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走几步，看到了坐在窗前的那个中年人。

还是像几年前一样的不苟言笑。

“坐。”

毛利诚毫不客气地坐下来，清冷的眼睛注视着他的皱纹。

“几年前你还在一课当课长，现在却是警视长，手握重权，把持警察厅或者说全日本警界的六分之一，了不起。”

中年人嘴角牵起一丝艰涩的笑容：“比官大，谁比得过你毛利家？”

“警座！”

毛利诚眼神冰冷：“我家和内阁那个没什么关系。”

小田切忽然笑了笑：“是啊，所以我很讨厌你堂兄，却不怎么样讨厌你。”

“那么现在说正事，凶手不可能是你，你儿子的概率也不大，所以我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你总是想着要压下来。”

“去年那件案子，说句不客气的，那位摇滚歌手完全做不到这个程度，如果真是他做的，我现在完全可以让他下狱，但是没有——”

毛利诚注视着他的眼睛：“仁野保的那个案子，凶手很狡猾，伪造的现场连一些老刑警都看不出来问题，我查过小田切敏也的资料，他的头脑完全无法完成这么复杂的东西。”

中年人听到他肆无忌惮地说自己儿子脑子不好使，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感叹：“如果我儿子有你十分之一聪明——”

“那不可能！”

小田切黑着脸：“信不信我泼你一脸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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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现大宋提刑官很有意思啊……

第七十九章 你这张脸我就算失忆了都忘不掉啊口牙

他看了看四周，有些难以启齿：“敏也去年和那个医生发生争执，是为了他想勒索别人。”

毛利诚张张嘴，不可置信：“他一个警视长的独子居然穷到这个地步？”

“……我给他的零花钱很少。”

诚吞了吞口水：“我记得他有二十好几了吧？你从来没想过给他在警界安排过什么工作？”

中年人板着脸：“我从来不搞裙带关系！”

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中年人撇过头：“他自己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当你儿子难受，当他老子更是揪心，嘿，你们父子俩就慢慢耗吧……闲话少说了，你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没有？”

小田切沉声道：“我倒是没注意，不过……”

“不过什么？”

“仁野保的妹妹一直以为敏也杀了她哥哥，所以这一年来常常跟踪他，你可以去找她问问。”

……………………

当天晚上没有一个人被检查出硝烟反应。

搜查一课佐藤美和子中枪，生死不明。

东京警察群情激愤，誓要找出凶手。

当晚的深夜新闻报道出这个消息，主持人一本正经地猜测是不是激进派所为。

毛利诚没有理这些，他现在在米花药师野医院。

“怎么样了？”

毛利夫妇紧张地看着大儿子：“小兰没事吧？”

诚放下妹妹的手，小心放进被子里，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皱眉道：“五脏六腑并无大碍，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头部只是倒地的时候轻微擦伤，没有影响到大脑。”

“真是奇怪。”

爱丽丝给他披上外套：“那为什么还不醒？”

毛利诚罕见地有些疲惫地抹抹脸：“这种病症西医说是受到了惊吓，人体保护机制下的自动昏迷，中医上说这是惊厥之症，脏腑安泰而神志不清，诸阳莫能聚于魁首……再等等吧。”

“我们先出去，人多了反而不好。爱丽丝！”

少女看过来。

毛利诚叹口气：“你在这里守着，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

“佐藤怎么样了？”

目暮警部摇头，眼里的血丝有些吓人：“一颗子弹停在心脏附近，想要救活，只有五成可能。”

“只要有可能，那就还有救，警部，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