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倒是很有趣。

江离转过头，“因为我……不行？”

慕雪栀淡淡的看他一眼，像是在看傻子。

好吧，这下江离知道他的冷笑话不好笑了，但他还是笑了起来，说道，“我与宗主一样，我也觉得爱就是一场谎言。”

“但我和宗主的区别在于，我相信谎言，因为谎言能带给我幸福，但同时我又知道它是谎言，所以我就总想着，只要我不做到最后一步，那就给那些姑娘们留有退路，等到我不再能欺骗自己相信谎言的时候，和她们分开，也不至于亏欠她们太多，虽然我还是被当然人渣，但好歹也没那么过分。”

“就算那些女人加起来双修过后修为能让你进入元婴？”

“不重要的。”江离摇了摇头，“我不需要，所以便不重要。”

慕雪栀不再追问，轻轻点头，而江离也重新回过头，径直离开了慕雪栀的庭院。

第104章: 第一百零三章 驯养小狗

江离没有回到竹楼，而是去了一趟外门。

他来到江瑾别的门前，伸出手推开门，门前的落叶飘落下来两片，江离看着面前的景象，微微怔了一下。

面前的江瑾别正在练剑。

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袍，发丝用两根白色的蝴蝶发带绑起，手中握着的是江离过去送她的那把灵剑，院子里的落叶随着她的剑刃而飘舞。

令江离感到诧异的，是他从江瑾别的剑之中，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剑势的存在。

江瑾别的剑势是他教的，和他勉强算是同样的道路，剑就是剑，不赋予剑任何的意义，剑不是为了杀人，不是为了取胜，不是为了扬名，握剑是因为需要那么一把剑。

看到江离到来，江瑾别停下手中的动作，那漫天的树叶也尽数飘落下来，江离还没来得及说话，江瑾别已经把剑随手丢到一边，然后凑过来把他紧紧抱住。

江瑾别的身上泛着浅淡的幽香，江离也伸出手，轻轻的抱了抱她。

“十三天。”江瑾别忽然说。

这是江离上次来看她所间隔的日子，她每天都数着日子呢，江离松开抱着她的手，无奈的笑。

他和江瑾别来到了庭院里坐下，江瑾别乖巧的泡起了茶。

江离只是想来看看江瑾别，他可不敢给江瑾别讲关于慕冰凝的事情，江瑾别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对于宗门的事情漠不关心，她也没有什么朋友，更何况还是内门的事情，大概她不会知道过段时间她的好哥哥就要被人指婚，然后和慕冰凝结为道侣了。

反正也就三个月的时间，江离想着能瞒一段是一段，江瑾别和月姬白笙相处的都还好，但和慕冰凝……

江离还依稀记得，上次带慕冰凝见江瑾别还是四年前，四年前的江瑾别一哭二闹三上吊，江离花了很长时间才纠正她错误的观念。

所以江离就只是坐在那和江瑾别闲聊，午后的阳光温暖，江瑾别托着腮帮子看着他，其实她很少主动说些什么，都是听着江离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她在一边乖巧的点头。

因为她没有太多能说的事情，大概就只有昨天做梦梦到了什么，今天练剑又想到了什么，除此之外她的世界里似乎再无他物。

江离就这么陪着江瑾别在这里聊了一个半时辰，阳光渐渐黯淡下来，远处的太阳快要落山，江离准备去给江瑾别做点吃的。

江瑾别来到了厨房里，系着白色的围裙给他打起了下手，虽然她对厨艺一窍不通，但好歹切菜还是会切的，做好晚饭以后，两个人围在小桌子边，一起吃了一顿晚饭，江瑾别抬起头看他，恰好江离也有想说的话。

“你先说。”江离轻声说道。

“我快要领悟剑势了。”江瑾别的眸子很亮，明亮的像是灯盏，江离看着她满怀期待的表情，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脸。

“好。”

他和江瑾别约定过等她领悟了剑势，就允许她进入内门，到时候江瑾别大概会加入隐剑峰，那接下来他的日子大概就会变得很……荒唐。

江离不知道会更好还是更坏，所以他用荒唐来形容，有许多时候他都挺想一个人待着的，他懒得照顾别人的情绪，也不希望别人来打扰他的世界。

但是约定的过的事情就要做到。

江瑾别看着江离发呆的样子，她微微凑近，雪白的小脸微微鼓起，然后伸出手轻轻戳在他的脸上，“江离哥哥刚才想说什么？”

“我已经找到炽火灵参了，还差一株火凰果，到时候就能解决瑾别的灵脉问题。”

这算是个好消息，江瑾别笑起来，眼角弯成了月牙。

江离却忽然有点心虚，这株炽火灵参算是出卖贞操换来的，他不敢告诉江瑾别。

其实他蛮多事情都瞒着江瑾别的，总觉得心底有愧，江离觉得他该回去了，但江瑾别却伸出手轻轻的戳了一下他的脸。

“江离哥哥。”

“嗯？”

“之前做的内衣……有点紧了。”江瑾别挺直纤细的腰肢，挺胸抬头，但大概这样的动作没法表达她的意思，她伸出手拽着江离的手进屋，然后便开始脱起了身上的墨绿色道袍。

江离看着她的道袍落下，她身上穿着尤其少女款式的白色蕾丝花边束胸，是先前江离给她做的，此刻看上去确实稍稍有些紧，江离都没发觉原来江瑾别也在偷偷长身体。

“我回去给你再做些新的。”江离的眼神不敢乱瞟，可江瑾别却微微仰起头，“那江离哥哥知道尺码吗？”

“你自己量一下好了。”江离把软尺递给她，可江瑾别却不接，她微微撅起嘴唇，“好麻烦。”

“哪里麻烦了？”

“就是很麻烦嘛。”江瑾别不情不愿的说着，江离把语调微微提高几分，“又不听话了？”

“江离哥哥是不是就只会用这句话欺负我。”她朝着江离走近一步，来到了他的面前，抬起头，“为什么月姬姐姐可以，我不可以？”

“我也没给月姬量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