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娘的意思是，我们还可在那些尚且无法接触的传承‘退化’前，可以选择别的传承？

但我们都已经化形成蛇了，白娘你既然会提出来，意思是还有办法选择别的？”

白娘点头，圆润绵长的下半蛇身缓缓蠕动了一下，继续解释道：

“你们把当下的传承修习完了，在第一次蛇蜕到来之前，那些灰暗的传承会为你们亮起来，只不过你们若是选择了蛇蜕，这些选择会彻底暗淡下去。”

楚明空已经开始联想了，这岂不是说师尊她们还能化形成别的？

他有点想追问白娘，这些传承中还有什么，可是想到白娘连自己的属于何种传承都忘记了，又如何记得起那些已经在她身上“退化”掉的可能？

他问道：

“白娘，我们都是因你而接受的传承，随意改变的话，你会不会不舒服？”

在这一点上，彼此的认知有所不同，白娘解释道：

“不会，你们身上的所有传承都是从我而来，力量同源，只不过选择了不同的方式演绎这份力量。

就好像人族的道门中，有的选择道剑，有的孩子选择炼丹，能因为各自不同，而说他们不是道门弟子吗？”

一言以蔽之，白娘给她们的传承并非是她当下蛇之传承，而是一份可以自由选择各种传承的传承。

“只不过，这当中有何种传承，于我而言，已经是忘却掉的过往，届时你们随自己的心意来决定即可。”

楚明空一听，立马拍了拍师尊宝贝：

“师尊，到时你看看能不能变成一条咸鱼。”

“......”左秋池没好气地白了这逆徒一眼，拍开他搭过来的猪蹄，“有病是不是，真变成咸鱼了，你睡个觉翻身都不方便。”

风影叹为观止地看着左秋池，吐槽道：“我以为你是讨厌咸鱼，没想到你是嫌弃咸鱼睡觉不舒服？但是一般咸鱼都是要晾起来的吧，不用担心翻身的问题。”

楚明空适时地接话：“捆绑，我喜欢~！”

今日的白娘课堂算是在这打趣声中结束了，白娘也不怎么介意楚明空打岔，把话题引导奇奇怪怪的方向，反正她的讲解也挺随心所欲的。

萧韵寒见到白娘不打算继续了，这才打算与弟弟挑起别的话题，她把弟弟拉到身边，楚明空感觉有点不妙。

“韵寒，你干嘛啦......”

“你是不是与清宁修炼了？那意思是，你先前的纠结茫然，已经想通得差不多了吧？”

“......”

面对姐姐那直勾勾的眼神，楚明空这才想起了这一茬，不能让韵寒知道他修炼的来着。

可是事到如今，好像都不能说不行了，不可能说在清宁这边就想通了，到了她萧韵寒这里又纠结起来了吧？

“嗯，我有点想.....通了，我们下回约好一个时间！”

之前师娘已经有了点放松口风的意思，不过还是再去确认一下好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欲离

楚明空来到师娘的书房，上回因为换桌子的事，师娘的书房临时换到了别处，而现在已经换回来了。

那桌子已经成了崭新出厂的新款，不过大体上的设计还是一致的，同样留有充足的桌底空间。

楚明空只希望自己不要再度用上这个小小的空间来躲藏......但是师娘的白丝玉足伺候还是可以有的。

“师娘，我过来看看你。”

楚明空敲了敲门，而后端上一壶沏好的花茶，闻着那股热气中的花香，走到书案前。

相比前几回的取书研读，这一次沈雪君并没有坐在书房中看书，而是站在窗边，背对着楚明空眺望远方。

雕花窗栏外的景色，不过是远山白云，碧空原野，偶尔看看尚且能开阔心胸，看久了也就那样吧。

不过楚明空倒是觉得师娘着凭栏而立，负手远望的背景甚是迷人。

明亮的光线经过窗户上的雕花，光便有了形状，这些漂亮的光束照在雪发美妇的秀发上，略有几分通透绮丽的美感，光线又从她的曼妙曲线上途径，每一束光都在诠释着那豪.乳纤腰，丰臀美腿所组成的冷艳性感。

沈雪君听见楚明空的声音，回到椅子处坐下，她看着楚明空，正欲问候，而话语忽顿，她改口道：

“过来。”

过来......这不会是真想再把我塞进桌子下踩吧？

这一回，楚明空已经在事先做好了准备，让大猫猫带着娇儿去缠住韵寒，让她们的姑姑陪小姑娘们耍乐，免得又来一回偷袭。

故而这一回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意外了。

楚明空走过去后，沈雪君近距离地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

“好腥的蛇味，这是那条极渊中的白蛇化形成功了？”沈雪君询问。

楚明空自己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没有闻出什么特别的气息，还有这化形前后的气息都会有变化的吗？

相比这些，楚明空倒是隐约感觉到了师娘对白娘似乎有些不对眼......？

尽管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或者互动可以为楚明空提供佐证，可他从师娘那一如既往的冷淡态度中，品出了些许味道。

“呃......是的，我与清宁费了一番气力，白娘现在可以化形了，不过只能化形一半，偶尔她还是会变回蛇身活动。

师娘，你难道清楚白娘出身何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