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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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想要重拳出击吗?来来来,我帮你们上上强度。

诚然,绝大多数璃月的工人和农民是不识字的,但最初的同志们也是从旧阶级中走出来的觉醒者,前有开国前辈,后有剑桥五杰,先进的思想总能找到合适的载体,只要它扩散出去,那就是不死不灭的幽灵,除非整个人类文明彻底格式化,但人类自己肯定是做不到这种事情的,至少现阶段做不到。

缝隙中存在着理想主义者的土壤,经济基础的变化必然呼唤新的制度。

那些跟不上版本的渣渣,准备接受生产力驱动的历史车轮吧。

“砸!砸!砸!砸烂这些机器!”

“都是这些机器的错,砸烂它们!”

“加油!加油!加油!”

在一家工厂当中,工人们正在泄愤一般的砸烂机器,在他们看来,就是这些机器让他们生活的无比痛苦,所以机器就是敌人,他们这是在消灭敌人。

看上去非常幼稚的行为,机器又不会说话,也不会揍你们,工厂里的管理制度和工资奖惩又不是它们定的,它们只是生产工具而已,哪有日子过得不好就对流水线发火的,完全没道理的嘛,太野蛮了,批判,必须狠狠批判!

是吗?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但最初的工人运动就是从砸机器开始的,你不能要求一群连基础教育都未必过关的人立刻理解什么叫生产力,什么叫剥削者,什么叫阶级,他们最初的反抗只能从眼前开始,盲目地释放破坏力。

但主动反抗这个行为本身就是进步的,值得鼓励的,而这场破坏机器运动,很快就开始向璃月各地扩散,这就是后世记载的“破坏机器运动”,又称“第一次工人反抗运动”。

特点是无组织无纪律,反抗力度是有了,但是无纲领、没目标、组织度低,敌人选择直接就错了,但其意义是积极的,进步的,值得被历史记住的,能放在试卷里做个五分简答。

请阐述“破坏机器运动”的积极意义和历史局限性。(5分)

比较尴尬的是,该运动波及到了一些无辜躺枪的须弥工厂。

真的是无辜躺枪啊,须弥这边可是严格执行八小时工作制,三倍加班费,以及五险一金外加正常无调休休息的,尽管是伊尔斯带领须弥的人民,将枪口顶在资本脑门上让他们乖乖听话的,但不管怎么看都属于第一档的拟人企业,是方便面中的白象,运动鞋里的鸿星尔克。

好在波及面积并不广,因为须弥工厂内的工人可是实打实的武装力量,面对暴走的机器破坏者们,他们可是会站起来捍卫工厂的,国营工厂更是如此,那里的工人属于准民兵性质的军事武装,属于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能开着自己生产的坦克上前线的狠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上硬核狠人。

所以尽管须弥在璃月的工厂被波及了,但破坏力度很轻微,主要设备没有一个损坏,撑死也就是玻璃碎了几块的程度,属于批评教育就过去的程度。

毕竟当地人也是很支持这些须弥工厂的,他们都不支持那些机器破坏者,那么此类活动很快就会在这些地区销声匿迹,不少不懂事儿掺和进来的年轻人,被自家爹妈揪着耳朵拽回了家,接着是竹签炒肉还是混合双打,取决于夫妻之间的共同默契。

“天权大人,这些刁民砸了我的机器,烧了我的工厂,他们都该死啊!”

“还有我们,天权大人,我们去年交的税是地租的百倍有余,难道商业立国的璃月,就是这么保护我们商人的吗?”

“没错,天权大人,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

“国有国法,璃月是契约的国度,那些贱民对不起岩王帝君的谆谆教导!”

“看看这合同,看看这合同,他们可是都签字了,签字了敢不认,这就是违背契约,必须让食言者受食岩之罚!”

此时的群玉阁上,一大群璃月商人在大厅里强烈抗议,这阵仗明摆着就是给凝光施压。

他们的要求其实一句话就能概括:闹事儿的工人全部绞死,可以的话最好砍头,用最酷烈的手段让那些刁民、贱民明白惹了黄老爷的下场。

至于涨工资,不可能!

真要是闹一闹就涨工资,我还赚不赚钱啊,这口子绝对不能开!

我还有那么一大家子要养活,天天睁开眼就要考虑成本、收益、工资,什么老大,就是个空架子,一张张嘴喂饱之后,真正落到我嘴里的能有多少!你们这些泥腿子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吗!信不信让你们全部失业,都滚去大街上睡桥洞!

都是TM的贱!饿几天就懂事了!

那些大腹便便,油满肠肥,浑身上下的饰品就相当于工人十辈子工资的商人们义正言辞地说道,脸上堆满了精英上位者的威严。

如果他们不能在这里得到一个想要的结果,那他们就要自己动手了!

第178节:鲜血浇灌的历史

(第四更!我这么勤勉,月票在哪里?弹幕在哪里?值得迫害的读者们在哪里?)

“伊尔斯,璃月乱了。”

“啥情况?”

“工人们在到处砸机器。”

“哦,卢德运动啊。”

“那是什么?”

“被压迫的走投无路的工人们自发组织起来的反抗团体,只是他们还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所以选错了目标,不过那些路灯挂件肯定会心疼自己的机器,然后抱团反击。”

当年伊尔斯在欧洲亲眼见识过卢德运动的盛况,坦白讲,光看规模还是很吓人的,但也仅仅是规模吓人,实际布局是东一片西一片,相当分散,实际上也是七零八落,因此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欧洲资本在第一轮PK中大获全胜。

不过同样因为这场运动,欧洲的路灯挂件们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手段太粗糙了,应该用更加细致的剥削来隐藏自己的龌龊心理,别把剥削放在明面上。

然后他们发明了保险和破产,并在欧美发扬光大。前者隐性剥削,毕竟保险是需要每天拿钱的,但当事人未必用得上,说白了就是不确定性的对赌协议,换了个好听的名字而已,真要是遇到了事情,这也不保那也不保是常态,除非这个机构被国家攥在手里,并且还得有对应的监督执行体系才行,否则的话,你们看看美国的保险业就知道了,那玩的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后者打着保护中小企业的旗号,实际上为那些最上层的路灯挂件让利,给他们吃干抹净后周转资金跑路的时间,至于追究,诶呀,做生意肯定是有风险的嘛,哪有只让老板承担风险的道理,没看到我都穷的从吃A5牛排沦落到吃和牛了吗,况且法律可是保护我这个破产者的,你们可不能知法犯法哦。

什么叫海洋法法系?说白了就是对我有利的判例保留,对我不利的判例看情况选择,甚至可以通过其他渠道直接删除。

看看美国的法律就知道了,越是精密细致,没有托底保护的法律,越是富人的游戏,那就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工具,普通人连律师都雇不起,跟我斗,呵呵。

这就是为什么伊尔斯对所有开始营业的企业,包括中小企业在内,都要先收一笔工资保障金的原因,并且所有企业的工资账户都必须接受国家统一监管,哪个月没打款,就有公务员上门亲切问候,这样即便是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情况,工人最多也就承担一个月损失,这种程度的损失,国家是可以进行低成本托底的,至于还钱的问题,那就是国家与你们老板的事情了,你们先去忙吧。

所以须弥的各个企业都表现得非常谨慎,基本上不进行风险性太高的操作,尤其是金融操作,因为金融操作搞出事情来,在伊尔斯这里可是必死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