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这都这么久了,差不多也能证明我好得了吧,或者说能不能换个姿势,徒儿的脖子歪得快僵了。”
楚明空这是想抱着师娘坐了,但是希望师娘不要介意他当下的大腿座位......有那么点插座的感觉。
沈雪君的香舌离开了徒弟的口腔温度,位归原处,她答应得干脆利落:
“可以,你坐上来。”
冷艳丰腴的美妇拍拍自己的大腿。
楚明空迟疑了一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座椅,他这个体格坐上去挤可是有点难受的呀。
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楚明空琢磨着变小?
可变小这种事,放在当下是有大危机存在的,那罗汉菩萨就处于随机出现的状态,以沈雪君这种做事果断的性子,可能不会给他变回去穿衣裳的时间,直接就把他给光着带去找敌人。
这脸还是得要的,他决定大胆一回!
“师娘我坐下面吧,不然有点挤。”
楚明空的手勾托在师娘的腴润大腿上,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肢,轻盈又稳妥地一个翻转,美妇坐在他的旁鞭,楚明空得以近距离地感受她雪裙下的芬芳温暖。
“写了多少?”师娘啄了啄他的嘴唇,这一动作看起来像是挑逗。
但楚明空估摸着实际上是师娘沈雪君刚准备亲他时,想起有话要问,又把香唇松开,这才有了这蜻蜓点水的一啄。
“差不多快结束了。”
一开始是他的手速限制了出稿速度,而现在则是他的记忆速度影响着总体的速度。
殊不知,他的这番提速落在沈雪君眼里,愈发可疑,愈发有点大彻大悟、厚积薄发、文思喷涌的既视感。
一张文稿飘过来,立在楚明空旁边,宛若有一个透明的书童捏着这张纸在向他展示。
沈雪君指着其中一段,那一段写着“读《金〇梅》而心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禽兽耳。”。
而她便就此句问道:
“怎么看着明空你还挺推崇这佛门的菩萨?”
这就是默写抄书带来的弊端了,一些本来是褒义的,有可能在这边的世界用上就不太恰当,菩萨在此世更多是一个力量符号,向菩萨许愿的信徒们,不一定是冲着这位菩萨有什么善心慈悲去的,更多是祂有多大的伟力。
“误会误会,这只是......一种欺骗手段,为了显得我这文章其实是推崇佛门的,而无恶意中伤,这是伪装!
若是在这里添上一个神仙字眼,岂不是被看出来我可能是道门的了?”
其实,楚明空现在很想解释一下,这是文章偶得,只是恰好见过,不是他写的,奈何此书当下实在是太契合他的需要。
若是这个时候可以去强调,此文章不是他作的,这落在沈雪君的耳中,那可就愈发像是欲盖弥彰,掩饰自己被度化的事实,拿出些蹩脚的理由来寻求开脱。
“嗯。”沈雪君点头,认可了楚明空的解释,可是又一次问道:“那明空觉得你是这几种人中的哪种?”
“那当然是又小人又禽兽的那种啦!”楚明空甚至有点抬头挺胸的自豪。
就此,沈雪君不过多追究了。
这篇看似在寓教于乐,拿艳俗故事来劝人四大皆空的文章,其中确实有大量描写僧人混账行为的桥段,这一切融合又是那么地自然。
若是能认可前面那种种故事带来的佛理,那就必然无法拒绝后面对僧人佛门的抨击,不乏利欲熏心、色胆滔天。
楚明空见沈雪君没有再怀疑他了,便把这份文稿送回了天涯楼,让他们赶紧想办法印制成书册在虞花城中传播。
这看起来有点多此一举,他的人都在虞花城了,怎么还要把文稿送去给天涯楼处理。
可事实上印制成册进行传播这种事,不是他现在跑去虞花城的城主楼知会一声就能了事的。
审阅、印制、传播,都少不得各种安排与调度,而且让虞花城这边的人来处理,他还担心负责印刷的人中藏了那么个被度化了的,冷不丁给他把抨击僧人的那部分给撕了,就留下精华的恶俗内容,那可就真的搞笑了。
故而,这种杂事交给天涯楼全权处理比较合适,而且效率不会比交代给虞花城慢多少。
......
天涯楼。
鼎长老这个与楚明空的首席对接人拿到文稿后,细细地阅读了一番,一拍旁边人的脑门,有拍案叫绝之兴奋感:
“这写得好呀!能有这等文采文思之人,怎么就往这种文路上写呢?”
“你没事拍我的脑门做什么!不会拍自己的?”
他旁边的谢顶中年男人呵斥完,夺过那文稿看了几眼,初读完几篇,神色惊骇,被这细腻生动的文笔感染得......多年不举的小头都抖了抖:
“看着是在借因果轮回的佛理来讲事,可其中从僧人到尼姑,凑不出一两个道德之人,这潘金莲是真滴烧!你怎么开始看起这种文章了,看不出你个老小子有这种喜好!”
“屁嘞!这可是殿下给虞花城那些被度化的百姓出的‘心药’,就是不知有用没有......别碍事,老子还得去安排印制之事!”
......
于是乎,天涯楼的长老们不约而同地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务,都在协助印制《金〇梅》,帮忙之余,自己不免偷闲来看,看得那叫一个心血澎湃,恨不得当场罢工,去西陵的风月之地促进地方服务业的营业额提高,间接给西陵缴税。
天涯楼一时间成了首批读者,工作中亦不乏品鉴词话语段的声音。
幸而这种讨论没有耽搁赶制印刷的工夫。
这一批由西陵官方刊发的“佛理文学”,悄然涌入虞花城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