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心里不安的话,又何必与我练剑弄的满身伤口呢?”
浴池里的少女忽然钻了出来,瓷白的身躯沾染着水珠,她站在了江离面前,身上的伤口又已经开始缓慢愈合,她忽然伸出手掐住了江离的脖子,“我愿意这般对你,是因为你是我选中的人,所以才会有耐心教你这些事,给你一个发泄情绪的机会,而非我心里有愧!”
“你见过他们炼制血魄珠吗?你见过他们杀人吗?你见过孩子哭喊吗?你见过那些普通人发抖的模样吗?你听过他们的求饶吗?听过他们的哀嚎吗?”江离的语速越来越快,声调也越来越高。
“那又怎么样?!”
他面前的幽兰仿佛忽然有些发狂一般,掐着江离脖子的手更紧了几分,“那你告诉我,从出生起这便是我所注定的一切,你要我怎么样?!”
她的歇斯底里,在江离看来并不突然,江离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说,“没事了,我不会再问你这些了。”
面前的幽兰缓缓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转过身再次走进了浴池里,江离望着她素净雪白的身躯,她回眸看向江离,“下来。”
江离没有脱掉衣服,只是径直走入水中,安静的望着她的眉眼,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再说。
算了。
立场不同,说再多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不知道待到她爹爹死的那天,她是否仍旧能如此坚定,如此骄傲。
第242章: 第二百四十章 幽徨
“为什么会忽然想让我来服侍你沐浴?”
“因为你是我养的狗,服侍我沐浴也是迟早的事情。”
“为什么会选我当狗?而不是直接杀掉。”
“她们都养,所以我也想养一只,看着一个正派修士一点点变成与我们一样的人,很有趣。”
江离没说话,但是却大概想明白了。
或许这些人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用来安慰自己道心的借口而已,看到身边原本满怀正义的人堕落,他们便不必再有如此多的负罪感,避免了滋生心魔。
幽兰微微仰起头,淡然说道,“你的琴棋书画我都尤其喜欢,皮相也是,若是你再听话以后,或许未来你可以不止做狗。”
“你们的脑回路还真是奇特。”
“人生就是要及时行乐啊,你可比她们养的狗都厉害的多,也勉强算是值得令我骄傲的事情,我问你,你会服侍女人吗?”
“问这个做什么?”
“你若是不会,我便将你送去和她们的男宠好好学学,若是你会,那便省了这个麻烦。”
“我会。”
“那便用唇舌好好服侍我,现在。”
“你们邪修都是如此放.荡吗?”
江离的嘲讽并未曾有丝毫伤害到幽兰,她反倒笑的欢快,“那你知道你现在也是邪修吗?血魄珠的血灵气会永远留在你的身体里,这辈子都无法洗刷,你早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你应该知道,你有资格服侍我,这是你的荣幸,过去从来没有男人有资格离我如此之近,我瞧不上他们,明白吗?”
“她们都说男女之欢便是这人世间最大的快乐,可先前我眼中的那些男人都卑微如蝼蚁,没有触碰我的资格,倒是你勉强能够入眼。”
“如果我说不呢?”
“你想再试试噬心蛊的滋味吗?”
听到这几个字,江离的身体忽然忍不住的发抖起来,他记得先前那一炷香的疼,许多回他都想咬牙放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坚持着什么,那深入骨髓的疼,如果可以,最好还是不要有第二次了。
幽兰缓缓伸出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脖颈。
“我的身子很干净,你是第一个有机会尝到滋味的男人,你明白混沌体的元阴意味着什么吗?与我双修过后,你也将拥有混沌体的部分能力,从今往后,破境将再无桎梏,神魂也永远强于常人。”
“第一个?意味着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若是以后有比你更有趣的人,那就换掉咯。”幽兰的眼眸轻佻,“难道你还想把我当做你的禁脔不成?别做梦了,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
“如果我告诉你,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你今天做了这辈子最为后悔的决定,你相信吗?”江离平静的望着面前的幽兰,轻声说道。
而幽兰的耐心似乎已经被他消磨干净,她再一次点燃了江离身上的噬心蛊,“现在,俯下身,好好服侍我,听的明白吗?!”
江离的身体再一次蜷缩起来,疼痛让他的五官扭曲,幽兰的眼眸戏谑的望着他,而江离的神情尤其复杂,可噬心蛊的灼心已经让他的神智近乎被焚烧殆尽。
她的唇角终于勾起,抓着江离的脑袋,轻轻按在了她的腰间。
“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恨不得杀了我,但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幽兰缓缓抬起修长双腿,将江离死死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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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在坚持些什么?先前不是早就想蹂躏我,欺辱我了?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过来!”
可回应她的只有沉默,以及那双微微带着悲悯的眼眸。
那眼眸里传递着的怜悯让幽兰近乎发狂,她讨厌从小狗的眼睛里出现这样的眼神,她讨厌他那高高在上,骄傲自负的模样,所以她想看见他也从欲望中沉沦,看到他和自己变成一样的人。
她记得这个男人先前眼眸里的贪婪,可此刻他却那么平静,两人就在浴池中这般对峙着,幽兰最终怒极反笑,冷笑了一声,从浴池中起身,开始穿起了衣裳。
她走出了后院的浴池,而江离边上的大白舔着爪爪,抬头看了一眼江离,“转性了?”