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你们家会分到上等田的。”
“谢谢您,谢谢您。”
工作人员走后,老者叹息道:“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啊。”
就在这时,有一群外地人“恰好”路过了这里。
“老人家,能给口水喝吗?”
阿如村,伊尔斯的临时办公室里,新上任的赤王正看着国家管理系统处理公务。
现在阿如村已经变成了红巾军的据点,是伊尔斯可以直辖的范围,在进行过一番彻底的清理之后,赤王陛下要开始治国了!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伊尔斯的身旁出现了一个纳西妲的虚影,小草神刚刚注意到,国家管理系统在阿如村的位置上出现了几个红点,这代表着有人背叛了信仰,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我当然不想看到这一幕,但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伊尔斯提起笔,在名单上加了几个名字。
纳西妲看向了伊尔斯手中的黑色笔记本,这东西堪称死亡笔记,被写上去的人就没有一个善终的,之前伊尔斯已经清理过一遍了,接近两千人被直接删除了人间账号。
阿如村常住人口才一万多,这比例可以说是相当恐怖,而伊尔斯完全不为所动,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看上去就跟做了很多次一样。
确实是,毕竟当年慈父同志满打满算才清理掉六十多万人,慈父死后,伊尔斯的对内清理都是百万起步的,几乎将整个苏联官僚体系格式化,让无数官僚开始还年慈父还在的日子。
人家钢铁同志至少不会搞出九族消消乐这种恐怖游戏,但伊尔斯是敢核弹反恐的。
“况且事情并没有无线绝望下去,总有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在消灭一些人的同时,伊尔斯也会提拔一些人,这些人都证明了自己对人民的忠诚,只要能力别差的惊世骇俗,当个县级干部还是没问题的。
纳西妲看了一眼后问道:“所以这是你准备的考试?”
“我随时随地都在进行考试,通过各个角度检验官员们的成色,官僚系统就是要经常吐故纳新,一潭死水只会发烂发臭。”
对一个庞大的国家来说,最难的其实就是人才选拔,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而且同样是伯乐,也分成三六九等,看到的人也是各有不同。
比如在汉武帝的眼中,卫青就是千里马。
但是在完颜构的眼中,秦桧就是千里马。
所以伊尔斯非常庆幸自己的外挂是这么个国家管理系统,就像操作P社游戏的界面一样,出现了优秀的人才有提醒,出现了重大的问题会警告,并且各个区域的民心以及支持度,还有国家整体的倾向性等等,从微观到宏观都可以调整,保证伊尔斯可以对症下药,并且能把人才选拔权完全掌握在中央手中。
当年伊尔斯当刘彻的时候,就废掉了地方上的推荐权力,人事任免,以及人才选拔全部归属中央,并且废掉了所有的封国,改革效果也如同戈尔巴乔夫改革一样非常显著,至少三分之一的地主当场造反。
以前好歹还有个往上爬的盼头,现在伊尔斯直接把他们的饭碗给砸了,不但收寒门子弟进入中央,连黔首都培养起来,知识垄断直接破碎,加上新技术(伊尔斯提供的改造版高效廉价造纸术)的冲击,这等于直接让地主豪强从历史舞台上谢幕。
不过汉武帝时期的中央力量还是比较强悍的,加上伊尔斯自己也强悍到不讲道理,很快就用百万颗人口重塑了汉帝国的威严。
既然你们不愿意听话,那就只好去死了呀╮(╯▽╰)╭。
现在阿如村就使用着这套成熟的管理模式,伊尔斯早就轻车熟路了,在政权构建的最初阶段,一个强人是非常有必要的,至于形成惯性规则这点,那是政权完整后才能接到的进阶任务,国家治理可不是游戏里接任务,早点晚点都可以,太早或者太快都容易崩盘。
“那些一路跟着你到这里的自己人也要处理吗?”纳西妲问道。
“当然,否则规章制度就不会有人遵守了。”伊尔斯说道。
“这会不会太残酷了一些?”
“你跟那些给他们坑害的无辜者说去,看看他们觉不觉得太严酷了。”说到这里,伊尔斯停顿了一下,然后异常冰冷地说道:“掌权者坑害普通人是非常轻而易举的,人类是非常善于钻漏洞的生物,只要你敢在大堤上挖个洞,他们就敢把口开成大坝泄洪。”
纳西妲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
“因为队伍里经常有坏人。”伊尔斯苦笑着摊手。
他可以撕碎一切有形的敌人,但面对人心的欲望,即便是老师也倍感无力。
“但队伍中的人肯定不喜欢被这样管束吧,他们……也相当特权者。”
这是纳西妲看着伊尔斯这一路走来的遭遇分析出来的,说实话,伊尔斯这三个月的所作所为,比小草神过去十好几年的神生都要精彩,也很容易拉高血压。
“是啊,整个国家都是我打下来的,老子就不能享受享受吗,这么想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而你一直在清理这种人,并且连他们的家人都不放过,除非他们的家人确实没有从中得到一分一毫的好处,否则最低也是个劳动改造。”
“家人是最容易成为利益共同体的人,或者说婚姻本来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经济联合,想让贪婪者感到害怕,就得让他们付出的代价与收获不成正比,既然没办法无上限的给予,那就只能对触及红线的人进行严惩。”
“能根治吗?”
“除非全人类都被一个思想绝对统治,否则想都不要想,亦或者……嗯,走到更高,更发达的文明级别,但那就不是我这辈子能看到的东西了。”
纳西妲低下头说道:“也就是说,这是一场只要人类还在,就必须不断进行的战争。”
“对,无休无止,至少我看不到尽头。”
“但你还是向它发起了挑战,虽然我不知道你坚持了多久,但一定是很长很长的时间。”
“人总要坚持些东西,不然会变成混蛋的。”
“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感激你。”
“哈哈哈,这个可就不一定了,但那又怎么样呢,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小草神的虚影走到了伊尔斯跟前,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