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你果然，没死。”

不同于盾卫们的惊讶，爱国者似乎对奈落的存活和突然出现没什么意外。

他知道奈落不会就那么简单死去，那把不详的镰刀也不会轻易让他死。

只是那时爱国者没有证据，也不好多说。

“你变得，更强了。”

爱国者的眼眸闪了闪，他能感觉到，奈落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强了。

“去了趟龙门，学到了不少东西。”

闻言，爱国者有了些许动容。

“你去了，龙门？”

霜星同样在龙门，虽然他已经知道霜星的死亡，但他还是想知道。

霜星是怎么死的，又是为何而死。

“是啊，真遗憾，我在整合运动认识的不少熟人都死在了那里。”

奈落的语气和表情带上了点可惜。

亚历克斯，浮士德，还有雪怪小队，以及霜星。

可惜，以后不会再有辣糖可以吃了。

“...叶莲娜，她是怎么死的。”

爱国者没有去问奈落为什么没把霜星他们救下来，他没有那个立场。

“———”

奈落没有立刻回答，他闭上眼睛像是在酝酿说辞，又像是在缅怀霜星。

当时若不是奈落及时介入，霜星或许会无情的死在黑蓑和罗德岛手中，虽然最后还是在奈落的见证下安详的睡着了。

他睁开眼睛，淡淡说道。

“以战士的身份，为感染者而死。”

无论如何，这是霜星一直以来奋战的初衷，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是么。”

爱国者微微抬头，谁也不知那顶头骨面具下是什么表情。

是为霜星感到可悲？还是引以为傲？

或许两者都有。

“霜星曾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爱国者扬了扬脑袋，奈落继续往下说。

“她说，如果累了，就休息吧。”

“...她这样，跟你说的？”

奈落点了点头，爱国者陷入长久的沉默当中。

累了，就休息吧。

霜星或许不是认识爱国者最久的那个，但绝对是最了解他的一个。

不论爱国者在雪原前经历过些什么，他们扛着病痛和苦难一路走到这里来，没有人一个人说累，但大家都已经饱受摧残。

这条患难之路，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喘息。

“我，知道了。”

爱国者沉声说着，不知是在回答奈落，还是在回答霜星。

在静默了许久后，爱国者朝奈落开口问道。

“你，要去哪里？”

爱国者看得出来，奈落显然不是回来救整合运动于水火之中的。

他像是来终结什么。

“去干我该干的事。”

奈落扬起一抹冷笑，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爱国者身后的控制塔。

爱国者默默握紧手里的长戟。

即便塔露拉早已偏离她的初心，感染者是被她利用的祭品，但象征感染者希望的整合运动不该就此毁灭。

———轰隆！

忽然，不远处突然发生剧烈的爆炸，楼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切开一样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