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空嘿嘿一笑，当即极渊化后将两位姑娘拉入到“心室”当中。
清宁有点小意见了，俏脸上的神情垮着，略微有些闷闷不乐，总是这么让她看着：
“兄长，我这里还有半瓶金乌髓液，是上回风影姐姐没有喝完的......”
这言外之意，便是让永真先喝着补充补充，不许“上膛”。
永真其实也不太习惯清宁在旁边，那怪怪的，虽然她之前有试过与楚明空“三人行”，但当时的三人中，永真自己一个人就占了两个名额，本尊与人偶身一同对付他，跟外人的感觉是不同的。
“我、我可以再支撑一下......”永真嗔怨地白了楚明空一眼，用面无表情来掩饰心中的尴尬，接过清宁递过来的金乌髓液服用。
在行进的路上，楚明空向白娘询问道：
“白娘，清宁她们母女身上的‘代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手臂上的小白蛇头都不抬，“滋滋”地说道：
【你们的传承中没有提及太多，找相似的东西来解释，可以当做家族传承的体质，就如有的世家在某一方面有着出色的传承一样，出。
他们家族的先祖作出了交易，被人把‘债印’、‘奴印’烙印在了血脉以及命理当中，难以摆脱，归根结底还是力量的一种。
人族的认知中应该也有不少这样的事情，豪绅权贵趁人之危，用小小的付出，让下面的人签下世代后人的卖身契，他们不一定会看中卖身契的价值，但是能够从对方的感恩戴德、欣喜若狂中，得到嘲笑的欢愉。】
莫说是楚明空了，就连对那些高深玄妙之神秘之事接触甚少的永真、清宁，霎时间对这种“代价”有了直观地认识。
那种未知与神秘，也相似地发生在周围，只不过这份“卖身契”以更加恐惧且难以挣脱的方式存在，笼罩上异样的色彩。
她们的渴求力量的先祖在那些存在面前，竟然等同于为了零星力量而签下卖身契的奴隶？
“白娘，你三言两语就把那些存在说得像是包工头差不多的感觉了......”
【你所不理解的强大与神秘，最终不过更为强大的力量，力量于人族的普通人而言，就是钱、米、田契、产，对官身而言就是职位的高低，对修士而言就是功法、兵器、传承。】
楚明空听白蟒麻麻说得如此轻巧，内心好像都有了种可以侃侃而谈的轻松感，可以指指点点一下那些神秘存在了。
不过他更加惊叹于白蛇妈妈对于认知的理解能力，只是用白蛇分身吞了他的精粹一回，立马就能理解到这种程度......
他想细问一下那些遥远的神秘存在，不过一声“到了”，让楚明空的思绪停下。
【清宁的身子骨纤弱，接受传承会比较缓慢，让她在蛋中泡着吧。】
“接受完传承之后，清宁会有什么变化？”
【身体可以变得像刚刚的李露一般，这算变化吗？】
至于力量方面，白娘就懒得说了，在她看来力量的变化理所当然也微不足道，不如体态上的变化让她有欣喜感。
楚明空把清宁放出去，才在血池中泡那么多天的清宁，又得换个地方泡着了。
他看了眼那些蛇蛋，除开已经预定给永真与清宁的两枚，竟然还有三枚之多。
“白娘，你会跟我一起出去吗？”
第三百三十二章 交给娘亲清理
楚明空带着永真先行回天涯城，清宁暂时是留在白娘那边，由她来护着，等待她吸收其中的力量传承。
而白娘这边的话，那山岳般的本体自己是不会离开极渊的，天涯惩那点地方再怎么样也装不下她，所以跟着回去的只是楚明空手臂上的那条小白蛇。
平时的话，楚明空就把她藏在自己的袖袍里，倒也不怎么明显。
这魏家母女身上的“代价”一事，看着算是结束了。
只不过李露暂且还未醒来，即便是醒来了，也只能在白蟒身边待着，因为“代价”的力量还未被完全的消化干净。
这份“契约”在极渊当中可断绝开与那位神秘存在的联系，但是在那份力量完全消失掉之前，李露的身躯贸然离开的话，那可能又会被盯上。
白娘的到来，楚明空没有对府中的女眷隐瞒，陆陆续续都告知出去了。
左秋池与韵寒她们对于这等来历完全不明的存在，担忧胜过信任，可是她们也只能选择观望，不作异议。
谁让楚明空稀里糊涂就已经信任着吞噬完了别人的蛋液，还把清宁与李露留在了极渊中。
若是那白蟒真有什么歹念，就楚明空吞噬的蛋液就足以阴他一手，可现在该犯的危险他都已经试完了，左秋池她们再说无用也无关紧要。
“明空，我忽而有个疑惑，这位白娘的力量属于什么，极阴之力吗，那她对你下毒的话，明空你自身的极阴之力能不能解除？”
左秋池大条地问道，而且这番话还是当着白娘的面问，属实是不怕得罪人。
楚明空听着这询问，都怕白蛇妈妈有意见了。
白娘宽慰道：“不必担忧，询问是无妨的，敢当面询问，说明内心坦荡，况且会担忧防备是人之常情。”
听一条蛇说“人之常情”，还是蛮奇怪的一件事，但不介意就行。
“所以结论是如何的？明空仗着这极渊之伤潇洒得很，毒药都可当零食吃，若是以极阴之力为毒，会有什么结果？”
白娘觉得左秋池有点钻牛角尖了，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明空对付外围的极渊凶兽会有压力吗？”
这个浅显的道理则是，极渊中的生灵又不存在“同类不可相杀”的规矩，问这种问题不就是多此一举么？
只要一方比一方强，总有对付的办法。
左秋池给自己倒了杯酒，递给白蛇给她尝了口，白娘的蛇信子舔过酒杯，尝了个味儿，剩下的酒被左秋池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