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谢谢夸奖捏。”
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在吵架之中江离一直都深谙这一点。
暗月仙尊又被他气的说不出话了,而江离则坐在竹桃枝的床边,看着竹桃枝的睡颜,沉默了几秒,他忽然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么做好像是有点不好。”
“你竟然还会自我反省?”
“我一直都是如此,把遇到的困难都想办法依赖女人解决。”
江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前世他就是这样,没钱了就想办法从小富婆那里敲点钱,生活中遇到麻烦了就去勾搭能替他解决麻烦的女人,搞定人际关系就可以搞定绝大多数的事情,就好像竹珺凰这次故意要为难他,非要让他在竹桃枝和竹珺凰之间做选择,所以他下意识的就想搞定竹珺凰。
其实从那个论剑开始,竹珺凰就已经一步步陷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他就是故意要误导竹珺凰多想,然后再主动让竹珺凰提出要挨罚这回事,而他可以演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脑袋里想的只是打和罚,而非对她有所欲念,甚至还可以解释为喝多了酒,他还是那个冰清玉洁江小离,而有了这么一回接触,竹珺凰心底就会埋下种子,然后越陷越深。
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自重”,就是钓鱼的饵,竹珺凰会不断的想这句话,千百年来威严的女帝身份和这句“自重”带来的反差,会一点点蚕食她的心理防线,让她脑袋里不断回想这件事,她会一次次的想和江离证明她的清白,但当她陷入想要自证的时候,她就已经离彻底落入圈套不远了。
“自证”本身就是一件尤其可笑的事情,当有人说你是**,你千方百计的想要辩解你不是“**”,那你开始辩解的一瞬间,你就陷入了圈套。
就好像暗月仙尊说他是个畜生,他要是想要辩解,那就陷入了暗月仙尊的圈套,自证清白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所以他直接就承认了捏。
我就是江畜!
分明都是些简单的小圈套,可竹珺凰却因为血脉与江离同源的关系,被影响了心智,所以便轻而易举的上钩了。
江离望着竹桃枝的睡颜,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丢丢的负罪感。
这样……似乎有些不好。
江离脱掉了身上的外衣,躺到了竹桃枝的身边,睡的迷迷糊糊的竹桃枝凑过来搂住了他,江离也轻轻搂着她,拍打着她的肩膀,柔声说,“好好睡吧。”
……………………………
次日。
今天傍晚冰雪节的宴会还有一次。
竹桃枝醒的倒是很早,她和江离此刻在院子里练剑,竹桃枝被江离的剑欺负的没脾气,微微撅着嘴唇,“你就不能让让我嘛。”
江离只好让着她,继续练剑,结果被竹桃枝用剑打了好几下的屁股,江离也不生气,反倒他心底的愧疚感在悄悄溜走。
嗯,能不能这就算偿还昨天犯下的罪孽了?
“我去找你娘亲说点事情,然后去吞噬你姐姐的厄运,晚点回来找你。”
“你找我娘亲做什么?”
“商量些事情。”
“那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
“谈婚论嫁的事情,你在场到时候你娘亲就要以气势压你了,理不清的。”江离捏了捏竹桃枝的脸,竹桃枝愣神了一下,脸颊边泛起一片红霞。
她乖乖的留在了院子里,而江离则去了竹珺凰的寝宫,与侍女通报了一声,但却不曾想,侍女回来的时候,说竹珺凰……不愿见他。
江离思索片刻,很快便有了答案,接着柔声道,“劳烦姐姐再通报一声,我在这等三炷香的时间,陛下若是想见我的话,便传唤我一声。”
江离说完这句话,便站在原地掐着时间等候了三炷香的时间,侍女再次走到了他的面前来,说,“陛下愿意见你了。”
“那我先去将秋棠的厄运吞噬了再来见她。”
江离说完这句,转身便去了竹秋棠的寝宫,竹秋棠此刻正在庭院里跳舞,江离望着她一身蓝色舞裙,纤细又妖娆的身段,“怎么跳起舞来了?”
“每年冰雪节都会由皇女跳庆典的舞,这已经成了冰雪节的习俗,前些年桃枝不在,便一直都是我在跳。”
竹秋棠柔声回答,江离轻轻应了一声,便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她舞蹈,等她跳完了,江离才关上门,轻轻拽着竹秋棠的身子走到了屋子里,然后说,“没想到你身子柔韧性这么好?”
“嗯?”竹秋棠一怔。
江离微微俯下身,轻轻抓起她的一只足踝,接着一点点的上抬,直到将她的足踝抬到了与她的另一条腿近乎拧成了直线,竹秋棠稍稍有些站不稳,一边靠着墙,一边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很快就明白江离要做什么了,眸子微嗔,“又这么过分。”
“我过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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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竹秋棠吞噬了厄运以后,江离又来到了竹珺凰的房间门口。
他来到寝宫里的时候,竹珺凰正躺在床上,窗前有一面轻纱,轻纱后她曼妙的身影侧躺着,隐约可见她修长的玉腿与腰臀的曲线,江离想了想,轻声说,“我来向陛下请罪。”
“请罪?”
“昨日不胜酒力,对陛下多有冒犯,还望陛下海涵。”
寝宫里的空气好像一下子就冻结了几分,江离站在那静默的等待了几秒,接着便听到竹珺凰的呵斥声,“你的诚意呢?”
江离的眉梢一挑。
……我劝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江离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望着面前的轻纱,又等待了好一会儿,他听见竹珺凰说,“昨日本就是我与你约定之事,小孩子不懂事,倒也可以理解。”
江离还以为她要得寸进尺,却不曾想她先退了一步,他轻轻点头,“那我便不再叨扰陛下了。”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