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有种不好的预感啊~
眉头跳动几下,感觉在场剧情越来越不对劲的埃尔梅罗二世,终于决定不再隐藏了。
——再这样下去,能言善辩的王,怕不是会气得肯尼斯老师真的动手打起来哦!
第一百章 卫宫切嗣:太一...(3K)
夜色下,冬木市郊的风儿,有些喧嚣。
在通过彼此间的联系,向肯尼斯说明之后,埃尔梅罗二世,终于走上了舞台:
“master,还有尊敬的征服王阁下,可否听在下一言?”
凭空浮现般的瘦削身影,用略显沧桑的沙哑声音,打破了场上说是剑拔弩张,又有些尴尬滑稽的气氛。
“是、是肯尼斯老师的从者!”
“不要那么大惊小怪,master。”不顺手敲对方脑袋,只能一巴掌拍在韦伯背上的亚历山大,带着几分无奈出声,“喂!本王都已经自报家门了,这位无名的从者,你是否应该先介绍下自己啊?”
“我本来就知道你的身份,亚历山大阁下。”
虽然肯尼斯并不介意作为【拟似从者】这种特别存在的caster,暴露自己的身份,但这个红毛家伙的话语,还是让他有些不满地回敬道。
“比起声名远扬的征服王,在下只是一介幸运为孔明入眼的无名之辈罢了。”长发及腰,红衣飒然的男子,这样谦逊地回应,“另外,还请不要因为在下maser的话语气恼,毕竟那位先生的所作所为,确实是相当卑劣。”
“都说了那是......”
“如果是真的征服,韦伯·维尔维特阁下,又何必那样狼狈的逃离时钟塔,来到这座极东的城市?又为何会连直视在下master的勇气,都没有呢?”
打断亚历山大想要回护“自己”的企图,埃尔梅罗二世锐利的目光与言语,径直捅进了韦伯的内心,“因为不被认同的确愚蠢的理念,就选择偷窃自己老师的东西作为报复。”
“不只是身为魔术师,阁下连作为学生都还不够资格!”
型月传统艺能,我怼我自己.jpg
“喂......”
“我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不算响亮,却格外掷地有声的话语,再度打断了亚历山大,“如果血脉传承不够,那么就通过改良魔术术式本身去进步;如果有与生俱来的差距,那么就以努力去弥补;如果没有天赋,那么就另寻其道去前进。”
“纯粹以出身而断言一个人的未来,这样故步自封的愚蠢......”
“住嘴,蠢货!”
体面的蓝色瞳孔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那种指点江山的评价,等你韦伯·维尔维特什么时候登上了色位,再来大放厥词吧!”
“毫无成就、毫无天赋、毫无觉悟,那种纯理论的妄言,等你什么时候达成了,再来写成论文交给我吧!”
愚蠢不可怕,可怕的是愚蠢而不自知。
深切为自己这个学生的天真和傲慢所震惊到的肯尼斯,眼中厌恶的情绪,几乎都要实质化了。
“以僧侣出身,活过两百年的荒耶宗莲;抛弃家系,孤身进学登临冠位的苍崎橙子;父亲为封印指定,弟弟为魔术师耻辱,如今成就不在我之下的卫宫太一......”
“韦伯·维尔维特先生,等你什么时候取得了上述这些魔术师的成就后,再来对时钟塔的情况进行点评吧!”
身为讲师,肯尼斯为自己教导出了这样的学生而耻辱,同时,对于caster所言中,韦伯在未来会成为埃尔梅罗里专职教师的情报表示怀疑。
或许是平行世界的不同吧?
默默在心中解释过后,别说按照caster建议那样,收服对方加强己方力量,连交流都不想再和这个愚蠢家伙继续的肯尼斯,挥袖离去。
“在下master的情绪大概有些激动,但韦伯先生,请你记住,想要说服其他人的最好方法,就是做出真切的成绩,平心而论,那样没有实际依据的理论,你自己,相信吗?”
忍着再度被波及误伤的郁闷,凝视着那道并不成熟的身影,埃尔梅罗二世这样质问着。
“还有征服王阁下,希望我们下次的见面,能够和谐些。”
清冷的月光下,只剩两张稚嫩的、沉思的面孔。
密林,城堡。
“遇到了太一吗?”指间夹着许久不曾碰过的香烟,被升腾的烟雾迷蒙了面孔的卫宫切嗣,平静地开口,“看起来和情报中的一样,为了解决掉我这个耻辱,他确实是和远坂家达成了联合呢。”
“......没有和缓的余地吗?”
看着那张仿佛刀削过的沧桑脸颊,爱丽丝菲尔犹豫了半晌,怀揣着希望喃喃出声。
“没有,从当年我向夏蕾挥刀、对矩贤开枪后,我和他,就注定是要分道扬镳,背道相驰了。”
“因为...仇恨吗?”
“不。”暂且借助尼古丁麻醉了大脑须臾的魔术师杀手,否定了妻子的想法,“比我更早了解并沉浸在矩贤试验中的太一,实际上对于大家的感情,甚至还没有我深厚。”
“由于从小就展现出超出年龄段的成熟,太一对于矩贤来说,说是儿子,其实更像是‘学生’或者‘作品’吧?”
说到这里,也不知是在嘲讽着谁的笑容,浮现在了卫宫切嗣生硬的脸上,“托太一的福,我才能拥有那样轻松的童年,不过同样也是因为那样,无忧无虑的我才会渐渐走上现在的道路。”
布满老茧的手掌缓缓伸向天边的圆月,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又终究什么都没有握紧的男人,声音低沉:
“从光明堕入黑暗的人,总是会比一开始就身处阴影中的,要更加极端,而这,大约也是太一不会放弃追猎我的原因之一吧?”
“尊敬着父亲、兼爱着夏蕾、保护着我,愿意为我们承担起太多的重担,但偏偏,太一他从来没有‘爱’过大家。”
“仇恨...或许多少是有的。”火星烧至了尽头,但卫宫切嗣却似乎没有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灼烫,“但更多的,果然应该是自责和内疚吧!”
“没能肩负起身为兄长的、子嗣的、朋友的责任,没能避免危险和错误的愧疚,呵~那份傲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