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悬在天边的夕阳都渐渐落下，整个圣人大殿之中即便有着两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如明珠闪耀，明媚无双，却怎么都盖不住那幽深的气氛。

“啪！”

玉手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整个大殿颤了三颤，绫清菡忍不住了，板着面庞冷冷开口：“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要再这样一声不吭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睡了你孩子她爹。”

终归是多少年的“好姐妹”，在某些习惯细节上的默契，两人可不是别人能够相提并论的，再加上叶珺兮主动屏蔽了叶湘云的感知，自然也就只有绫清菡能够猜到这女人要做什么。

只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磨磨唧唧拖到这个点，她有这功夫还不如便宜一下那个小混蛋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和小易有关，先前他人在这里，又有湘云在，我不怎么好开口。”

抬手一挥将大殿关上，隔绝内外，叶珺兮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小混蛋？”

丝毫不在意姐姐因为这称呼而皱起的眉头，绫清菡大刺刺的说道：“怎么，你也被他天帝的身份和实力震撼到了？觉得自尊心受挫，以往的骄傲和自负遭受了严重的打击？”

“想多了，震撼是有，但较之惊恐与沮丧，我更多感受到的是欢喜和雀跃。”

姐姐大人不为所动，淡淡说道：“以前我成为仙尊，望不到前路，世间没有敌手，自然而然便会骄傲自负，可看到了过去天帝留下的后手，我才亲眼见识了这凌驾于仙尊之上的恐怖力量，可以说是我的是指路明灯，你觉得我怎么会沮丧？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へ?*)

绫清菡脸色一黑，这女人不会拐弯抹角骂她格局低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很讨厌这种感觉。

主动权落在对方手里，从头到尾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叶珺兮缓缓抬起头，眸光一下子变的无比深邃，让绫清菡都下意识坐直了身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年幼之时，在老家的院子里聆听姐姐的教诲。

“首先，晴歌，我想知道你对小易，还有他的前世，知道多少？”

“你问我，我凭什么告诉你……好，我告诉你又没什么。”

绫清菡还想坚持一下，不过见到女人那无比严肃的模样，终是心理阴影占据了上风，让她老老实实的开口：“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多少，都是听那些女人说的，比如他是上个纪元的天帝，比如他掀起甚至主导过一场究极黑暗，又比如他指掌过九霄神雷，暗中篡改了天劫……”

“就这些？”

叶珺兮颦了颦柳眉，似乎有点不太满意，这些显而易见的东西，她自己都能根据已知条件推导出来好不好？

“你还嫌不够啊！”

似乎是被对方那质疑的目光刺激到了，圣主大人果断将她知道的最重要的秘密说了出来。

一个可能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大概两年前，我陪着小混蛋回了趟老家，结果见到了他娘亲，从她口中得知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过去的天帝邱易可能没有死，是他自己离开的？”

一听到这个消息，叶珺兮眸光一下子璀璨起来，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识海中的那条天路会不会也是小易留下来的？

是他前往地球的道路？

他没有死在那纪元末年的究极黑暗中，反而活着前往了另外一个大世界？

另外，根据道盟之外那片秘境的信息，难道小易开创了太苍五劫经，击杀了那位道神，然后迫于无奈的离开混元界？

一个又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碰撞，令她仙尊的心境都无法平静。

圣主大人不乐意了，一直套她话有意思，自己不说点干料：“我怎么知道，另外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珺兮没有回答，依旧反问道：“晴歌，在你印象里，根据已知的信息，你觉得那位过去的天帝邱易是个怎样的形象？”

“你问我这个干嘛，我和他又不熟，我认识的只是你收养的小混蛋而已，真要说什么印象，也只能从瑜姑娘秋昀神女嘴里得知，大概冷酷无情，不留情面，图谋深远，心狠手辣之类？”

绫清菡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她内心是回避的。

她在意的是这个让她心心念念，却又喜又怨的小混蛋，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究极天帝，如果有一天，小混蛋变成那天帝的模样，会让她非常的陌生。

叶珺兮揉了揉眉心，似是有些为难，听了妹妹的话，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还说不说了，再不说我真下圣人令召你孩子她爹前来侍寝？”圣主大人等的不耐烦了。

“在仙颐山上，感受到过去天帝的气息与力量之后，我当时心里也有点慌，不是畏惧天帝的力量，而是担心某一天小易可能也会变成那冷酷无情的模样，到时候我的小易就真的回不来了。”女人娓娓道来。

绫清菡没有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只是扣住了两个最关键的字眼。

“当时？”

“嗯。”

姐姐大人稍稍颔首，声音如同空谷铃音般悦耳动听。

“在那之后，我第一时间便心神与湘云连接，想要搜索这段时间的重要事件，后来我惊讶的发现，大概一年前的时候，小易曾经恢复过一次记忆。”

“恢复记忆？就是那次……”绫清菡音调陡然拉高。

叶珺兮的神情则是变的有点古怪：“我从秋昀神女那里反馈到的消息是，小易当时就如你所说的，冷酷无情，不留情面，图谋深远，心狠手辣，对过去的青梅竹马和良师益友都能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