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面对生人，有些憨态可掬地走出来行了招呼，完事后又躲回楚明空的大腿后。

该交代的交代完了，楚明空不做停留：

“那几位可以先回去了，我带小姑娘和她娘去这附近转悠溜达了。”

主祭老人与两位侍女目送楚明空走远的身影，其中一位少女先行说道：

“巴哈尔奶奶，那神秘女子，还有那猫猫小姑娘，为何会给我一种奇特的熟悉感？”

老人想到雪山神殿之事，心中有所怀疑，可是小孩子的年龄又对不上，况且月河女神也不可能被他从神殿中悄悄带出来。

“老身也不知。”

......

楚明空又走远了几步，美母马拉着马车姗姗来迟，从云端飞了下来。

先前那“吃粑”小孩又惊呼：

“谁的马在天上飞！是你马飞了吗？”

楚明空：“......”

第四百二十四章 暗度陈仓

这雪山有什么地方好逛的，楚明空还真的不知道。

为数不多知道的几个地方，也是上回带顾姨、甄夫人她们临行前简单逛过的。

与其说逛，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回去的路上，马车沿途看到过一些地方。

楚明空和月河并排而行，两人的中间牵着一只猫猫。

虽然平日里与坑爹各种不对付，但是现在同时牵着双亲的手在闲逛，小姑娘的心情都有些雀跃，小短腿时而一蹦一蹦的。

楚明空把那几个地方溜达了一回，就把择路权交给了月河。

“你来挑地方吧，我对这儿不熟，你那边的雪山与现在的有没有什么区别？”

月河当下已经解开了斗篷，直接借着无尘符来活动，也不管气息会不会被发觉了，反正翱翔雪山云顶之间的猎鹰看不见她的真容便是。

皑皑白雪映得她的脸庞都分外白皙，棱角分明的御气五官中，有着一种山河共主的气度魅力，临于崖边眺望，深邃的美眸似看着山岭，又似凝视着时间与岁月。

“区别自然是有的，雪山这个地方，有着诸般强大的魔兽横行，这些魔兽有时能擎动雪山冰峰。

现在那些祸害销声匿迹，这里安静了不少，但是大体上还是相同的。”

楚明空的话语给她一种错觉，弄得好似她从棺材里爬出来观赏百千年后的故地之景一般。

可是单从个人的时间经历来看，月河离开雪山也不过十来年的时间。

但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再度探访这处曾经的生息之地，却是以这种奇特的方式。

真正的陌生又熟悉。

自己好像没有离去多久，十来年对于修士的一声不过是须臾一瞬，但是这里已经不属于她，没有了能说话的故人，似曾相识的雪山都已经是百千年后的模样。

月河抱起小丫头，这小东西可是真的念着吃东西，小手不用牵着双亲了，立马贴在月河的怀里，取出干果在啃。

而猫猫被抱起之后，他与月河就自然而然地牵起手来了。

“明空，你时常能挤出几句诗词来勾搭府中的姑娘，当下的情形应取哪一句？”

楚明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厚着脸皮当做没听到，而后回忆相关的诗词。

但一直沉默也不好，这会显得他黔驴技穷，他挑了些别的话题来拖延时间：

“看不出，月河你也对这些风雅文辞之类的东西感兴趣？”

“值得一辈子去深究的事情不多，月蚀重剑给我的记忆中，这个世界中的‘我’，在隐于自己神国之后，有时也会琢磨一下文词，调整心情。”

楚明空借着这拖延的时间，脑筋急转着想到了不少，他说道：

“拿雪山来抒发思古之情的不多，别的意象倒是有。”

“亘古不变的日月？”月河说道，猫猫不知这是在说着什么，眨巴着大眼睛在吃瓜子仁。

这些瓜子仁都是顾姨提前替两只小姑娘剥好壳，放在她们的香囊里面，想吃时直接就可以吃，不必再用乳牙去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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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抓了几粒，放到母亲的唇边，喂给她吃。虽然有点不舍，但是也没有少了楚明空的那一份。

楚明空点头，惊讶于月河这带点女豪杰之霸气气场的女子，竟然还真的有琢磨过这些风花雪月的事物。

“差不多，不过一般都是月亮。这月亮看着比较柔和嘛，而这当中的诗句就更多了......

有‘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一声长啸回首望红尘，遥思当年明月照故人’，反正就是很多。”

“也是西陵不知哪个地方听来的？”月河听过永真她们的不少吐槽。

“京城听来的，跟西陵无关。”楚明空嘿嘿说道。

这个借口对永真她们不好使，在月河这边还是可以的，反正她没去过京城。

月河不留情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