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用找那个叫艾利克斯的女人吗?”鲁伯问道。
“没必要。”弗兰克摇了摇头道。
烈日之下,鲁伯跟着弗兰克坐上本地人那仿佛快要散架的破车,伴着吱吱嘎嘎的声响,慢慢向着山上的矿坑前进。
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司机,确认他并没有注意后座,鲁伯缓缓靠向了弗兰克,他小声道:“弗兰克,说真的,我觉得艾利克斯那个女人,信不得...”
浓重的汗臭涌进鼻腔,弗兰克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而这个表情让鲁伯误以为弗兰克铁了心要相信艾利克斯,于是他靠得更近了,同时还有些紧张道:“弗兰克,我知道你急着发财,但仔细想想看,自从我们到了这里,那女人完全不关注矿坑那边的开采进度,她天天在泥腿子中间乱窜,问东问西,就像是个想要拍到总统情妇的记者一样...”
“我听的到你说话,没必要靠那么近...”弗兰克皱着眉头,他伸手推开了鲁伯,然后道:“不管那女人打的什么算盘,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
“因为你带了一群荷枪实弹的大兵?”鲁伯疑惑道:“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你为什么要带着这么一群人来?要知道我们可是连开采设备都没运过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半晌后,弗兰克道:“安全承包商。”
“好吧,随你的便...”鲁伯挠了挠头,然后靠着椅背道:“我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么,毕竟你永远都是我们中最聪明的那个...”
破破烂烂的小汽车顺着蜿蜒的道路缓缓开了上去,没过多久,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大多是赤裸着上身的本地人,手里拿着铁镐和铲子,躲在路边的树下休息,看向小破车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到了地方,推开车门,鲁伯和弗兰克刚下了车,一个棕色头发的年轻人便迎了过来,他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虑,嘴上道:“你们终于来了,弗兰克先生,你必须得看看,我也不知道我们挖到了什么...”
说着,皮特便转过头,带着弗兰克和鲁伯顺着光秃秃的山路,越过帮忙刨地的当地人们,来到了矿坑的下面。只见矿坑的下面是一处空洞,这洞口只有脸盆大小。但足以证明矿坑的下面是中空的。
“我的天,这该不会是个墓穴什么的吧...”鲁伯皱着眉头道:“我们到底是来开矿的还是来寻宝的?”
“我们丢过照明弹了,深度应该不超过五米...”皮特在一旁小声道:“我们不敢做进一步的决断了,您看看,接下来怎么办?”
看着矿坑底部的空洞,弗兰克冷声道:“挖开。”
隔着墨镜,谁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5-2.猛男酒吧
“话说,我好像有些时日没看见你了,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李夜行刚踏进酒吧,坐在柜台里的酒保有些好奇的问道。
“谈不上忙,只是去处理了些事情...”随意的坐在柜台前,李夜行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柜台,然后道:“三瓶精酿勃垦地,我先开开胃...”
“这可不归调酒师管了...”那男人吊着死鱼眼摆了摆手,转过头对一旁个子不高的小服务员道:“蒋,去拿三瓶橡木桶...”
“好的...”耳边传来有些中性的声音,穿着小裙子,扎着马尾辫的服务员站起身来,他快步进了仓库,没过多久便抱着一箱啤酒走了出来,他轻轻将箱子放在柜台旁边的地上,然后取出了三瓶勃垦地,一字排开放在李夜行的面前。
看了身旁那个毕恭毕敬的小服务员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身旁趴在柜台上,穿着白色小背心,嘴上小声骂骂咧咧的红发女醉鬼,李夜行挑着眉毛对那小服务员道:“你和她又吵架了?”
“吵架倒是没有,就是有点...小争执...”小服务员有些无奈道:“你知道的,帕格莉斯就是这样,前一秒还亢奋的像快要升天了一样,下一秒就突然一副快要死了似的模样,而且最要命的是,不论亢奋还是低落,她都要喝酒...”
说到这,那个小服务员有些烦躁的挠着头道:“真是的,我都说了我不会和安娜偷情,我甚至还为她穿了裙子,为什么我就是哄不好她呢?”
“这件事我倒是相信你...”死鱼眼的酒保点了点头道:“毕竟安娜从来都是当着帕格莉斯的面上你的...”
“你们烦死我算了...”小服务员自暴自弃的从箱子里取出六瓶啤酒,摆在了柜台上,嘴上道:“我也喝。”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死鱼眼酒保笑着道。
“你们的未成年服务员每天都在被两个涩情狂大姐姐搞得生不如死!”打开瓶盖,小服务员仰着脖子“吨吨吨”了一整瓶后,狠狠的哈了一口气,他擦着嘴角的啤酒沫恨恨道:“这是职场霸凌!”
