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辜负了师尊的期待吗？

李紫凝多么希望，师尊能像平时一样，轻声温柔地鼓励自己。

“废物。”

紫阳道人冷冷地说道。

“师...”

话都没能说完，李紫凝的声音彻底中断在这一刻。

而躲在一旁听完这些的洛雪，更是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李紫凝不会已经...遇害了吧？

“这批种子的质量实在差劲，先天境都没办法承受‘玄阴蛊种’，看来剩下的几个，至少也必须达到锻魄才能使用...”

紫阳道人喃喃自语着，可以听出来他已经相当急躁了，甚至稍显癫狂，

“不，不能...没时间了，已经没时间了...再过一个月，就是大限...只剩下最后一个月！”

“一群废物！全是废物！本座都已经拿出了全部道蕴去培养她们，为了这些种子，本座已经付出了如此之多...竟然都没几个能踏入先天境！”

道蕴？

难道是某种助于修行的东西？

洛雪楞了楞，她忽然想到，素亦瑶似乎跟她提起过一些古怪的事情。

因为洛雪的嘱咐，素亦瑶平日里的修炼和冥想基本都是在睡觉。

可就算如此，她的修为还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速度约莫是其他人的三分之一。

但问题是，其他小姑娘那可都是没日没夜地修炼，才会有这样的成果。

“难不成，是道蕴的作用？”

除非素亦瑶有睡觉都能涨修为的天赋。

“对了，还有阿丑...那只古怪的丑八怪...”

在这一通发泄之后，紫阳道人忽然镇静了下来，他念念有词，更是提到了洛雪。

“区区一个普通人，竟然能够承受连先天境玄阴之体都不敢一次性吸收的阴息之毒...”

闻言洛雪心底咯噔一声，原来那枚丹药这么猛的吗？

换做李紫凝她们的体质，达到先天境都无法承受？

靠！

没想到紫阳道人这老逼登比自己想象的更阴险！

“不不不...不对，她真的是普通人吗？难不成是某种超出本座认知的特殊体质？”

不不不...我真的就是普通人啊...点满毒抗的普通人啊...

洛雪有种预感，一旦紫阳道人对自己起了心思，最后的下场与现在的李紫凝估计差不多。

“可她甚至无法修行...”

对啊对啊，我都没办法修行！

洛雪都想给紫阳道人此时的想法点个赞了，不能修行的废物就是我！

“或许只是修行的方法不对...佛门圣地就曾收到过一个弟子，天生只能以佛入道，其余道法无论如何都入不了门。”

紫阳道人沉吟稍许，继续低声道，“倘若如此...她不会是连本座这等层次都无法触及的绝世天才？”

这番话说得洛雪都差点信了，前提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面板上红果果写着“几近于无”。

“...还有素亦瑶。”

小瑶？

听到这句话，洛雪瞳孔微缩，心跳更是停跳了一瞬。

紫阳道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到小瑶？

难道...他已经察觉到小瑶的异样了吗？

又或者是发现小瑶这段时间其实一直无心修行...

甚至，有没有可能已经知道小瑶曾在车厢里醒来过？

事关小瑶，洛雪忽然有些心慌意乱。

素亦瑶对洛雪十分依赖，洛雪又何尝不一直牵挂着她？

数个月在陌生又危险的环境里朝夕相处，她们之间已经形成了隐约的羁绊。

就在这时，正在独自踱步徘徊的紫阳道人却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猛然抬起了头。

与此同时，洛雪的视野里瞬间出现了一双尖锐的蛇形瞳孔，一声低喝在她的耳边轰然炸响，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