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强求寿元，寿终正寝，已经满足。

可是，她不想未来的某一天再也听不到娘的声音......

蓉母摇了摇鸭鸭的小手，换了个活跃的语气，提起笑意说道：

“别想那么长久，娘现在还好着呢，长命百岁是预定了的，我还想看看宝宝的~

不过蓉儿你也别让明空去见你爹，他贪欲太大，容易让明空为难的，别让我与你父亲，成为你和明空的感情阻碍！”

楚明空也笑了笑：

“确实是为难的，我都不太敢见他，不然蓉儿可就难做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你们安享晚年，择个日子去西陵住下吧。

那边的环境好，没那么多喧嚣，灵气充沛适合你们养老，而且老丈人那边若是想弄个一官半职的，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西陵现在最高权限都是落在天涯楼当中，给上官明哲挂个民间的空衔，没有半点权力，但是他自己能自娱自乐，满足那大官梦。

假如老人家这边有了什么病痛，那边的修士也能轻松照顾到老人家，就当做是养老院了。

不过蓉母还是拒绝了，她轻轻摇头道：

“罢了，京城生活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一出门便是邻里街坊，假如去了西陵，都没几个认识的，风景再好，少了群能聊天说话的熟人，到底还是差了点儿意思。”

聊了许久，到了鸭鸭回到上官蓉怀里的时候，也到了道别的时候。

“小鸭鸭，下回来看外婆，记得叫蓉儿小妈把妹妹带过来，知道了吗~？”

此时，日薄西山，残阳似血，大地一片橘色。

挥手道别中，两边的身影渐远。

斜阳给蓉母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生怕她远去的女儿回眸时，看不见母亲一般。

第二百九十九章 百年商业大计

“哎哟，稀客稀客，什么风把殿下给吹过来了？”

正在房间里打着算盘的清瑟，抬眸瞧见来者，略有几分诧异，但是手中的算盘还是没有停下来的。

其实，她早就能轻松心算许多大额数字的交易了，但是按照她的说法，敲算盘就好比听金币掉入口袋的声音，要的就是一种仪式感所带来的满足感。

楚明空多少能理解，若非是这种仪式感，恐怕她的海鲜倒模套子，也不会卖得那么好。

“过来看看你嘛~难不成我还变成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了？”

他走进房间，没有半点客人的意思，拉过椅子，径直坐下，调整了坐姿。

他坐得不怎么有坐相，好像没脊椎骨一般，咸鱼瘫在那里，这种放松的姿势，让楚明空想到了许多。

想来，认识清瑟也确实是有点久了。

小时候带着师尊宝贝过来霍霍她的时候，她那会儿还属于是刚离家出走，尝试独自创业的少女，一袭世家修士的白衣，气质出尘又利落，仪态万方，又随和近人。

哪里有什么商铺老板娘的意思？

后面的打扮都渐渐趋同成“专业人士”的样子，突出一个商业风，只不过这种商业风有着楚明空的策划加持。

明艳大方的深色旗袍，艳丽夺目但不轻佻，而透着肌肤雪色的黑色丝袜则让清瑟的专业气息多了几分神秘。

现在，一晃好些年。

清瑟也混成了大老板，许多事情都不必亲力亲为，而是安排了属下去当代理掌柜，她的打扮也随性慵懒了许多。

楚明空之前委托她出售的部分睡裙款式，被她悄悄“垄断”为己用，自己用得差不多了，才会把这种款式的睡裙作为商品开始出售。

而她现在穿着的同样一套睡裙，只不过造型是比较微妙的。

黑色蕾丝的修身小马甲，半罩着一对秀挺的雪白奈子，纤腰下那安产型的圆润大胯，勾挂着一条布料简约的布料，至于那披纱还有吊带黑丝，都显得不那么夺目了。

不过这也怪楚明空，没有与她解释过这种是属于女王风的情.趣服饰，清瑟以为是睡裙就照穿了......

“......你现在不用出去门店见客户了，衣着都随性起来了呀？”楚明空微妙地说道。

“那不然呢，好生艰难才把那些代理掌柜给带起来，肯定是得自己放松的了，自己放松的时候，还穿得那么正式作甚？”

楚明空多看了她的打扮几眼，决定还是不向她解释这服饰的含义了，反正他自己看着怪养眼的。

而清瑟到底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商业，那观察力是极其敏锐的，她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楚明空的神色活动。

“殿下，我这睡衣难不成有不妥？挺保守的了吧，比你提及的那种什么泳装，可要多太多的布料了，全身上下就漏了那么点肌肤出来......”

“没事，这衣裳很好，别穿出去给外人见到就行。”楚明空一本正经地说着，认真地点头来自证说服力。

清瑟欲言又止，感觉他还是藏了什么，但理智告诉她，还是别深究比较好，省得自己苦恼。

“怎么可能穿着睡裙在外人面前溜达......平日里，殿下应该还挺忙的吧，又要弄那什么梦身，又要遛宝宝的，所以今日怎么得此闲情，跑到我这儿坐了？”

“其实也没什么，昨个陪蓉儿回娘家探亲，忽觉时光之快，又觉时光之残忍。”

清瑟不太清楚具体，但是她还是很能聊的，顺着这话题的大概意思，聊起了她本家的那些老头对衰老死亡的态度，扯了一大堆，滔滔不绝。

听得楚明空都只能喊“停”来制止，他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