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指甲快掐进肉里。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小兰忽然停住脚步，愣愣地看着前面。

前面是一个电话亭，一个带针织帽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

“……舍妹的事情多谢你了，哦，志保很开心，她在吃爱丽丝做的烤火腿和三文鱼，另外喝了点酒……放心，是度数很低的酒。”

“还能是什么？工藤新一那个混球呗……哈？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查出来他在哪？是的是的，朝夕相处……我求你别说这事，说起来就难受。”

“纳尼？詹姆斯过一阵子要来日本？他不是在芝加哥过他的小日子顺便帮邻居家的赫尔森太太找狗吗？来日本做什么……了解了解，你自己看着办吧，虽然我觉得除了勾引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女人他就是个累赘……”

毛利诚关掉电话，提起昏昏欲睡的加百列回到客厅。

“谁的电话？”

爱丽丝正在给小女孩儿切三文鱼。

哀酱嘴角沾着些蒜末，也朝这边看过来。

“宝贝的姐夫……咱们的大儿子，美国那边的，前几天你备考的时候还来过一次家。”

灰原哀眨眨眼睛。

毛利诚拉开椅子，他旁边的维多利加正看着面前的一只烤火鸡，嘴里念念有词。

“她似乎还是不相信自己做的东西差点让六花食物中毒……”

爱丽丝殊无异色，不过怎么听都是嘲笑：“她正在试图以欧洲失传的魔法——”

维多利加瞪了她一眼。

“——好吧，利维坦炼金术，企图用炼金术把这一盘看似还不错实际上已经可以毒死一个未成年人的东西变成一道美味……”

毛利诚眼神在几个女孩子之间游移不定，尽量不去看自己的小公主投过来的期盼眼神。

他扭头去看电视：“呀啦，伊藤这个老贼还想明年把老白马拉下来？”

“你还别说，他还真有可能坐上警视总监那个位置……哦哦，他在这么严肃的场合手腕上还系了一条红色的丝带——他是中世纪哪家小姐的专属骑士吗？”

诚肆意调笑着说不定将来会成为他上司的某人，尽量转移着话题：“honey，你见过骑士吗？”

维多利加面无表情地刷刷切下几片鸡肉：“格雷比尔……”

毛利诚面皮抽搐，他不得不再一次吃醋。

对象是自己那已经作古多年的大舅哥……

啊啊，终于体会到了工藤新一的感受，感觉酸爽非常。

六花好奇：“骑士？我知道骑士王，saber……她的呆毛好可爱。”

毛利诚看向saber酱。

爱丽丝没理会这边，正在和女儿温馨互动，你一口我一口的，看得他流口水。

当然，他只是有些饿了……

“唉，我就想养一只saber，不傲娇，省布料，能暖床，能打架，几乎不用给她买衣服，吃东西也不用担心她会挑食，好养活而且还是个正义的伙伴的伙伴……最关键的是不会怀孕。”

诚一边吃东西一边摇头晃脑地啧啧赞叹：“可惜现实里哪去找这么完美的女孩儿？”

几个女孩子阴森森地看向他。

“当然，我们要知足对不对？”

毛利诚端起酒杯，摇晃的酒水挡住心虚的目光：“来，平安夜，感谢上帝，感谢上帝他妈，干杯！”

“干杯……”

………………

晚上上床睡觉之前，服部平次发过来一条短信……

这孙子……

难得。

“如果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为了报仇而杀人，我应不应该抓她？”

可爱的女孩子？

挑了挑眉：“你确定不是可爱的男孩子？你的和叶酱杀人了？”

关西的高中生侦探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不，一个叫岛袋君惠的女孩子，秋天的时候被移交大阪警察本部，爸爸认为她的案子要从轻发落。”

毛利诚没有立马回信，他拉开窗帘，摸着窗户上的玻璃，冰凉的湿润的感觉。

手指在上面写了一句汉字。

那是陶公的一句诗。

“应尽方须尽，无复独多虑。”

随即拿手把玻璃上的雾气水珠擦干净，看到外面漆黑的天幕与依然五光十色的东京都。

这座城市每天都上演着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