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依旧感到身体四肢都不是自己的，软趴趴的，只能任由夜月施予一切残酷的对待，头皮被扯的生疼，褐色的长发在拉扯拖拽中也掉了几根。

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一直有在好好包养的一头长发很坚实，发根牢牢的固定住，并没有出现一把扯下很多头发，或者类似恐怖片中一把连头发带血淋淋的头皮扯下的情况。

“嘭！”

是身体重重被扔向地面的沉重砸地音，因为是左手肘率先砸到坚硬的地板，脸部和头部是后续到地面，所以她并没有撞晕过去，短暂躲过一劫，而是疼得整个人都弓起身体来，面部表情非常扭曲。

“唔……”

可是就算手肘感觉肿了，甚至可能有轻微骨裂，她依旧不敢大声说话。

荒城并不认识夜月，她害怕这个可怕的陌生人会杀了她，虽然有料到接下来可能会被如何对待，那种痛苦让她比死了还难过，可是实际上，在真正遭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人都是不想死的。

荒城认为自己不能在可以活下来的情况下，在看到可能性没有断绝的时候，因为态度恶劣激怒施暴者或者大声呼救，让对方连折磨的兴致都没有了，直接杀死自己，好快速逃离现场，躲避抓捕。

她也见过不少人，在夜月的身上，她没有看到切实的杀意，只有憎恨的意味，以及想要折磨自己取乐。她现在只能希望对方取乐的心思久一点，让自己最终也能活下来，而对此，被恶劣对待还在承受范围内。

“咔哒。”

是锁芯跳动，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这扇门质量很好，并没有年代久远的门或者质量不好的门打开，推门而入的吱呀声。

然后，夜月直接走进去，并未理会在地上弓起身体的荒城，而是开始放水。

她在浴缸里放水，不过不是温水，不是热水，而是冷冰冰的自来水。

“哗啦哗啦。”

是水管龙头来到最大的声音，很快，夜月就将浴池彻底放满。

过程大概有10分钟，对于在地上躺着的荒城是一种折磨，也是缓解疼痛的一个缓冲。

其实，缓解并没有缓解多少，只是从爆炸到头脑深处和脊椎的疼痛，变成一阵阵缓慢但是持久的阵痛。

“起来。你的脸太脏了，要弄干净我才有兴致继续做下去。”

“唔……”

又是头皮被一把抓起的痛，荒城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做的最对的决定，就是好好保养头发。

她再次被拖拽过去，移动到浴池边缘。

然后——

“咕嘟咕嘟。”

是头被突然摁进冷水里面的窒息感。

“咳咳咳咳咳。”

然后是因为事发突然，没有及时闭气，从鼻子尖，嘴巴，脸部没入，然后整个脑袋包括头发被彻底按入水中，最后眼睛通红，像兔子一样红彤彤的，被过于刺激流出眼泪的脸部，被重新释放。

急促的咳嗽声，是因为夜月将她按进了水中，很多水倒灌进了气管里。

“你是要杀了我吗？”

荒城的眼里还有惊恐和后怕。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被这么杀死了，死在狭小的浴室里，死在潮湿的环境里，以这么个愚蠢的死法。

“呵呵，杀了你？我怎么忍心啊，荒城美理小姐，我只是很好心的帮你洗身体而已。”

夜月嘴角上扬，嘴上说的和行动完全不同，她不怀好意的笑着。

而在荒城眼里，这样的笑容就十分恐怖了，她本来就觉得这个陌生人神经质又疯狂，哪怕荒城没看到对方手里除了之前的注射剂以外的其他武器，但是在她眼里，夜月的双手就是最恐怖的致命武器。

之后，她的双手又伸了过来，荒城本来以为对方要打她，因为回嘴，或者继续把她的脑袋摁进去，不过没想到的是夜月只是摩挲上她的脸颊，然后抚摸，然后是脖子，耳朵，手法竟然相当温柔。

恶魔的温柔？被虐出斯哥德尔摩综合征的荒城甚至想，如果对方愿意道歉，自己也可以勉强原谅对方，既往不咎，当作这事从未发生过。

不过很快，她明白自己想错了，恶魔的温柔终究是恶魔。

“咳……呜呜呜呜……”

荒城的头又一次被那双看似温柔的手给狠狠摁了下去，这一次比上一次动作更粗暴，更迅捷，就像是脑袋被变成了炮弹，从炮口弹射，然后速度极快的更用力的砸进了水里。

扑通的浪花高高溅起，从一浴池的水中满溢而出，然后拍打在浴室边缘的瓷砖墙壁上。

本能的为了让水流不继续往鼻子，嘴巴，还有呼吸系统中倒灌，她本能屏住了呼吸，然后扑腾着挣扎，这也是完全本能的反应。

不过效果很差，无济于事，因为夜月只用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像恋人一样用身体曲线紧紧贴合对方的身体曲线，就让对方完全无法挣脱，只能持续承受痛苦的“水刑”折磨。

285.屈从

她因为无法呼吸难受的要死，她想要求饶，想要说让她做什么都好，只要不继续折磨她了。

但是根本不可能，因为面部完全被包裹在水下的缘故，她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就在荒城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又被重新提起来，新鲜的空气又一次被允许进入肺里，从死亡线上活了过来。

“咳咳咳……求你，放……”

得到喘息之余，荒城拼命咳嗽，求饶的话语断断续续的艰难说着。

她的眼睛里被刺的火辣辣的，因为眼睛里全是水和眼泪，她根本看不清这是哪里，她是被什么姿势压着，只能迷迷糊糊的看到光斑和残影。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