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空沉默，白娘的语气可以说是半点挑衅的味道都听不出来，但是这并不能掩饰起当下渐渐变得不妙的氛围。
沈雪君刚刚才叫他过去坐下，白娘当即就出来拉住他，要带他走。
早不说晚不说，卡在这个时间出来，很难说不是在与沈雪君作对。
不过说是作对也并不准确，白娘给楚明空的感觉就是有点慢性子，情绪难有波澜，除开被惹上的时候，基本不会露出敌意凶性，反正她就是在几个孩子之间活动，末了就是一直缠在楚明空身上。
与其说是要与沈雪君对着干，倒不如说不想让楚明空陪着别人，只陪着她？
可白娘明明都不介意他与韵寒她们怎么睡得翻天覆地的，是因为实力能起到威胁，故而有所警惕提防吗？
楚明空说不清这其中的状况，苦笑着婉言与白娘道：
“白娘，我有事情要与师娘商榷商榷，这来都来了，总得让我问清楚吧？难不成还得把问题留到下回不成？”
白娘与“黑娘”抱着他，两双古井无波的妖冶蛇瞳与沈雪君的冰蓝色美眸对视，无声中好像溅射出了点火花。
“那好，这回把问题问完了，下回不用来了。”
“......”
这种说法不是更麻烦了吗，怎么说得好像是以后都不准与沈雪君见面了一样。
他只能硬着头皮先把白娘这边稳下来，若是现在真的跟白娘走了，楚明空琢磨着自己以后可能就不用来找师娘了。
他讨好地与白娘小声说道：
“白娘，你先变回去呗~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要我回去吧，难不成是永真的化形问题？我们回去再聊，就一会儿的功夫！”
在师娘的目光压力之下，楚明空额头生冷汗地哄了白娘一下，可算是把白娘哄回自己的袖子里面。
他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向师娘歉意一笑，左右找着话语来当台阶：
“就是......师娘，前一阵子永真有了身孕嘛，白娘对永真的宝宝十分上心，一阵子不看看她就着急，所以刚刚才会唐突出来，我们继续聊方才提的。”
他汗颜地走过去落座，便听到沈雪君淡淡地说道：
“白娘如此担心永真，那可以让她自己先回去，路不远。”
楚明空当时就感觉到袖子里的美母蟒又打算钻出来了，他赶紧屈身捂住袖口，稳住白娘，一脸微笑地看着沈雪君。
“这......咳咳，我们还是说说事情吧，师娘要不我给你一边捏腿一边说？”
以往，沈雪君都是默认让楚明空碰她的玉腿的，不过这一次却被拒绝了。
“腿不酸，你快些讲完，正好早些回去确认永真的状况。”
楚明空十分窘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把剑皇奶奶的事情说了说。
如何见面自然是略过的，重点是她提及的拉拢，楚明空不知道要不要听她的。
剑皇奶奶的目标是去天域，感觉这可以是个好伙伴呀，反正短期内楚明空看不见有别的希望可以接近天域，多个人一起找线索也是好的。
“我感觉上是可以接触合作的，而且她也并非是拉拢我进入罗刹会，对罗刹会的态度甚是一般，但是想到先前师娘你的提醒，我还是留了个神，过来确认确认。
不知道师娘是个什么看法？”
虽然经历了方才的那一番小插曲儿，但是沈雪君不会在回答的问题上耍脾气，还是保持着有什么解答什么的态度：
“你的不安并非源自于我的提醒，还有对巴笙剑皇的不了解，她的目标若是与你有‘顺路’之处，那你可以先搞清楚她当下是什么状态，遇上了什么事，再去打算同行。”
第八十一章 蛇信子打结
楚明空还是灰溜溜地从师娘的房间里跑路了，但这只是战略性撤退，之后少不得带点什么小礼物过来再探望探望她。
上一次谈话的时候，沈雪君给楚明空的建议是小心一些来历不明的拉拢，而这回从楚明空这里得知了女剑皇巴笙的一些情况，反而是没有直接否定，而是让楚明空了解之后，自行判断，没有替他做决定。
沈雪君提到的点，确实有戳到楚明空的心坎。
剑皇奶奶那边确实给了他许多的关照，从她的本尊到她的经文意志都是如此，本尊那边暂且只是正面接触过一次，但仍旧是善意居多。
连猫猫啃她的团子都不介意。
“下回见面的话，是该问问奶奶到底碰上了什么奇遇，竟然‘死而复生’了，不过她本尊的心境似乎比经文意志要暮霭沉沉得多。说是要去找天域人的麻烦，但是动力不是太强的样子。”
楚明空在心中自我斟酌着词汇，也不能说她“口头虚伪，实则没有太强的意愿去寻天域人的麻烦”什么的，单纯就是......无所谓的心态？
只是把此事当做任务去完成，而非发自内心冲劲的目标去实现。
“奶奶本尊是已知进入过天域中的人，还保有了彼时的完整记忆，这些都得问问。
不知下一次与她接触是什么时候，看来要多去浴池泡澡了。”
楚明空把思绪在脑海中捋得差不多了，马不停蹄地往自己剑皇宫里赶，回窝里瞅瞅白娘是什么情况。
回到自己的房间，床榻上有女子躺过的痕迹，那是锦玉的气息，还有宝宝们的木工小玩具遗落在上面。
楚明空对此见怪不怪，哪怕是他不在房间的时候，这屋子几乎就是姑娘们的活动场所，时不时就会有女子进来坐一坐。
他扑到床上躺下，把袖子里的两条体肤莹润的母蟒给捧了出来，白蟒化作人形，穿着露腋白裙的熟美妇人压在楚明空的身上，黑蟒的修长蛇身在她与楚明空的身体之间游离，好似在将两人缠绑起来。
黑珍珠一般的蛇身勾挂在白娘的白腻玉体之上，时而缓缓蠕动，颜色分明的对比，衬出奇异的魅力。
“白娘，刚刚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