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玉的内心是抓狂的,可是她没有办法阻止,这种情况下走出去,当真是怪异到不行。
要怪,还是得怪楚明空这家伙,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腰带突然就挂在一旁!
汝玉没眼看地捂住眼睛,但是那边的声响,又迫使她的指缝不知不觉张开,悄悄窥望动静。
“清宁这小身板儿,怎么看都像是被虐待一样,竟然还能喊得那么开心......”
汝玉心情微妙地腹诽,脸庞上的红霞难以散去,心湖被娇呼声惊出一阵阵涟漪,一只手不知不觉便往自己身上那奇怪的地方探去。
......
不知过了多久,汝玉长舒一口气,心叹一声:终于是结束了!
她目送着楚明空带着清宁离开,自己又稳健地多蛰伏了一会儿,这才起身摸出来,离开那逼仄又尴尬的地方。
这房间果然是个是非之地,不可轻易踏足进来。
“害姑奶奶我蹲了那么久,横竖还是得把香囊拿回来!”
汝玉取过那挂好的香囊,可她也并非是要坏人家的好兆头,弄丢几根头发什么的。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准备把头发完整取出,拿纸张包好,只取走香囊。
但是这手指刚伸进去,楚明空带着锦玉推门而入了,两人还在谈论着什么。
“锦玉你直接剪下头发塞进去就行,过会儿我再叫永真她们过来。”
“别嘛,我要楚郎你帮我剪一缕,然后我这边也得象征性剪你一根,就一根!不会多的!”
锦玉这份追求仪式完整的心情可以理解,虽然不知道洞房那一夜怎么就都没想起这一茬儿。
而他们两人见到自己的房间里,汝玉站在那里,伸手探进香囊中。
楚明空与锦玉无声地凝视着汝玉,而汝玉也一脸凝重地与两人对视。
汝玉很想表现出自己的理直气壮,表明自己不是来偷东西的,而是来正儿八经取回东西的,但是这么解释好像有点难。
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锦玉这姑娘,她经过一番联想,诧异地说道:
“汝玉,难不成你暗中对楚郎有意,然后偷偷在这里塞头发,想暗结良缘吗?”
汝玉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胭脂烈马般的姑娘叉着蛮腰,叫自己的气势不落,道:
“什么话,我只是来取回香囊的,这可是我亲手织的!”
锦玉对这位皇族姐妹有所了解,不太相信这番话,愈发狐疑了:
“汝玉你不会女红那些的吧,只舞刀弄枪什么的,怎么就会织香囊了?”
“这最后一针是我来缝好的,怎么就不能算是我的心血织好的了?”汝玉仍旧据理力争。
楚明空恍然大悟,又更加迷糊了。
这悟就悟在,这都能算自己织好的呀,一整个香囊让别人留下最后一针给自己完成,而迷糊就迷糊在......这姑娘什么时候进房间的?
她的气息隐匿得有点好,估计是身上带了什么宝贝。
“问一件事,汝玉你什么时候进房间的?”楚明空问道。
汝玉的脸色一变,说话都结巴了一下:
“你、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现在要说的,就是这个香囊真的是我做的,不是想塞头发进去!”
“你就算直接说塞头发,我也不会怪你的,反正我本来就是姐姐,这个妹妹你是认定了~”锦玉的关注点有点歪,还得意地笑了笑,美眸弯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
汝玉有种难以自辨的无力感。
而楚明空就不打算继续为难汝玉了,他对锦玉说道:
“锦玉,你先去找猫猫她们玩儿,我与汝玉说几句,过会儿你再与蓉儿她们一道过来结发吧?”
“行~”
锦玉很干脆地便离开了房间,留楚明空与汝玉两人独处。
楚明空走过去,在桌椅处坐下,没与汝玉走得太近,免得给她压力。
“这香囊既然心血所成,要不我买下它?不然里面都放了头发了,汝玉你再拿去用也怪怪的。”
汝玉刚刚那么强调这香囊的问题,主要还是心虚,在别人的婚房出没被抓包了,真的不好解释。
这香囊的话,本来是想着“亲手织的”这么个噱头,送给沈雪君也显得心意十足,但现在真要拿回来也算了。
公主姑娘的眼睛都不敢与楚明空直视,强作气势道:
“算了算了,送你了,姑奶奶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见到她准备走,楚明空留下她道:
“哎哎哎,留下来再聊聊呗。”
“聊什么?”汝玉留步。
这香囊话题是没啥意义再聊的了,汝玉都说送了,之后整一个香囊回礼过去便是。
“你在房间里待多久了,看到了些啥?”楚明空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