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一花也很开心,她下意识看向不远处已经杀青的白泽,那双依旧红润地眼眶里写满了邀功的笑容。
白泽笑了笑,竖起大拇指。
少女眨眨眼睛,指了指自己娇艳的唇瓣。
她不要大拇指,她要亲亲。
白泽放下手臂,点点头。
于是中野一花再次充满了动力。
“雨快来了,可是风儿依旧很远很远,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勇气把我的真实情况告诉你,一方面我不希望让你为我担心,另一方面……”
中野一花捧着没有接通的手机,嘴唇缓缓张着,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颤音,因为她早已泪流满面。
“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这是爱情呢,还是我这个可怜的将死之人想象出来的?你当初向我倾诉你在足球队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时,我也好想陪你哭,好想帮你赶寂寞,我希望只要你稍微转身就发现我。”
“再见了啊,江中先生,我好想再听见一次你的声音呐……”
镜头里的中野一花声音越来越虚弱,泪水早已打湿了她苍白地脸庞,在这间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面,她听到了医院里传来了病人家属绝望地哭声,也听见了护士焦急大喊的声音。
最后视线模糊,双眼缓缓闭上,捧着手机的那只手,也垂落了下去。
“非常好!”
导演用力挥舞了一下拳头,他要的效果中野一花全部都演出来了。
随着最后一幕拍完,白泽上前拿出纸巾帮她擦拭眼泪:“我都被你刚才的演技吓到了,真是厉害啊,眼泪说来就来。”
中野一花享受着他的照顾,笑容甜美:“因为我刚刚在脑海中模拟我们分开时的样子。”
白泽愣了愣:“还有这种操作?”
“是呢,当时我是真的很伤心,所以我的眼泪不是为了演戏作假喔,我是为了你才流泪的。”
“你这么一说,搞得我心情好沉重啊。”
“嘻……这样才显得我很重要嘛。”
导演最后在剧组和大家交代了不要把拍摄内容透露出去的相关事项,众人这才解散。
白泽陪着中野一花在休息室卸妆。
因为她扮演的是一位虚弱到连走路都需要拐杖的绝症少女,原本红润可爱地脸蛋,早就被化妆涂成病态的惨白了。
“现在才七点,我们要不要先去吃个饭?”白泽看了眼时间。
“二乃肯定会帮我们准备晚饭的……唔,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和雪之下吵架,要是没有我在的话,她可不是雪之下的对手啊。”中野一花开始为妹妹担心了。
白泽听得好笑:“就算你在,你也斗不过雪之下啊。”
“你这样直接干脆地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你不会愧疚吗?”中野一花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笑吟吟地望着他。
白泽果断表示认可:“有道理,所以我要做出补偿了?”
中野一花脸颊微微泛红,开心地闭上了眼眸。
娇艳欲滴的红润唇瓣,也是撅了起来。
白泽没有半点犹豫,低下头,吻住了少女的唇。
她很贴心地伸出了小舌头。
当晚两人一起回到家里,果然和二人预料的一样,客厅里的气氛很不对劲。
穿着运动服的中野二乃和身穿裙子和长筒袜的雪之下雪乃相对而坐,颇有一副正在谈判的气势。
三玖坐在旁边一脸为难,显然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四叶和五月倒是小脸严肃,看起来随时都可以进入战斗状态。
嗯,一起战斗雪之下雪乃!
白泽和一花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三玖明显松了口气,连忙起身说道:“二乃给你们留了饭菜,现在应该还是热的。”
“就算不热了,你们也可以自己去加热。”二乃补充一句,重新看向面前的黑长直少女,冷冷地问道:“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雪之下雪乃神色平淡:“我拒绝。”
“你怕了?”二乃嘴角翘起,勾勒出一抹得意地笑容,“你害怕在白泽面前被我打败?”
“我只是单纯地不想浪费时间而已。”雪之下雪乃不紧不慢地说着,桌下一双纤细地美腿很规矩的并拢,既端庄又美丽。
“借口。”二乃对此表示不信。
雪之下雪乃似乎是在无奈,轻轻摇头道:“二乃同学好像还不明白吧?让我和你这种学习成绩处于中游水平的女孩子聊这么久,我其实是很累的。”
“你现在只能用学习来当借口攻击我了么?真是幼稚呢。”二乃冷着脸道。
雪之下雪乃扫了眼站在一旁的白泽和一花,说道:“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你知道这一段出自哪里吗?”
二乃愣了愣,眉头微微皱起,本能地顺势思考起来。
这时白泽在旁边举手:“我知道,这一段出自《先见其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