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谁知桐须真冬脸颊红红的小声嘀咕:“我就是不希望这件事情被你们知道,才没有联系你们的。”
白泽哭笑不得:“难道你觉得这种事情很丢脸?”
桐须真冬没吭声,心想身为老师却粗心大意的弄丢了房卡,最后还要去找学生帮忙,这就是很丢人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下午自己和白泽刚刚发生了那么尴尬地事情,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借口一个人离开,又怎么好意思再联系他?
至于联系叶山隼人?
她可是很清楚对方和白泽的关系有多好的。
只要那位金发优等生知道了,白泽肯定也会知道。
“会不会是我们之前玩的时候弄丢的?”白泽问了一声。
“我也不太清楚。”桐须真冬脸颊滚烫,她对房卡最后一次的印象,还是自己刚从屋里出来。
“算了,您先进来休息,我让叶山去拿一张备用房卡过来。”白泽说着打开了自己的四人间。
桐须真冬刚想阻止,他就抢先说道:“您放心,我会说是我不小心搞丢了房卡,这样您就不会丢脸了。”
对方红润地唇瓣张了张,没有发出声音。
明明她觉得白泽这么一说,自己好像更加丢人了。
这会其他人都没回来,屋里静悄悄的,白泽过去打开电视机,一边说道:“您在这里等消息就行。”
“嗯……”桐须真冬靠着沙发,一双小脚脚因为各种情绪无处安放。
白泽给叶山隼人发了消息,对方没回,他猜测对方这会应该也在玩。
反正时间还早,他也就不着急,走回来在对面坐下:“叶山估计等会就回复我了。”
“那个……谢谢了。”桐须真冬表情不自然地说着。
白泽假装没看见,盯着电视节目说:“您怎么不去找一色玩?之前过来的路上,我看她好像挺喜欢黏着您的。”
桐须真冬面色镇定:“她终究是小孩子,而我是大人。”
“又是这种说辞……”
白泽忽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么请问这位大人,您需要我这个小朋友来给你按摩吗?”
桐须真冬脸色一红,本想拒绝,又舍不得。
最后她憋红了脸,故作淡定地脱掉鞋子:“那就稍微按一会吧。”
晚上七点半。
叶山隼人看到了消息,把备用房卡送上来了。
只是当他亲眼看到桐须真冬面红耳赤地从白泽屋里出来,他的表情变得无比复杂起来。
直到那位美人教师回去洗澡换衣服,他才拍了拍白泽的肩膀,满脸虚心求教:“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白泽看着他。
“就是你和桐须老师的关系突然变得这么好。”
“你说这个啊。”
白泽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天花板,沉声道:“很多人认为抬头才能看见宇宙,其实宇宙也在我们脚下。”
叶山隼人一怔,没想到会从白泽嘴里听到如此有哲理的一句话。
向来好学的他立刻思索起来:“你是想告诉我,只要肯努力,就算是浩瀚的宇宙,我们人类也能把它踩在脚下?”
“不。”
白泽认真地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在胡说八道,你就别乱想了。”
“……”
叶山隼人一副便秘的表情。
白泽笑了笑,似是不经意地说:“你还是想得太多了,以前也是,现在也是,将来恐怕还是这样。”
叶山隼人沉默了下去。
“不过我也只是随口一提,你也就随便一听就好。比如我要是说‘人生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又会怎么想?”白泽问道。
叶山隼人低声道:“我们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块巧克力是什么味道,人生同样是如此。”
“你瞧,这就是我们的思维不同的地方了。”白泽耸耸肩,“因为我就会想,既然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那么总会有人是狗,即便清楚吃了巧克力会害了自己,还是会忍不住继续吃。”
叶山隼人怔怔地看着他。
他是在暗示我么?
但具体是在暗示哪方面?
是指我不敢改变朋友之间的关系,还是和那个女人有关?
就在叶山隼人的CPU高频运行的时候,白泽已经开始往电梯走了。
在电梯显示灯亮起来的那一刻,他的声音传了出来:“耿直其实在有些时候也是一种变相的圆融,成本低,收益却也不低,是聪明人才知道的诀窍。你在学校里面总是在扮演高情商好相处的形象,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聪明人眼里,你的这种伪装和演技,恰恰是他们最讨厌的。”
叶山隼人缓缓转过身,望着站在电梯门口的白泽:“你希望我变得耿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