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飞凰对可卿说道：

“可卿，你这肚子的子嗣一事，可是计划许久了，怎么迟迟未有动静......可是明空不够努力？”

这并非是在说他不力，而是在问他是不是力都分散在了别个姑娘哪儿居多，钟飞凰也怕自己在这背后调侃了楚明空两句，哪天传到他的耳朵里了，跑过来不要命似地往死里......操劳她，那就麻烦了！

可卿素来羞于谈论这等房中事，她脸蛋绯红地摇头。

这岂能不力，刚刚在清华池中，才内注了她一回......都用上塞子了。

钟飞凰看可卿的反应，知晓聊不出什么，转而又对顾君归道：

“大嫂子，你近来可丰韵了不少，加之那汤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了呢~！”

第三百五十二章 先变舌头，舌头能用！

顾君归的脸色掠过丝丝难为情的尴尬，这份难为情更多还是对可卿那边的。

最开始劝着可卿与明空如何，结果到头来她先怀了......

这当中确实不是说她顾君归暗地里下绊子，反悔了，故意弄得可卿兜不上宝宝一样，这种更多就是孕气好不好的问题。

但是从外在的情况看上去，确实是有点监守自盗，里表不一的意思。

而今，顾君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现在差不多就是一个临界期了，而今看着顶多就是发福了那么一丢丢，可是再过个半个月估计就彻底瞒不住了。

这也不可能说，发福了光胖肚子的不是？顾君归的脸蛋、胳膊几乎都没怎么变化，就肚子有了点鼓起来的兆头。

思量再三，顾君归想着还不如趁此次机会，老实交代了算了，这些终究都是躲不过的。

比起现在主动交代，之后藏无可藏的时候才是真的难堪。

“那个......可卿，飞凰，我也就实话与你们说了吧，我这是真的怀了......明空的，而且有一段时间了。

这几天你们是因为那汤药而涨得慌，我是真的因孕期而涨得慌......”

钟飞凰与可卿一时沉默，看看顾君归那分外饱满丰盈的胸襟鼓囊，又看看她渐有孕势的小腹。

顾君归见她们沉默不言，心中虽不想说话，可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只想今日说清楚：

“这肚子也并非胖的，这哪能说胖就胖的，就是孩子鼓的而已......先前也并非想刻意隐瞒，只是觉得这种事有点难以启齿。

尤其是可卿的肚子都还没出下文，我也有敦促过明空多多去可卿那儿努力的......”

顾君归的话音落下，感觉有很多需要说明清楚，但是该讲的也已经点到了，再去说也不过是在一个问题上反反复复而已，越说越显得奇怪。

先打破沉默的还是钟飞凰，她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些顾君归的小腹，用手去抚摸的话，确实能感觉到大了一些，而且这还是区别于发福长了脂肥的手感。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呀？”

这个问题也是顾君归不太想说的，时间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这交代出来，就显得她好像无可奈何才发现坦白出来的一般——尽管确实如此。

“差不多、差不多，是明空从东海的时候回来，我才发现的。”顾君归换了一种交代方式。

可钟飞凰以前可是都操持着崔府内务诸事的，这种露着马脚的说法，她一下子便可琢磨出猫腻来。

这从东海回来听起来过去不是太久，但是“发现”是另一回事，这“播种”的日子少说也得再往前走两个来月。

以前钟飞凰可没少去那些达官贵妇家作客，对子嗣生育之事，见识过了不少，算算日子的话，那大嫂子岂不是芒种前后就得生宝宝了？

她看破不说破，只是微妙地说了句：

“那还过去真没多久哈......”

顾君归接不上话，而钟飞凰与可卿则互相看了眼，钟飞凰体察得出顾君归的忧虑。

她说道：

“其实，我与可卿先前就觉察出些端倪的了，大嫂子你初回西陵的时候，可是各处院子溜达的，后面莫名其妙就深居简出起来了，与我们的往来走动都少，加之后面有些时日，猫猫都没怎么带出清心府去喂，照样吃得饱饱的，我们自然有所猜测......”

顾君归想了想不带猫猫出去喂食的那会儿，差不多就是阴时出没，各处不安生，为了安全起见就没有去别的府邸喂猫了。

可卿这个算是当事人的，对顾君归宽慰道：

“大嫂子，我知晓当初你撮合我与明空，那是真心实意的，就算现在你先了一步，我也不会觉得说有什么......

就是有点怀疑自己的肚子，没有想大嫂子的不好，从京城到西陵，大嫂子的性子我们都清楚的！”

虽然是宽慰，但顾君归听到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可避免的内疚、惭愧。

起先她还是拿着差不多是明空她娘的身份，来劝着可卿多加努力，莫要害羞介意什么的，结果一个不留神。

可卿这边一点下文没有，她自己先中了。

即便是可卿的说话语气柔弱轻和，但顾君归还是会在想可卿心中会不会藏了意见，或是觉得她藏了什么秘诀之类的。

钟飞凰拿捏各种场合下的谈话氛围，还是相当到位的，在这份尴尬的郁闷当中，她忽而露出开怀的笑声，捂着嘴问道：

“大嫂子，莫不是锦玉这一出也是你的授意而为？”

“啊？什么事情？”顾君归完全没反应过来钟飞凰在说什么。

“就是汤药呀~”

钟飞凰戳了戳旁边的可卿，纵使可卿在清华池中已经解压了许多，但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又积攒了些许。

闻着空气中忽而浓郁起来的温润乳.香，钟飞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