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些日子，我西陵虞花城出现了一批被度化的百姓，但这些百姓之后都恢复正常了。”
“有这种事？可是佛门的人解决了度化，或是你们击溃了施下度化咒的人？”素女的玉手微微收紧，楚明空心中涌过一阵酣畅的电流，她的指尖轻轻撩拨，精准又力度巧妙。
素女似乎与风影有点相似，不过风影是可以快速摸清楚他的弱点在哪些位置，而素女则能精确地把握到处理病根的入手点。
楚明空一时间沉浸在她的掌心肌肤之细腻当中，温润柔腻的触感难以言喻，只是这走神就让素女不满了，她的玉足轻踩着楚明空，以示警告与威胁。
“说话。”她温声敦促，脚掌微微发力，暗示再卖关子不说话，她就用力踩了。
楚明空有些哭笑不得，这素女的性情真的跟声音的柔和有极大的反差，声音越温润仙气，气质出尘姣好，清澈眼眸看着人的眼神都是人畜无害的温柔，结果做事起来的急躁得不行。
“并非是依靠击败施咒人，而是依靠外物，靠书写一篇文章，让那些陷入度化而不自知的百姓醒悟过来。”
靠一篇文章？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眨了眨，思索道：
“那文章用的是带有力量烙印的古字书写的？”
她说的是道门那种符篆用的符文古字吧，那些古之文字确实厉害，其形状往往就自带力量。
“不是，就是普普通通的纸，普普通通的笔，写出的当世文章，而后给那些没有修为傍身的百姓看了，他们自己醒悟过来，摆脱了度化。”
素女彻底感兴趣了，但还是用玉足踩着楚明空，因为他尚未交代出应该交代的全部，还是在卖关子的过程中。
“文章呢？”
楚明空迟疑了一下，这个迟疑是故意的，主要还是想让素女踩他几下，可素女对于病人的病情把握能力也是极为精湛的。
那白里透红，肤感温暖的玉足忽而抬起，顿时让楚明空内心有些失落。
“再卖关子，你自己处理自己的病根。”
楚明空赶紧把《金〇梅》取出来，双手奉上，而后在面无表情中，毕恭毕敬地触碰素女的嫩白美足，让她重返治疗岗位之上。
虽然面前的是奇怪的文章，但是素女从云弄玉慢慢浮现的记忆当中，得到了印证，这篇文章似乎确实处理下了虞花城的度化之危。
她的无暇玉颜上并未浮现出对此类微妙俗物书籍的鄙夷，只是面无表情地翻阅着，同时一对美足压制着楚明空的病患根源。
这番模样，看着有点像是一边翻阅着犯人的作案记录，一边双脚审问折磨着犯人。
“这是从佛理切入，用伪装成佛理的文章，诱使那些被度化的百姓自行去思考佛门之真貌，思路甚好！”她的语气中出现了难得的肯定语气，又问道：“这是谁写的？”
“兰陵笑笑生。”
“那为何书刊上标着你的名字？”
“我是......代为刊发。” 楚明空趁热打铁，道出自己的诉求：“素女大人，这算是应对度化的一种解法，但是当下那神女菩萨缠住我了，能在不经意间将我拖进一个叫做色界无想天的世界当中，试图度化我。
不知素女大人可否替我防治这度化之心病？”
第三百一十二章 把脉
可素女的话，让楚明空一时讶然，她说道：
“可你若是没有被度化的话，我如何帮你治？”
“......”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楚明空早就想到她可能会这么说，故而刚刚说的就是“防治”。
“不是，素女大人，我想要的是预防，防患于未然嘛，一种疾病在治疗上存在困难与麻烦，但是在预防上同样存在需要劳神纠结的点。
预防之难不亚于患病后的治疗！”
“此言在理，你且说着，我先看完你代为刊发的文章。”素女的视线全神贯注于手中的书籍之中，面纱下的认真神情分外有魅力，从容不迫地阅读着文章中每一处可能是治疗度化的关键所在。
兴许是觉得这般挪脚甚是别扭，她忽而就不想自己的玉足再操劳，反而让楚明空站起到她的身侧。
如此一来，她便一边专注于那本“心药”，一边伸手帮楚明空来回地缓缓地“把|脉”。
命脉那条脉......
楚明空对于她的这种“任性”无可奈何，心中感觉像是在被玩弄，但是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来，毕竟应付女菩萨的度化，还是得有大腿抱着的。
能抱的大白腿不嫌多，师娘的是大白腿，素女的难道就不是了吗？
“原来如此，前一部分以契合被度化者的念想，用佛理故事作为抛砖引玉，后面则暗藏对佛门僧侣的贬斥，以此诱导被度化者的醒悟......
这就如喂小儿吃苦药一般，药苦难以入喉，那么可以拿糖果为引，诱其服药，只是前面的故事，为何要用上世俗乱象的情事欲事？”
楚明空思索了一下当时的心态，若是单纯需要佛理故事的话，似乎没有必要摆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恶俗故事。
“我想起来了，似乎是那些被度化者有许多东西都已经听不入耳，如耳聋目盲着，对外界的思想被尽数闭塞了一般。
但是有一些商人却能依其自身的商业习性做事，即便是被度化了也是如此，拿自家的先祖祠堂用来拜佛做生意，所以我当时觉得得用一些契合本性的故事才可让这些被度化的百姓接受。
而此书占尽了酒色财气，正所谓不知谁说的‘食色性也’，那只能往这方面思索有代表性的文章。”
“你倒是思路清楚，拿文章来对付度化，实属罕见，这倒是一种新的药方了。”
素女赞许之时，她正好读到了文中一段提及女子以手为男郎服侍伺候的段落，忽而应上了她当下的治疗之事。
楚明空偷看了一眼，顿觉汗颜，这还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他记得以前看的时候没有这一段的吧，或许是原文中的某处与当世之意不通，天涯楼那边的长老勘误刊发时，代为“润色”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