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诚心思一转就知道这厮在说什么,面色扭曲,手指动得飞快:“我去你大爷的,没和你说荤段子,我表妹莫名其妙在哭啊!”
过了一分钟。
一条回信,依然俩字。
“抱她!”
毛利诚咬咬牙,看了眼哀酱紧闭的卧室房门,维多利加这个时候应该睡着了……
然后他对着正流泪的纤弱的女孩子伸出了爪……
小鸟游六花可怜地抽泣着,忽然感到一阵温暖,睁眼一看她的表哥正神情尴尬或者说窃喜地抱着她……
比之小兰还纯的小姑娘一下子收住了哭声……
白鸟酱果然经验丰富。
毛利诚的心情是复杂的,抱女孩子这种事情他已经很纯熟了,抱的时候需要注意手的位置,不能太上面也不能太下面,腰部就好,他此时搂着人家的细腰,恰是到了好处。
“表、表哥……”
有些惨白的小脸此时泛红,深蓝色的眼瞳中满是害羞,两只小手抵在他胸口,又啊的一声收回来。
表哥的胸膛好热……
阻力一消失,诚就得寸进尺把她搂得紧了一点,神情柔和:“不哭了?”
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手法和揉哀酱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在说头发!
一阵暖意传达到心里,六花眼里的害羞越来越严重,忍不住往后面缩了缩:“我、我不哭了……表哥,你的手……”
毛利诚怔了怔,了然地点点头,把手从她头顶拿开——然后放到她腰上……
小姑娘咬着嘴唇,看向他的眼睛,成熟的面容,柔和的神情,眼里满是关切,像是,像是……
她那去世多年的父亲。
海天一色,清晨的海风中,无数海鸥扑腾着翅膀。
东天,一道光,出现在小女孩儿泪眼婆娑的眼里。
海天一线,一道璀璨的光芒横亘于云天与人间,无数光芒中,一张有些老态的中年人面孔微笑地注视着她……
“爸爸……”
一声低低呢喃,低不可闻。
“你在想什么?”
诚忍不住打断了她的恍惚——那完全是沉浸在另外一个他永远到达不了的世界。
该死的恍惚感。
小女孩儿凑近一点,温热的吐息喷在他的嘴唇上。
诚君面色一肃,他好像也恍惚了。
虚空中似乎有几个或者英俊或者潇洒的古装男人正含笑看着他,走马观花之后,只有一个面目全非的大鼻子对他示以微笑……
连忙把这群表哥甩出去。
定神看六花的眼。
客厅里明亮的光线在她双眼里化作清澈的柔波,六花微微一笑,笑容干净而带着眷恋。
似乎天空下的美好都揉碎在她的眼睛里。
她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她笑的那样开心。
毛利诚心中一紧。
这个孩子,心理有问题……
…………………………
第二天,包子果然以例假来了为借口,在床上装死。
毛利诚无奈得很,只好自己陪着表妹,临走的时候摸摸女儿的头发:“要和你小姑姑好好相处哦~别把她饿死了……”
六花奇怪地看着他们父女。
哀酱打开他的怪手,冷笑道:“才不要哒……”
你又闹什么脾气?
他心情变得不太好,抱起孩子亲了亲她粉嘟嘟的小脸蛋,哀酱臊得慌,见那只呆毛有些羡慕地看着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气哼哼地回屋去了。
诚看着她关上门,叹气道:“女儿大了就不和爸爸亲了……”
小姑娘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蛋,有些奇怪:“小哀好像个大人啊,表哥你是怎么教她的?”
反正和你的教育方式不同!
灰原哀犯中二……啊啊,想想都带感。
“放下你的旱冰鞋,昨天晚上的大雪都没化,我看你怎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