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出来的身影,正是刚刚被白雾所包裹着的维坦。
在外貌上,维坦并没有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他的服装已经是从头到尾的进行了更换。
正如最开始时的一样。
一袭黑色的开领修长款风衣,露出了维坦精简却又恰到好处的半边锁骨,下半身则是和风衣搭配的黑色长裤,衬托出维坦修长的腿型,还有类似于战术长靴一样的鞋子。
在衣服的领口还有袖口等部位也全都有着金丝一样的纹路作为修饰。
而在他的手上,还有这一把款式类似于勃朗宁一样的手枪握在手中。
“砰——”
激烈的爆炸声,漆黑色的光弹一闪而逝。
透明的结界表面,就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样,霎时间化作了无数的光点,直接就消失不见。
“轰轰轰——”
又是接连的三发光弹,从漆黑的枪口喷射而出。
接着,没有任何防御手段了的宅地的屋顶就直接被这三发光弹给掀飞了。
具有着部分火焰权能力量的光弹,将所贯穿的一些都灼烧,燃烧着。
在那震耳欲聋的轰炸声中,宅邸的大半部分建筑都直接的变成了废墟。
“是谁?”
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废墟的大门处,一团黑色的阴影从另外半边还算完整的房间里面飘出,在维坦的面前缠绕成为了一个低矮枯槁的人形。
——间桐脏砚。
维坦眉头皱了一下。
大约是只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身上披着藏青色的和服,秃头驼背,整体的身型就像是木乃伊一样的干瘪,深陷在眼窝中的瞳孔还流露出矍铄的精光。
腐败、腐朽的气息变得更加的浓郁了。
“你们是谁?看样子并非是圣杯战争的Master!”
间桐脏砚微微眯起眼睛,双手拄着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我们当然不是。”
维坦用另外一只没有持枪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说话的声音也是略显低沉。
“那这是怎么回事,老朽已经很久没有和外界打过交道了,就连间桐家都已经交给我的儿子进行打理了,这样子应该不会和阁下结仇才对。”
这个老头现在十分的奇怪,脑袋里面可以说是一百个问号。
说起来,自己家都已经被炸了。
间桐脏砚竟然还没有直接出手,反而是好言好语的跟维坦进行着沟通。
这绝对不是他的脾气有多么的好。
只是纯粹的他内心中的怯懦又在作祟而已。
光是丢一点面子算什么,能一击造成这样程度的破坏力,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能平安无事的过去,就可以。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能在活着的时候,抵达那个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这,就是间桐脏砚此刻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父亲大人,没有必要跟这种家伙去浪费自己的口舌吧。”
就算是已经变成了武器。
空的声音里面的厌恶感还是一点一点的增强着。
“说的倒也是。”
“跟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浪费时间的必要。”
“区区餐前小食,不至于让我浪费功夫。”
维坦直接嗤笑了一声,跟这种家伙却解释,那只会平白的降低自己的身份罢了。
“一个腐朽扭曲的灵魂,只能靠着不断地去夺取自己后代年轻肉体的废物,你也配我向你解释?”
维坦的手缓缓地抬了起来,漆黑的枪口对准了间桐脏砚。
“该死,这个神经病……”
间桐脏砚暗骂了一句。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上来杀他的。
甚至是为了不产生不必要的冲突,他都已经低头认错了。
如果说对面这个男人是英灵或者是圣杯战争的御主的话,他也就认了。
偶尔的遇到一个莽撞的家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