前,在隐匿状态中,冷不丁喷出一地狼狈的是万华贵妃。
现在她刚从坑里出来,裴皇后也来整这么一手,这是故意吓她的吗?
甄夫人在看诶!万贵妃刚刚好像也眨眼了一下,皇后娘娘怎么能如此旁若无人的呀......?!
楚明空清楚妹妹现在万分惊骇,这种事发生得确实突然,他也觉得蛮吓人的,但是惊动了宓儿宝宝,只会让事情更糟。
况且,反正都被发现了,她早一点意识到不妥,和晚一点意识到不对劲,好像也没多大区别,暂且先继续装着吧!
在裴宓看不到的角度,楚明空悄悄举起一根手指,竖在嘴巴前,无声地“嘘——”,示意清宁保持安静,不要惊动某人。
“......”
清宁能怎么样呢,脑袋又一次小鸡啄米般点头。
而话题也回到她身上,甄夫人让自己不要去裴宓那边,道:
“清宁,你可有感觉好些了,刚刚你可是没有防护就直接置身外面,没有哪里受伤了吧?”
“伤倒是没有。”魏清宁十分确信这一点,但细细感知后,又道:“只是吧,我感觉到月河姐给我画的符纹好像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