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华赤色的瞳孔微微转动，其中闪过了诸多复杂的情绪，最终叹了口气后说道：“你的行为，我就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吧。”

“多谢。”

莫尘发自内心地点了点头。

之后，眼看着符华即将离去，莫尘突然间开口道：“华，不要再执着于你那虚无缥缈的使命了……”

“你在说什么？”符华皱着眉头看向莫尘，心中越发产生一股不平静的波动。

“守护神州，对抗崩坏，那并不是你必须要做的事。”虽然知道自己的话语可能产生不了什么作用，但莫尘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应该可以在这个时代过上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强加于自身的使命所束缚。”

“那并不是强加的使命。”符华摇了摇头，“守护神州，对抗崩坏，这是我应当去做的事情。”

“你真的确定，那是你自己发自内心的愿望吗？”

“……”

莫尘的话语让符华陷入了沉默。

但赤鸢仙人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数千年的时光磨砺之下，她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只能无视一切继续向前。

为此，莫尘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最后的话语开口道：

“小心你的那七个徒弟……”

“你到底是谁？”

面对符华忍不住发出的疑问，莫尘一言不发，转过身去与奥托和卡莲汇合。

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千羽学园时期青涩的自己，他很清楚，不能被自己的感情影响模拟的任务，更不能在任务过程中与任务无关的人有过多的交流。

所以，他不会再和符华说更多的话语，因为对方不是他这一次的任务目标。

尽管他的内心无比希望能够改变符华的命运，挽回自己心中的遗憾。

于是，天命的这次东征就此破灭，后续产生的一系列影响开始显现，蝴蝶振翅带来的影响注定形成一股席卷所有人的巨大风暴。

……

【卧槽？莫尘居然和赤鸢仙人也有这么深刻的联系？】

【赤鸢仙人是融合战士？难怪她可以活这么长的时间，一直待在神州大地上，守护这里的人民】

【从莫尘的话语来说，赤鸢仙人好像并不是自愿守护神州，对抗崩坏的，她好像是被强加的使命……】

【唉，仔细想想，有谁会自愿在一片大地上，与永无止境的崩坏对抗几千年呢？那实在太过空虚寂寞了】

【我现在好想看赤鸢仙人的过去啊，莫尘看样子很明显和赤鸢仙人有过一段过去，真想知道那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量的弹幕从视频里划过。

而在神州的太虚山上，天穹峰上正在看视频的丹朱苍玄还有李素裳，则是忍不住展开了议论。

第八十六章 卡莲行刑之日!虚数神使降临!

“这是赤鸢师祖的过去吗？”

李素裳看着视频里的画面，一脸的惊讶。

虽然画面里，符华和莫尘都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展现出全部的力量，但两个融合战士战斗时的余波依旧震撼了所有的观众。

毕竟，画面里的莫尘明显已经拼尽全力，释放出了全部的力量，但符华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做出抵挡，全程没有动用什么特殊的能力。

这足以清晰地表现出二者之间的差距。

那个时期的符华是绝对的巅峰水准，几乎达到了人类最强的水平。

而李素裳对这一切显然是初次知晓，毕竟视频里的时期，她还根本没有出生，自然也就无从知晓赤鸢仙人那强无敌时期的英姿。

而当她出生之后，符华已经经历了七徒弑师，修为大减，根本没有巅峰期状态下离谱的强大。

因此，看了视频中的内容后，李素裳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震撼。

而相比起李素裳，丹朱和苍玄则是看着视频，表情陷入了些许的讶然。

她们同样对这一切的事情并不知情，但这并不是她们没有经历过那段时间，而是对那一切显得特别的模糊，仿佛记忆存在断层一般。

某些原因导致她们无法回忆起曾经发生的一切。

“说起来，我们当年不是应该死在蚩尤手中了么？”

“我也记得是这样，但某些事情的发生，导致这个结果好像被改变了……”

丹朱和苍玄彼此困惑地交流，却无法得到任何的答案。

最终，两位来自前文明的女性只能无奈地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视频上。

……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视频有了新的展开。

钦察会战结束后，天命的军队撤回了欧洲境内，战争的巨大失利给天命组织带来惨痛的损失。

为了弥补这些损失，天命发行了‘赎罪券’，以信仰之名，横征暴敛，这使得西欧民众生活越发水深火热，矛盾愈演愈烈……

与此同时，卡莲和奥托在莫尘的帮助下，回到了天命总部所在的柯洛斯滕镇。

然而，由于天命这段时间的恶行，迎接他们这些天命士兵的并不是英雄的待遇，而是仇视、恐惧和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