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真拿她没辙。

想来江小离行走江湖多年，御姐萝莉冰山傲娇三无腹黑什么都见过了，可像是竹珺凰这样不要脸的委实是第一次见，他真拿竹珺凰半点办法都没有，打她她兴奋，真打打不过，骂她估计她也挺开心，要是骂到她不开心了，她就把你关起来你哪都别想去，所以你还不得不哄着她。

但竹珺凰绝对不像是真看上去那么幼稚简单，她分明就是在不断试探江离的底线，这次可以亲亲下次就可以摸摸，这次可以咬咬下次就可以……底线不是一次突破的，而是一步一步。

江离拿她没办法，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竹姨只是想亲亲你。”

“不是亲过了吗？”

“不够。。”

“……”

受不了。

江离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在她明媚的眼眸中，凑近她的嘴唇，竹珺凰的手一直都在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后背，好一会儿以后，她后退几分，望着江离凶狠的眼睛，脸上此刻却又满是醋意，“你是不是亲过好多女人？”

“哈哈，可太多啦。”江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就是绝世烂裤裆，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那，你亲过的女人里，有多少比竹姨更漂亮？”竹珺凰的眼眸明媚而骄傲。

江离不得不认真仔细的望着她的脸，接着忽然心念一动，“女人好不好看是根据喜好不同的，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竹珺凰歪了歪脑袋，“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看上去比较娇小的，可爱的，声音软软的，胸小的。”江离不得不违心说着狗都不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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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鸭。”竹珺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朝着江离眨了眨眼睛，“真的吗？你不许骗竹姨。”

尽管江离心底莫名生出几分不安，但他还是点头，“真的！”

竹珺凰微微抬起手，然后她身上就燃烧起了黑色的焰火，江离一怔，接着在江离的视线之中，面前那个优雅端庄，丰腴柔媚的妇人，忽然间……缩小了。

准确来说，是变幼了。

竹珺凰的身子一下子就变到只有江离胸口位置，她微微抬起手，双手叉腰，不只是如此，她的脸颊也变得稚嫩好多，虽然胸前还是尤其丰满，但却不如先前那般波澜壮阔了，她的眸子明亮的望着江离，“这样呢？”

“你……”

“这是竹姨化形后两百岁时候的样子。”

她现在一口一个竹姨，让江离的违和感直接拉满，更何况她还凑上来，好努力的踮起脚尖，但是这样都够不到江离的下巴，她伸出手拽住江离的肩膀，然后把他的脑袋拉下来几分，“你要亲这样的竹姨吗？”

“我，我刚才……说谎的。”

江离算是怕了面前的竹珺凰了，先前那样子都还好，现在竹珺凰这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模样，他要是真亲一下，就不只是怪了，还有莫名其妙的负罪感和羞耻感，他望着面前娇俏的少女，“算我求你了，你变回去吧。”

“那你更喜欢的，还是刚才那样的竹姨？”

“是……”江离不情不愿的说道。

“那……竹姨是不是你认识的女人里最好看的？”

竹珺凰轻轻笑，火焰在她的身上再次燃起，她又变回了那个优雅妇人的模样，江离认真思索片刻，点头，“有比你更好看的。”

“谁？！”

“玄天道极宗宗主，慕雪栀，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哦？有多好看？”

“我这还有画呢。”江离把先前给慕雪栀画的画拿到了竹珺凰的面前，竹珺凰仔细又认真的看了两眼，不满的鼓起小脸，“分明和我差不多好看。”

“但她气质比较冷冽，我更喜欢冷一些的姑娘。”

“哦？”竹珺凰的声音就在这么一瞬间，忽然又变得冷淡起来，江离错愕的看她，她端庄的站定在那里，可一瞬间忽然就像是换了个人。

她的眉眼忽然变得冷冽，分明只是站在那，可江离却莫名觉得距离她好遥远，她的眸子平静的望着江离，那双漆黑的眼眸此刻像是凝结着冰霜。

“你为何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呢？”她的眉眼不曾有半分波动，“是因为希望被用这般冷淡轻蔑的眼神望着，然后匍匐在我裙下，仰起头当狗吗？”

“本帝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这样的机会，现在，跪下。”

她的声音缓慢而威严，那跪下两个字咬的尤其重，江离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他倒是好奇竹珺凰这个戏精还能崩多久，望着对方的眉眼，就这么和她对视着。

可越是和她对视，江离越觉得心底发冷，好像这才是竹珺凰本该有的模样，骄傲而冷冰，孤独的黑凰俯瞰着世间卑微的人族，没有任何事能够扰乱她的心弦。

“要不咱们还是……换回来。”江离稍稍有点心虚了。

竹珺凰却淡然朝着他走来，眉眼仍旧冷淡，她伸出手，干净利落的抓住江离的衣领，眼睫都不曾有半分颤动，“不是你希望看见本帝如此待你吗？”

“还是把那个温柔可人的竹姨还给我吧。”

面前女人的表情又凝滞了一两秒，然后缓缓勾起唇角，笑容温婉，“现在知道竹姨的好啦？竹姨对外人的时候，可都是像刚才一样呢。”

“好可怕。”江离稍稍有些后怕。

“那你还想看见竹姨变成什么样的？”竹珺凰的眼眸温柔的眨动，江离的脑袋里忽然生出了尤其邪恶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