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也没事,你只要把这个当做一种庆典就好了,嗯,很沉重的庆典。”
“嗷。”
摸了摸刻俄柏的头发,陈羽笑了笑。
“小刻,想听歌吗?”
不等刻俄柏回答,陈羽随手摸出了一支长箫,将其放在嘴边,他轻轻一吹。
霎时间,
悠扬的箫声便回荡在这片黑色大地。
悦耳的曲调似乎有着神奇的力量,倾听着着陈羽演奏的乐曲,刻俄柏只觉得自己浑身懒洋洋的,很舒服。
随着荒野永不停歇的风,箫声渐渐飘远,这一刻,似乎所有喧闹声都消弭在了这个优美的箫声中。
——这是安魂曲,亦是镇魂曲。
只不过不是这个世界的。
当听见箫声时,黑色的队伍忽然停驻脚步,领头的萨卡兹扭过头,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演奏陈羽。
他认真地倾听着这个古老,动听,足以安抚一切的天籁之音。
良久。
直到一曲罢毕,这位年老的萨卡兹才缓缓地走到陈羽和刻俄柏面前。
“谢谢您的祝福,为了感谢您,这个就送给您了。”
将一块怀表递给陈羽,这位萨卡兹将右手放在胸前,行了一个古老的礼节后,便再次回到了游行队伍。
不成韵律的曲调再次响起,安魂曲也再次奏响夜下。
默默注视着这支黑色队伍渐行渐远,陈羽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怀表。
和普通的怀表不同,这支表是倒着转的,不仅如此,上面也没有可以上发条的地方,非常古怪。
似乎是个好东西。
挑挑眉,陈羽转身将怀表戴在刻俄柏的脖子上。
他细心叮嘱。
“小刻,这个送给你了,记得别弄丢了。”
眨眨眼,看了看挂在胸前的怀表,又看了看陈羽,刻俄柏露出了活力十足的笑容。
然后,她兴奋地摇起尾巴,扑倒了陈羽。
“笨蛋,别蹭我脸啊!”
一声惨叫,陈羽被扑倒了。
……
皓月银晖下,
这场不知尽头的旅途是如此漫长。
走在这片灰色的大地上,似乎就连时间也失去了意义。
在狂风中,陈羽和刻俄柏来到了一个布满盒子的荒野营地,在一个盒子上,一个脏兮兮的扎拉克人正口水横飞,朝着四周的荒地人兜售着他的货物。
这里的货物很多,但盒子上面不是印着哥伦比亚大型军事承包商的商标就是各种物流的商标。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走了。”
“诶~”
揪住好奇心旺盛,想要凑上去看戏的刻俄柏的尾巴,陈羽拉着她离开了这里。
…
这片梦境似乎什么都有。
又在荒野上走了不知几天,陈羽他们居然在荒野中看见了一间酒吧。
此时恰好暴雨倾盆,陈羽干脆带着刻俄柏走了进去。
拧了拧湿哒哒的衣服,又替刻俄柏拧了拧她的尾巴,陈羽这才走进这间奇怪的酒吧。
虽然处于荒野,但是这间酒吧却意外的热闹,还算宽阔的酒吧居然坐满了各式各样的客人。
绕开了几个耍酒疯的杜林,陈羽带着刻俄柏来到吧台处。
“老板,有毛巾吗?”
“当然,我们杜克酒吧什么都有,来,你要的毛巾。”
接过吧台老板递来的干毛巾,一边为刻俄柏擦头发,陈羽挑挑眉。
“那你这的热酒多少钱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