“怪不得你们的酒吧总是没有客人...”看着眼前好似耍宝似的一幕幕,李夜行忽然觉得心情莫名的愉快,他点上一根烟,然后笑着对酒保和小服务员道:“要知道,洛普勒斯人大都受不了你们这种《生活大爆炸》似的合家欢氛围。”
“他们喜不喜欢不重要...”酒保随意的摆了摆手道:“说说你吧,李,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
“哇,盘问我?”李夜行歪着脑袋轻笑道:“这是你们主管的意思?”
“当然不是,这只是我自己的好奇而已...”酒保耸了耸肩道:“你要知道,我们这边只是主管为了方便与你对接而建立的前哨站,不是针对你和你妻子们的监视塔。”
“好吧,看在你们的酒水全都五折卖我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和你们说说...”片刻的沉默后,李夜行清了清嗓子,他沉声道:“还记得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家房子让人给拆了吗?”
“略有耳闻...”酒保点了点头道:“所以呢?”
“所以呢?所以我亲自登门拜访,把他的手下从窗户上一个个丢出去,然后再踢开那家伙的卧室门,把那家伙从他的情妇身上扯下来,然后溺死在了他家的马桶里!”说着,李夜行喝了一大口啤酒,将空瓶子推到一旁后,然后擦了擦嘴角道:“一个不信邪的外地小帮派,招来一群不信邪的同行想要搞我,这我真是万万没想到...”
“不愧是你,脾气臭的可以...”对于李夜行睚眦必报的个性,酒保如此评价道。
“对了,夜行哥...”一旁,喝酒喝的太急,有些上头了的小服务员看向李夜行,眼中藏着化不开的忧郁,他有些无奈道:“夜行哥能教教我怎么哄女人吗?”
李夜行被小服务员的话给搞愣了。
另一边,小服务员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自顾自道:“我好羡慕夜行哥啊,明明身边那么多女人,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我身边才两个,我这里就开始鸡飞狗跳了...”
“是吗...”对于小服务员的话,李夜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打开了下一瓶酒。
简单来说,这个酒吧并非单纯的酒吧,站在这个酒吧背后的,是黑色安布雷拉欧洲分部这座庞然大物,而酒吧本身则是黑色安布雷拉在洛普勒斯的前哨站,那个叫卡西米尔的主管表示他希望今后可以与李夜行进行多方面的合作,所以建立一个方便沟通的前哨站是有必要的。
于是,从日本回到洛普勒斯之后,李夜行立刻跟着卡西米尔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所谓的前哨站,他万万没想到,所谓的前哨站竟然是一个由黑色安布雷拉负责营业和供货的酒吧!
李夜行忽然感觉这个卡西米尔主管的画风好像和他印象里那些运筹帷幄然后被电梯砸死的大反派不太一样。
带着几分戒备,李夜行进了这家由老丈人家的工作单位运营的酒吧,然后他发现这酒吧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酒窖里没有藏着BOW,服务员也没有穿白大褂,这里很意外的...就只是个酒吧,最重要的是,这酒吧卖他酒全部五折!
于是,一来二去之下,李夜行和酒吧里这群人混熟了,那个看上去超级没干劲的死鱼眼酒保名叫福明.费舍,是个A国人,据说曾在三角洲服役过。至于那个穿着小裙子,扎着单马尾的小个子服务员,他的名字叫做蒋雪阳,天朝人,未成年,而且最劲爆的是——这家伙其实是个男孩子!而且还长着一张能让女人当场湿出来的脸,是不折不扣的红颜美少年!
说完了酒吧里的男人,再谈谈女人们,趴在李夜行身旁这个喝的不省人事的红色短发女名叫艾丽莎.帕格莉斯,她是蒋雪阳的女朋友,据说大蒋雪阳至少五岁,虽然是个难得的美人,但她似乎存在某种精神问题,她的情绪永远在极端的狂躁和高亢与极端的低落抑郁之间来回的滑动,这让蒋雪阳吃尽了苦头。
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叫安娜.桑德斯的金发大波妹,职务姑且算是酒托,只不过在人们都知道那是酒托之后就再也没有客人会请她喝酒了,从此以后,那女人的出勤就变成了一种介于摸与不摸之间的状态,这不,今天她也没来上班,这会估计还在楼上睡着呢。
“说起来...你们老板呢?”忽然,李夜行察觉到今天的就酒馆里好像少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