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沉默了数秒，瞳孔中的火光飘忽闪烁。

良久后，紧闭的唇畔缓缓张合。

“世界从来都不美好，因为有太多的悲伤结局，所以会让无数的人选择去改变。”

“我天生就是恶魔，喜欢说谎，善于伪装。

“伪装成一个普通的老板，天天对着街边穿得清凉的美女吹口哨，喜欢点一大堆垃圾食品跟啤酒，跟手下熬夜坐电视机前看世界杯。”

“心血来潮时候，还喜欢搭飞机去逛夏季展。”

楚歌的声音渐渐停顿，居高临下冷视着不远处约束律者，散发着神坻般的威压。

向约束律者投出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寂寥，以及几分不协调的孤独。

“其实，总的来说，我还是挺幸运的，如果不是这个糟糕到透底的世界，我的人生大概……不会做出任何的改变。”

约束律者看着楚歌，眼睛中突然光华流转，仿佛在那一瞬间想通了什么。

精致的脸蛋上，渐渐勾勒出了一抹释然，连同一抹无奈的苦笑。

原来，答案是这样。

命运的线，很久以前就已经连上了。

楚歌缓缓地开口，“既然，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同样回答我一个问题？”

约束律者表情微愣，随即轻轻地点动螓首。

“只要我知道，知无不言。”

“她们原本的命运应该过的很‘不顺利’吧？”

“……”

“抱歉，我不知道。”

随着约束律者的这句话出口，楚歌赫然笑了，他第一次在认真对待的战斗中，嘴角破天荒地上扬起了笑容。

其实这些也不太重要，他只是单纯想要问问。

说了一大堆秘密，总觉得不要点利息回来，显得自己特别的亏。

就像是去钓鱼，空军了也不能声张出来，总得看看周围有没有能带回家的东西，实在没有，也得到菜市场买一条鱼回去！

约束律者沉默了几秒，“你改变了无数亿人的命运，这一点是无争的事实。”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更喜欢当一只水母，因为没有可以思考的脑子，天天泡在海水里傻乐，被冲上岸谁惹我就毒死谁。”

当英雄有啥好的，天天背着偶像包袱。

没有梅比乌斯的腿软，也没有普罗米修斯的膝枕香，比不了维尔薇的乐，更没有菲莉丝的傻呵，阿波尼亚的温柔，还有伊甸的软饭……

仔细一想，楚歌愈发对英雄这个词敬谢不敏。

至于约束律者背后所谓站着的神坻，楚歌则更是想反手，给那个混蛋家伙来上一刀。

所有的神灵本质，都只是一些掌神秘力量的强大生命体，祂们从智慧生物升格而成，掌握者某一领域的特殊权能。

就像是神秘，终会败给更高一级的神秘。

什么崩坏？根本就是某个无聊，喜欢给文明设置考验的智慧生命，坐在高高在上的神座上，自以为是地欣赏着所有的一切！

生命本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任何一种命运能够规定生命通往未来的方向。

哪怕楚歌他也不能。

“或许，这个世界的命运会因为你彻底改变，如果可以，真不想面对你为敌。”

约束律者眼中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的遗言只有这些？”

楚歌的声音中凛动着一股透骨的冷冽，杀意犹如缠绕在关刀上的雷电。

“大概……还有很多吧，可你似乎并不想让我活在这个世界多任何一秒钟的时间。”

“不过，我有还有一件事件并没有说。”

约束律者微微仰抬起头颅，神情笃定地瞧向着楚歌，这个最隐秘的秘密绝对会让楚歌心神出现动摇，她只需要刹那的犹豫。

樱红的唇畔张启的瞬间，整片空气震荡了起来，某股强大的力量被释放。

瞬间抽空了两人方圆十公里范围内的所有空气，强行制造出了一片真空区域，所有的声音都无法传递出去，只剩下嘴唇能够无声的张合。

在约束律者震惊的眼神中，瞳孔的表面，渐渐倒映出楚歌清晰高大的身影。

连同的是，牵扯了无尽雷霆，从天穹落下的巨大斩击。

可怖的力量连同整个天空一同切开，仿佛激起了万丈云浪，向着两边不断拨开。

空间的概念就像消失了一般，刀痕飞速地向着远方延展，天穹出现着一条蔚蓝色银河，无数的建筑无声地粉碎。

声势浩大的斩击，突破了整个城市的范围并没有消失的趋势，而是继续向着前方。

横卧在地平线上的巍峨山脉，坚硬的玄武岩主体，瞬间出现了一道长达公里的峡谷，光滑如镜的断截面仿佛能够能倒映出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