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是现在这种状态,吉尔伽美什依旧是那样轻蔑的态度。
“承认失败是王该有的气量,如果连这点都不能正视,那就证明这个王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失败了,下次再将那条杂狗彻底摧毁就好了。”
伸手直接拿出一盏黄金色的酒杯。
再打开一瓶言峰绮礼的珍藏,直接将其倒满。
“更何况,不过是这种程度的伤势而已。”
“只要时间就可以复原的东西。”
“不需要去在意。”
断臂?
先不说本就有各种类型千奇百怪的魔术。
对于身体全部都是由以太构成的英灵来说,重新用魔力生成自己身体的部分组织,并非难事。
吉尔伽美什无所谓的说道,他红玉色的眼眸扫到了言峰绮礼的表情。
“说起来,相比于本王,绮礼你今天看起来是很难得的心情舒畅呢。”
“只是安心而已。我终于从繁重的负担之中解脱出来了。”
“哦?”
“这还真是有趣!”
吉尔伽美什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就好像得到了一个罕见的玩具一般。
……
楼上的客厅里面。
挂在墙壁上面的时钟上的指针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指针已经指到十二的位置。
房间里面并没有点亮灯光,只是靠着从窗外撒进来的微弱的月光勉强的给予着房间光亮。
而就在这个房间里面。
依旧还是穿着自己那万年不离身的红色西装的远坂时臣则是坐在沙发上面。
但是,现在的远坂时臣的模样跟原先相比,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
原本整齐的两侧刘海其中的一侧,有很明显的烧焦的痕迹。
T字形的小胡子则是也已经完全的消失不见,剃成了干净整洁的下巴。
在他的面前则是一张摊开来的信纸。
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字,而且远坂时臣到现在也没有停笔,依旧的拿着钢笔在上面继续的写着。
“这样子,应该就可以了吧。”
笔尖在信纸上刷刷刷的滑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远坂时臣轻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所写的并不是别的,正是他自己的遗书。
现在的他已经很难看到自己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获得完全胜利的可能性了。
Assassin没有发挥自己该有的作用。
战争已经进入到了中期的程度。
自己不仅没有任何明显的进展,反而还损失掉了两枚令咒。
没错,就是两枚令咒。
第一次的时候,是为了让吉尔伽美什脱离包围的漩涡。
第二次的时候,可就真的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了。
被那光之洪流吞没的瞬间。
他作为一个魔术师,面对那种超出规格的攻击,怎么可能有抵御能力。
唯有使用令咒强化自己的宝石魔术,才能够保全自己。
所以这是第二次使用。
现在令咒只剩下了一枚。
Archer也因为昨晚的偷袭,失去了一个胳膊。
尽管说吉尔伽美什并不像是其他的Archer一样,需要双手持弓,手臂对他的重要性并不大。
但是这终究是部分程度上的削弱。
现在他想要抵达根源的机会已经无限的趋近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